七月五日,我和何曉在下課鈴聲響起後,便往KTV走去。
“唉,明明喜歡,幹嘛不說出來呢?”何曉喃喃自語的說着。
“你說什麼呢?說大聲點,讓我聽聽唄。反正今天是夏澤浩的生日,大家開開心心的玩嘛。”我笑眯眯的對着何曉說。
她的眼神裡帶着悲傷,好像再看什麼很可憐的東西似的。
這是什麼眼神?傷心、悲傷,還是,憐憫?
我一臉無奈的看着她,說:“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很可憐嗎?可憐到需要你這種表情?”我用手把他的兩個嘴角撐起,好似她在微笑。
我把手鬆開後,她的嘴角立馬塌下來。她不說話,一隻手勾着我的手臂,跟着我走着。不出聲,也不表態,低着頭走着。
何曉這妮子,估計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不說也罷,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說不說是她的權利,我強迫不得。
迎面颳起了一陣風,把我的馬尾辮吹舞起來,如一條條絲巾隨風舞動。金黃的太陽光照射到我的臉上,一陣陣溫度隨着陽光照射到我的身上。一片片枯黃的楓葉,被微風捲起,在空中慢慢飄舞,跳着一段段優美的舞蹈。
我穿着藍色牛仔褲,白色上身T恤,再配一雙白色運動鞋,在夏天裡剛剛合適。
何曉用手扯着白色的百皺裙裙角,盯着腳下跟我同款的白色運動鞋發呆。我用手擺弄了一下她頭上的白色草帽上的白色絲帶扎的蝴蝶結。
就這麼走着走着,就到了KTV門口。
何曉拉着我走到了夏澤含包的房間,一推開門就能聽到一陣陣音樂聲,有好多人都坐在沙發上,有幾個人在點歌,還有幾個在聊天。
人羣中的夏澤含對着我們揮着手,何曉對我說她要去點一些零食,就先跟我分開了。
我做到夏澤含旁邊時,我發現葉晴正挽着他的手,用叉子叉起一塊西瓜往他嘴邊送去。他很配合的一口吃了下去,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在葉晴旁邊的不遠處沙發上,張梅柯挽着安哲宇的手臂一臉不屑的看着我,好像在炫耀着什麼東西,好似只有她才值得擁有着這樣東西。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葉晴和張梅柯是朋友。因爲夏澤浩和安哲宇是合不來的,只有葉晴邀請他們纔會來。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張梅柯牽着安哲宇的手臂,朝我着走來,勾脣魅惑一笑說:“怎麼,自己一個人來啊?這裡可都是情侶呢!該不會是因爲這張臉,所以單身到現在吧?”我在她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我站起來,對着她說:“哼!搶別人的男朋友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可別忘了,是我先和安哲宇在一起的,你就是中途進來的第三者!”“第三者”這三個字我狠狠的大聲說出來。
安哲宇被我說的臉都不好意思的低了下來,張梅柯不服氣的迴應:“你可別忘了,是你追的安哲宇,但是後來他選擇和我在一起,而不是你。是你自己不甘心,所以就胡說八道。”
旁邊的人聽到了後,便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說着我的不好,說我破壞了別人的感情,還說什麼我剋死了我的母親,還剋死了我的父親,現在又來禍害別人的幸福。
不管我怎麼辯解,他們認定了,便不會動搖對我的這種看法。
夏澤浩站起來,揮着手說:“安靜一下,今天是我的生日聚會,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啦。”葉晴到有些不開心,在夏澤含坐下的時候,她伏在夏澤浩的耳邊說:“你爲什麼要幫那個女人啊?”
