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誰在叫我的名字!"路寒一個激靈地從牀上跳了起來,剛纔做了一個夢,彷彿有一個美麗的女孩正在大聲呼喚自己的名字,她遇險了?她出事了?她是誰?!
路寒一身的虛汗,打溼了緊裹身體的白色睡衣,他懵懵懂懂地下了牀,似乎頭腦稍微清醒了起來,忽聞門外有人在說話.
"爸爸,不能讓他們找到路寒,否則他就會想起此行的目的,他就會想起他的林雨惟,他會離開我而去的,我不要嘛,你現在立馬想辦法讓他們離開這裡好嗎?"聽聲音是小雅的聲音在苦苦哀求着自己的雄獅父親幫忙趕走什麼人.
"好吧,好吧,我去叫他們離開這裡,不過,先前路寒口袋裡裝着的兩件活寶現在被他們拾了去,恐怕很難騙得了他們,因爲一定是這兩件寶貝指引他們來找路寒的,這回倒挺棘手的呀!"雄獅粗獷的嗓音此時聽起來很急躁的樣子.
路寒聽到這裡,心中納悶:他們在說什麼?誰在找我?林雨惟是誰?他一邊想着一邊透過門縫繼續朝外張望.
"爸爸,你一定有辦法的,謝謝爸爸!"小雅說着激動地在父親的腮邊印上一個吻.
"嗯,好咧,我的乖寶貝,爸爸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離開的,你就放心吧!"雄獅說着便端着兩盤飲品出了房門.
小雅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竟忽然在原地旋轉了起來,不一會兒,她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頭桔紅色的小獅子,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四處觀望着,既而她的眼睛停在路寒的房門前不動了!
路寒一驚,他趕緊縮回了偷窺了眼睛,一不小心,啪!弄響了跟前的門栓兒,他的冷汗一個勁地往外冒!
"路寒?路寒!你怎麼了?"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路寒驚魂未定地打開了房門,他不敢正眼打量眼前的麗人,那頭剛剛化身紅獅的美女!
"沒什麼?我,我就是有一點頭疼!"路寒支吾道.
"來,我看看你!"小雅說着伸手在路寒光光的額頭上一陣觸摸.
"哇!你發燒了也!好燙!快!路寒,快躺下休息,我去拿去燒藥水!"小雅滿面的緊張之色.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我想到客廳裡去坐一會兒,透透氣!"路寒掙扎着站起身,想往外走.
"哎呀,你在生病,別出去了,我去拿退燒藥水,一會會兒就來,你等着啊!"小雅說着飛快地奪門而出,出門時也不忘記緊緊帶上房門,那陣式真的象把自己牢牢地關在這座深宮裡不見天日一般.
看來,我一定是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小雅的表情如此緊張,她不讓我去客廳一定有原因的,對!我要出去看看究竟,搞清楚自己真正的身份!
路寒主意已定,便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並迅速移動腳步向客廳走去.......
路寒剛走到正廳的後堂,就聽聞雄獅的說話聲音:“你們還是請回吧,他們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可是找不到寒哥哥,我們怎麼回去交待呀,而且他答應我要幫我促成我和傑克的婚事的呀!”一個熟悉的女聲連忙迴應道。
路寒好生奇怪,是誰叫我這麼親熱?聽這聲音竟如此的親切熟悉,是誰呢?哎呀!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路寒感覺身後被一雙手攔腰輕輕抱住了,他急忙回過頭去。
是小雅,正睜着一雙滿含淚水美麗的大眼睛看着他呢!
“路寒,爲什麼不聽話呢?叫你躺着別起來的嘛!”小雅嗔怪道。
“外面的這些人是什麼人啊?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聽到過她的聲音。”路寒半信半疑地問道。
“是一幫過路的人,與你無關啦,我們回屋吧!”小雅竭力掩飾自己因撒謊而顯得有些眼神,催促着路寒。
“不對啊,我剛纔明明聽見她在說我的名字呢!”路寒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是誰在說話?我聽見寒哥哥的聲音了!”廳間的女孩一下子站起了身,朝他們走來。
此時,小雅知道再拉走路寒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尷尬地迎了上去。
“哇!真的是寒哥哥哎!總算找到你了!”吳嫺之一臉的興奮。
“你,你是?”路寒使勁拍着自己的腦袋,還是想不起來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是誰。
“我是吳嫺之呀!就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嫺之妹妹呀,你不記得我了嗎?”吳嫺之看見路寒的表情頓時驚訝萬分。
“對不起,我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路寒抱歉地說道。
“你患了失憶症?不會吧!”吳嫺之誇張地說道。
“嗯,可能是的,我失不失憶沒什麼,主要是你們能喚起我的記憶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那他是誰?”路寒見到吳嫺之背後跟來的黑人傑克,有些茫然。
“他就是我的美國男友傑克,也跟你說起過的,哦,忘了,你失憶了!”吳嫺之唉聲嘆氣道。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你真的長得很帥,比我漂亮好多好多,難怪嫺之老是把你掛在嘴邊,今天看見你,真的沒有錯!”傑克操着生硬的普通話,說了一大堆,還伸出一雙又大又黑的手來握路寒的手。
“這,這麼說,你們都是我的舊友?”路寒依然半信半疑的樣子。
“當然是啊,現在找到你了,就要跟我們回去了,你媽媽想你都快想出毛病來了,這回無論如何要回去看看她了,還有啊,你這麼快就忘記林雨惟,要和這個美麗的小雅公主結婚了,是嗎?”吳嫺之問道。
“林雨惟?林雨惟?她是誰?”路寒莫名的有一種感傷,他已經第二次聽到這個如針刺般的名字了,爲什麼每次聽到這個名字竟然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
“我就知道你把她也忘記了,所以你也不會記得有我們了!"忽然,桌子上的土豆開口責問道。
路寒驚詫的同時,他走過去將土豆拿在手心裡端詳,腦袋一陣鑽心的疼痛,忽然他象恍然大悟一般,大叫了一聲:“啊!我想起來了!”
林雨惟悠悠地醒轉來,發現仍然躺在自己的臥室裡,周身一股奇寒的感覺又襲擊而來。
好冷!好冷!
林雨惟口中呼出的氣體呈白色煙霧狀,彷彿剛出溫熱的體內就馬上要凍住的樣子,林雨惟是被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