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難道真的有人受了傷,傷口卻會自動癒合嗎?”鍾靈兒也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項易漠說。
反正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心無端刺刺的。
像是因爲想起了那個人,心刺刺的疼痛。
那個傷口會自動癒合的人,就是她常常夢到卻看不見的人嗎?
鍾靈兒盯着項易漠手上的傷,但是,項易漠手上的傷口卻還在不斷流血,根本不會癒合。
見鍾靈兒目光仍舊茫然,項易漠頓時失落不已。
如果鍾靈兒什麼也想不起來,他總不可能告訴鍾靈兒,他本是條美男魚,爲了和她在一起,變成了普通人,鍾靈兒原本就一直在質疑他說的一切,他要是這麼說,只會更讓鍾靈兒覺得他荒唐。
項易漠直接抱起衣衫不整坐在地上的鐘靈兒。
也許,剛纔,他的行爲的確是過激了。
但是,連醫生都拿鍾靈兒的失憶症沒辦法的話,究竟要等到猴年馬月他才能擁有她?
鍾靈兒手像貓爪一樣去抓撓項易漠的頭髮。
好像一隻被惹怒的小野貓,口中發出‘呀呀呀’的叫聲。“項易漠,你放我下來,既然我們的協議已經撕毀了,現在起,你就不是我老闆了,你沒有資格命令我跟在你身邊。”
“對,我不是你老闆,我們有結婚證,我是你老公!”
說到夫妻關係,鍾靈兒打了個冷顫。
項易漠方纔在辦公室的時候,姑且敢那麼對她,今晚回到靜香閣,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她豈不是死定了。
而且,在項家,如果項易漠想要她的話,她向誰求救去啊?只怕到時候還會惹來一些更糟糕的事情。
不行,無論如何,今晚絕不能跟項易漠回去!
“項易漠,你有本事把結婚證撕了呀!”
這小妮子居然想用這麼低級的辦法激他。“好啊,回去我就把結婚證給撕了,那樣我們一輩子都離不了婚了!”
“啊?”
“別……那個,我聽說沒結婚證的話,孩子上不了戶的!”鍾靈兒想,先穩住項易漠再說。
項易漠眯了眯眼,看鐘靈兒的表情更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結婚證!不過靈兒,你沒提醒我差點忘了,我們都結婚兩年了,還沒要孩子呢!要不,今晚回去,好好商量一下要孩子的事?”
項易漠今天已經對鍾靈兒狠了,反正形象也毀了,那就索性一狠到底吧。
免得她總說記憶中他不是她老公。
以前的記憶,丟了就丟了,找不回來也罷,從現在起,他要讓她知道,他,就是他的丈夫!
絕對真槍實彈的丈夫,不是假的!
項易漠加快步伐!
將鍾靈兒扔到車子裡。
鍾靈兒已經猜到項易漠的想法,一被扔到副駕位上,立即張牙舞爪的就想跳車。
項易漠死死用手按着她。
鍾靈兒本能的又張嘴,不過,看到項易漠手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居然於心不忍,咬不下去……
原來,她也會心疼項易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