我清清楚楚的聽見夏澤浩迴應:“你可別忘了,你差點害的人家流血過多身亡!”夏澤浩咬着牙小聲說着。
夏澤浩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麥克風,說:“各位安靜一下,我的生日聚會正式開始!我敬大家一杯先。”說完,他便拿起酒杯一口把啤酒喝入口中。
大家紛紛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我也緊隨其後。喝完後,安哲宇站到我的旁邊。
他開口說:“信雨,對不起。我拋棄了你,我覺得我們或許......”我打斷他的語句,我接話說:“沒事的,我原諒你。但是,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因爲我有了新的對象。”
他的眼神裡充滿驚訝,他慌張開口說:“信雨,你不是......”我再次打斷他,說:“或許我之前的確是喜歡過你,但是現在的我不得不選擇另一個人。”
安哲宇那雙褐色的眸子漸漸地黯淡了,好像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的心頓時軟了,看着安哲宇毫無生機的眸子,我緊緊繃着的心漸漸鬆開。
“但是,我們還可以當朋友啊!我相信張梅柯值得你用一輩子去呵護,祝你幸福。”我發自內心的露出一個笑容,代表我對他的祝福。
他的眸子不想剛纔那麼黯淡了,漸漸地染上一層神彩:“信雨,你真好。”
說完後,我毫無徵兆的被他在額頭上留下深深一吻。他那溫暖的嘴脣貼在我的額頭上,溼潤的嘴脣讓我全身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他鬆開我,對我露出一個笑容後,轉身走了。
謝謝你,安哲宇。讓我的初戀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過了一會兒,夏澤浩把我和何曉、張梅柯、安哲宇、葉晴以及好久沒有見過的徐澤雨以及之前在球場上見到的陳澤卓叫到一間比較小的包間裡。
見到夏澤浩神神秘秘的,我問:“喂,幹嘛呢?”
他宣佈說:“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叫大家來是爲了玩我準備了很久的真心話大冒險!”他像一個小孩一樣,俏皮地說。
大家圍成一個圈,把紙牌放在爲成的圓圈中間。
夏澤浩拿出一個轉盤,剛好有八個格,正應對着我們八個人。夏澤浩轉動指針,指針在轉盤裡一圈又一圈的轉動着。最終,指針指向了何曉。
“哦哦!是何曉耶,快選,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我馬上進入狀態,興奮地問着。
她白了我一眼,說:“真心話。”
我興奮的從真心話牌裡抽出一張牌,張口唸到:“請問,你的初戀是誰?要說真心話。”
這個真是勁爆啊!我問了她三四年了,她都不肯告訴我,現在終於能知道了!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說:“我的初戀是......”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陳澤卓,“是陳澤卓。”說完,她紅着臉低下了頭。
我瞄了一眼陳澤卓,發現陳澤卓也一樣低下了頭,臉頰有些微微的泛紅。他倔強的擡起頭來,使勁的想把臉頰上的通紅去除,但是反而越來越紅,可愛極了。
夏澤含用手使勁的拍着陳澤卓的肩膀,一邊捂着嘴忍住不笑。
“何曉,你什麼時候和陳澤卓見過?”我在何曉耳邊低聲問道。
她擡頭瞄了一眼陳澤卓之後,伏到我耳邊說道:“你忘記了嗎?就是上一次你在足球場被砸的那次,當時的足球場上的球員裡陳澤卓就在裡面。那一天後,我發現我們竟然是一個系的。”
額,就因爲這樣,這兩人就勾搭上了?
我被你們的世界觀征服了。
夏澤浩換了一下情緒,說:“何曉,由於你剛纔已經回答了,所以現在由你來轉動轉盤。”夏澤浩笑嘻嘻的對何曉說。
何曉伸出手,轉動了一下轉盤,指針一圈又一圈的轉動了起來。大家的目光都緊緊地盯着轉盤,指針轉着轉着轉到了張梅柯的方向上。
張梅柯一臉開心的摟着坐在她旁邊的安哲宇的手臂,撒嬌似的說道:“安,看到了嗎?是我耶!好開心啊!”
安哲宇吃力的推開她的手,低聲說道:“這裡這麼多人,不要這樣,很丟人的。”安哲宇的話被我一字一句的聽的清清楚楚的。
張梅柯的臉馬上變得黑黑的,接着又變成了西紅柿一樣的顏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安哲宇的手臂,隨後有些羞澀的看了看大家後,便收回手來靜靜地坐着。
何曉的口腔裡帶着一絲的不屑:“你是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我拉了拉何曉的衣袖,說:“不要這麼幹巴巴的,多破壞氣氛啊!”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說:“你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嗎?你都忘了?我本來以爲你是那種很不會吃虧的人,誰知道你竟然這麼不長記性啊!我這是在幫你。”
怎麼,對我的。
當初,我和安哲宇談戀愛的時候,就是因爲張梅柯,我和安哲宇的感情破裂了。她反而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炫耀着自己和安哲宇的感情。用我的痛苦,來當做自己開心的點子。
“我選擇大冒險!”張梅柯甜甜的說着,好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在討大人們要糖吃。
不管是誰,都不會拒絕這麼天真無邪的小孩子的。
但是我可是非常清楚她的真面目的,一個自大自傲、愛從中作梗甚至還有公主病的一個被寵壞的女生。這些從小就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傲嬌公主,是不會懂得人間苦楚的。
何曉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一張冒險牌遞給張梅柯,張梅柯面帶笑容的接過卡牌,翻開來一字一句的念着:“打電話給一個你討厭的人,並跟他說‘你能拿我怎樣?’這個好啊!”
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不熟悉她的人都會覺得,一個這麼純真的女生怎麼會選擇這麼有報復性舉動呢?
張梅柯拿出一臺帶着凱蒂貓手機殼的iPhone7plus,隨之解鎖,並問了一下安哲宇某人的電話,隨後撥打了出去。
“叮鈴丁玲,叮鈴叮鈴......”包房裡傳出了手機鈴聲,大家紛紛摸了摸自己裝手機的口袋,紛紛表示不是自己的手機響了。
我掏出我的手機,發現撥打的是我的電話。
心裡不經猛的跳動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虛汗。我按下了接通鍵,放在耳邊聽。
“喂?”我朝裡面問了一句。巧了,張梅柯的手機裡傳出了我的聲音。
張梅柯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後,她開口甜甜的說着:“你能拿我怎樣?”說完後,她還不忘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並滿臉挑釁的看着我。
我對着電話說:“我不能那你怎樣。但是,如果你惹火了我,就別怪我無情了。就算我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墊背。”我毫無感情的說完這段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張梅柯的臉上寫滿了詫異,她應該想不到我會說出這麼狠的話吧。
大家都因爲我的話而愣住了,葉晴開口打破的尷尬的情景:“哎喲,真的是窮的不得了呢!竟然用這種翻蓋手機,真的是窮啊。”
夏澤浩狠狠的瞪了葉晴一眼,說:“你怎麼這樣說人家?每個人的家世都不一樣,不應該這樣說,太沒有禮貌了。”
葉晴急了,反駁道:“家世不一樣?意思不就是她的父母沒有本事囉?這能怪誰啊?是她自己倒黴出生在這種家庭,也是她的父母沒用,竟然不能給孩子想要的一切。”
我猛的站了起來,怒目圓睜的看着葉晴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比我好運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罷了,再說,不管有沒有錢,只要開心就行。不管用的好不好,只要能用就行。我不在意我要什麼,我只在意我的父母累不累。向你們這些天生就被寵壞了大大小姐是不會懂得這些道理的!”
所有人都看呆了,葉晴一臉不屑的說道:“切,那是你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眼紅吧。”
何曉站起來開口罵道:“你真的以爲自己了不起嗎?如果你敢再傷害信雨,我就把你父親收錢的證據交給法官,讓法官懲治你們。”
張梅柯見葉晴開始穩不住了,開口反駁道:“那又怎樣?憑着我們家大業大,不在乎失去一所學校。”
我拉住何曉後,隨之衝上前去對着葉晴和張梅柯就是一人一巴掌。
隨後我拉着何曉走出包間,走出了KTV。
何曉不反抗,就這麼被我拉着走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我們走着走着,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就這樣一直穿梭在大街小巷上。
何曉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到底要拉着我去哪?”
我回到:“反正明天是假期,無所謂。”
不知走了多久,我已經筋疲力盡了,隨便坐在了小巷的地板上。
我順着牆壁,慢慢滑落蹲在地上,用雙手抱住腳,把頭埋在大腿中間,低聲抽搐起來。一顆一顆眼淚順着臉頰,滴落到地上。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別人老是指着我的痛處指指點點,爲什麼老是針對我的家世辱罵。家庭環境差又怎麼了?就算家世差,但是我們活的正正規規,我們不偷不搶,怎麼就不能受到世人的平等對待。
何曉抱着我,輕輕拍着我的背,好像媽媽在安慰我似的,說:“沒事的信雨,人生在世,誰沒有受到過屈辱和辱罵?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每個人都有說不出的理由,所以,沒事的。”
我從未想過何曉竟然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我們相處了那麼多年,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單神經的暴力女,有什麼就說什麼,童言無忌的感覺。
但是我從來都沒聽她說過這麼......這麼有道理的話。
或許對我來說,失去了一些親人後,又得到了何曉這個知心朋友。沒辦法,這一切都是命運安排的,我無從選擇。
“喂,歐信雨你跑那麼快乾嘛?”小巷另一頭傳來夏澤浩的聲音。
我淚眼朦朧的轉過頭來,一片模糊的眼前有一個人影在漸漸朝我靠近。
何曉皺了皺眉頭後,丟給我一個“你自己看着辦”的眼神後,走出了小巷。走了三步後,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頭也不轉的走了。
我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後,想着跟上何曉的腳步一起離開,誰知身後不知哪裡來的一隻手抓住了我,制止了我的腳步。
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挑起嘴角問夏澤浩:“怎麼?沒看見我和何曉要走了嗎?”
他滿臉笑意,嘴角微微翹起,笑意中帶着一絲邪惡:“哦,看見了。但是,你沒看見我要找你嗎?”
我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的開口罵道:“你有病吧?夏子含我告訴你,別再來煩我了,我也請你別再打擾我了好嗎?我的人生需要清靜以及你的消失!”
他一臉不屑,挑眉迴應:“你很想我消失對吧?”
“對,你說的很對。那你能消失了嗎?”我滿臉微笑,但是心裡卻恨不得拿起一把菜刀砍死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他一臉得意的說:“你想我離開是吧?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我就是不走,氣死你!”他在“死”字上特意的咬重了音量。
“你......有你的,走着瞧。”我咬咬牙堅持了不爆粗口,拳頭握得緊緊的,轉身離開了。
或許,這傢伙就是老天派了煩我的傻子。
老天肯定是想如果我堅持不被這個傻子煩死的話就賜我一個真命天子,嗯,一定是這樣的,絕對不會錯。應該不會錯。
但是,後來的我卻並沒有這麼想,也沒有這麼做。
夏天的太陽很溫暖,一束一束的照射到身上的時候,就像在洗熱水澡一樣,很溫暖,很舒服。我閉着眼睛,靜靜的享受着這溫暖的陽光對我的溫暖。
每個人對我的眼神,只有冷漠、無情,以及憐憫。
很多時候我會在想,爲什麼這個世界有富窮之分,爲什麼會有貴賤之分,爲什麼會這麼多的高低之分。如果沒有這些高低之分,生活在地底的人們就不用低賤的活着,就不用只看高貴的人的臉色艱難的生活。
或許,這些都是命吧。
算我活該,出生在這種家庭。在這種家庭裡生活雖然艱難,但是開心。
“喂,呆瓜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夏澤浩粗魯的推了我一把。
我拍了拍被推的衣服,一臉不屑的走着。
“喂,你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真的是給你臉了啊。”夏澤浩在我身後嘰嘰咋咋的說個不停,就像一隻麻雀一樣,嘰嘰咋咋的吵個不停。
我停了下來,轉過身來面帶微笑的說:“你以爲你是誰啊?煩了我一整天了,我還沒罵你就已經很給你臉了。”
夏澤浩想受到了什麼恥辱一般,用鄙視的眼神看着我說:“哼,還不是因爲你......算了,我懶得跟一個像木頭一樣呆的呆瓜溝通。跟你溝通,都降低了我的智商。”
“說得好像你有智商似的。”我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我又說什麼嗎?”
夏澤浩就像一隻炸毛了的小貓咪一樣,分分鐘被我氣死。
“喂,呆瓜我餓了。”夏澤浩說。
“夏澤浩,你別太囂張了。”等等,我好想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難道,我,不小心說出了夏澤浩的名字了?
夏澤浩半眯着眼睛,問我:“你叫我什麼?”
“沒,沒什麼啊,你聽錯了。”我心虛的不敢於夏澤浩四目相對。
“哦,原來如此。”夏澤浩的“哦”字特意的拖長了好幾個音。
我和夏澤浩並肩走着,走着走着,天就黑了。
夏澤浩忽然拉着我猛的跑了起來,我慌張的問:“喂,我們去哪啊?”
他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後,我便乖乖的安靜閉嘴不說話了,任由他隨意怎麼拉我。後來我只知道我跟他跑了幾個小時,都已經跑的脫虛了。
終於,他停了下來。
“喂,到底我們要去哪啊?累、累死我了喂。”我雙手撐着膝蓋,氣喘吁吁的大口喘氣,恨不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能喘氣。
他靜靜的仰望天空,看着天上那一片星空。
在城市裡的夜晚,很小几率是能看見星空的。而今晚的星空,則各外明亮美麗。
星空如黑色天鵝絨般的絲綢,每一顆星星都是絲綢上的一顆鑽石,天空中的那一輪最明亮地圓月,彷彿就是這件絲綢上最明亮閃耀的一顆鑽石。
我站起來,隨着夏澤浩一起站在圍牆旁。不經意往下一看,竟然是高樓!我就說嘛,原來是拉着我到樓頂了。
他緩緩開口,說:“你還記得一個小男孩嗎?他叫夏霖。”
呃,什麼東西?夏霖?沒聽過。
他勾脣一笑,說:“你這木頭腦子,肯定不記得了。原來,我是這麼廉價的東西,說忘就能忘,太廉價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反正又不是你,你傷心什麼啊。”
他一臉憤怒,說:“我就是夏霖,你忘了嗎?果然是白癡一個。”
“什、什麼嘛,你不是叫夏澤浩嗎?”我滿臉疑惑,質疑道。
夏澤浩滿臉失落,挨在牆上,說:“你果然是忘記了啊,還特地到資料室偷看。看來傻的不一般啊,你到底是有多想我啊?還是說,你會喜歡我?”
“什麼啊,你誤會了。”我匆忙解釋道。
但是,夏霖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啊。還有那些夢裡的情景,沒事夢裡都會而然出現的一些片段,難道夏澤浩知道我的過去?
“喂,今天是我生日,你還沒有送我禮物。”夏澤浩滿臉不滿的說。
“那個,我是要叫你夏子含、還是夏澤浩,或是夏霖。”我試探性的問道。
他揮了揮手,轉身看向星空說:“夏霖吧。”
“那個夏霖同學啊,今天你生日,我沒有什麼可以送你的,你閉上眼睛,我就送你一樣禮物。”我一臉賠罪的說着,實則想討好他。
夏霖滿臉嫌棄的說:“爲什麼,我怎麼知道你要對我做什麼?”
“切,我還能對你一大老爺們做什麼啊。我就一女生,打又打不過你,罵又罵不過你,當然不會幹什麼啊,是吧。”我傻傻的笑着。
在我像摸了蜜糖一般的嘴炮攻擊下,他最終被我煩透了,決定閉上眼睛。
我拉着他的手臂,走到樓頂的另一邊來。
“噹噹噹啷,快看快看!”我指着遠方的一個星星說。
他皺着眉頭,問:“這是什麼破禮物啊?”
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擺出一副老師的架子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剛剛湊巧發現了這顆星星的坐向方位正好是巨蟹座的方向哦!你不是巨蟹座的嗎?這就是你最好的禮物,不是嗎?”
夏霖望着巨蟹座星的方向,說:“你當初也是這麼說的。”還換上了難得一見的平靜臉。
“喂,你別說得好像我認識你似的。”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說:“今天我生日,可別惹我哦。”
我識趣的說:“知道了知道了。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他一臉被我煩透了的表情,隨後望向了星空。
我朝着天空大聲喊道:“夏霖,我祝你生日快樂!我會永遠陪你的!”隨後,我對着天空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看着那巨蟹座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