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送上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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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詩穎行動不便,根本走不了多遠就被關漠堯給追上了。8

他還是一如平常那高高在上的態度,攔住她不讓她走:“宋詩穎,你有話就給我說清楚了!你看到我扭頭就走,到底什麼意思啊,上次那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宋詩穎卻平靜的看着他:“說完了嗎?”

關漠堯生氣的瞪着眼,可她十分好笑:“關總,說完了吧,那我先走了,再見。”

關漠堯何曾被女人這樣高傲的甩過,面子下不來,看着她走遠,就泄憤似的揣着旁邊的垃圾桶,黃色的垃圾桶有一人多高,被他一腳踹翻,裡面的垃圾也順勢滾了出來,立刻臭味四起,而這邊的環衛工人就住在不遠處,聽到動靜趕緊跑了出去,見垃圾桶踢翻垃圾飛滿天,便衝着關漠堯喊:“哎,那個人,你給我站住!這好端端的垃圾桶招你惹你了,你給我站住!槊”

關漠堯有些愕然,但見人越來越近,也不知是出於心虛還是什麼原因,他倒是轉頭就跑!

狼狽的全然沒了平時的風度與氣度!

等他跑遠,確定不會有人追上來後,心口的那口悶氣,似乎也吐出不少器。

他開始冷靜下來回想,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根本就不是他平時的作風,他是什麼人,何曾有女人敢給他氣受,又有哪個不是自己追着貼上來的。

除了宋詩穎,現在回想起來,尤其是她最近的樣子,更是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反而那上翹了。

人家都擺明了說不喜歡他了,他又何必這麼自取其辱的非得死乞白賴的到貼上去呢。

關漠堯去了酒吧。

一個人喝了大半夜的酒,跌跌撞撞的回了家,屋子裡卻顯得十分冷清。

關麒俊被送回學校去了,關母早早睡了,家裡的傭人也全睡了,客廳裡一片漆黑,沒有人爲他留燈,也沒有人關心他去了哪裡。

真是可笑。

他拖着疲憊的腳步上樓。

找到自己的牀後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可是突然傳來的尖叫已經他身體下方凸起的異物都讓他的酒醒了大半,他連滾帶爬從牀上翻落,震驚的看着出現在他牀上只穿着一件真絲吊帶的女人。

他受了驚嚇,可同時也證明了他的魅力不是嗎?

瞧,都是那個宋詩穎沒有眼光,現在不就有女人自動送上了他的牀嗎?

他自嘲的笑了笑,盯着牀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她半垂着頭,烏黑的頭髮蓋住了她大半的臉,又跟同時上他牀的那些熱情大膽的女人不一樣,她顯得怯怯的,惴惴不安的拉扯着被子的一角。

關漠堯晃了晃頭暈的腦袋指着她說:“你是誰,爲什麼出現在我牀上?”

“我……”牀上的女人顯得那麼小心翼翼,她偷偷擡眸覷了關漠堯一眼,這才小聲開口,“關總,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喝醉了,需要好好睡一覺是不是,來,我扶你睡吧。”

她翻身下牀,短小的睡衣根本是讓她上下失守。

關漠堯嘴角掛着笑,她雖難堪的紅了臉,可也只是抿了抿脣,便堅持走到他身邊,幫他脫去了唯一厚實的外套:“來,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她羞怯才說出了這幾個字。

關漠堯往前走了兩步,坐在牀上。

她便跪下來,蹲在他的面前。

深V的睡衣襯得她的兩顆水蜜桃呼之欲出,女孩年輕而美好的身體像一道佳餚,已經盛放在他的面前。

她的大腿修長而白皙,着實惹眼。

她幫關漠堯脫去鞋子,又將他搬上了牀。

整個過程中,關漠堯都一言不發。

上牀之後,他便閉上了眼睛。

夏雲雙鬆了一口氣,快速的站起來拉了拉身上短的不能再短的裙襬。

然而接下來該幹什麼呢,儘管已經預習了千百遍,她到底沒有實戰經驗,久久無法下手。

可是眼見他真的要睡着了,她心一橫,上了牀,半跪在他另一邊,手顫巍巍的向他的胸膛靠近。

就在她的手碰上他第一個釦子的時候,他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並且用嘶啞而低沉的嗓音說:“不要亂動,也不要玩火自焚,要睡就乖點睡,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出現在這裡。”

幾乎是帶着醉意的輕飄飄的幾句話,聽在她的耳裡,卻是不折不扣的警告與威脅。

這與他們找到的資料,倒是不謀而合。

傳說關漠堯好幾年都不近女色,尤其是那些不論是被送上牀還是自己爬上牀的女人,他始終都是不假辭色的。

其實她已經在這裡睡了好幾個晚上了,原本也以爲自己終究難逃這樣的命運,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趕她出去。

她快速的抓過一邊的衣服套上,見他真的睡着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這個男人,就算是睡着了,看起來也是那麼擁有攻擊性。

她真的不敢怠慢,她也怠慢不起。

她提心吊膽了那麼多天,當事情真的來臨時,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麼恐怖。

她在距離他最遠的牀邊找了個角落躺下,卻堅持着不敢讓自己睡着……

日光微熹。

談雲平翻了個身,手胖旁邊一摸,卻是一空,他很快自頭疼欲裂中醒來,長年的生活習慣與警覺讓他倏然從牀上坐起。

他拍了拍自己的太陽穴,被子滑落,同時也露出他不着寸縷的身體,昨晚的種種慢慢在他的腦子裡如電影重放,再度清晰了起來。

昨夜軟香溫玉的溫存似乎還在,可如今卻只有他寂寥一人。

林琴箏再一次走了,走的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誠如上一次一樣。

但還是有些區別的。至少從他們發生的行爲中可以看出,她對他,並不是無情的。

談雲平壓下腦中那鑽心的疼,起身穿衣。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下一次,下一次一定不會再讓她跑了。

這也可能是他負氣的不服輸的想法,但確實也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邊走邊扣扣子,結果一不小心腳下踩到一個尖銳的物體,他撿起來一看,是一隻精美的鑽石耳環。

毋庸置疑,這東西屬於林琴箏。談雲平的嘴角突然扯開一抹笑意,其實,她也不是什麼都沒留下,這難道不是活生生的證據嗎?

原本陰鬱的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

他捏着耳環說:“耳環啊耳環,至少你的存在證明了不是我的空相思對不對。”說罷,他將耳環放入上衣內袋這才離開。

夏雲雙還在做夢。

夢中的她還是那個被爸爸高舉過頂,張開雙臂幸福歡笑的小女孩,媽媽在後面追着囑咐他們要小心。

可是她那麼高興,情不自禁的就笑出了聲。

但緊接着,她的笑聲就戛然而止,她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有一雙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她呼吸困難,劇烈而艱難的咳嗽着醒來。

“咳咳,咳咳——”她睜開雙眸,卻望進一雙佈滿陰鷙力氣和殘酷冷笑的冰冷眼眸,頓時嚇得她的呼吸都停止了。

好一會兒,她才劇烈的掙扎起來:“嗯,嗯——”她踢蹬着雙腿,揮舞着雙手,可他就像是一個陰冷的撒旦,距離她那麼近,又那麼遠。

還手握生殺大權,似乎稍稍用力就可以像一隻螞蟻一樣捏死她。

她知道這樣的掙扎最後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所以乾脆放棄了掙扎,就睜着那一雙慘白的大眼與他對望。

“真無趣。”一段時間後,見夏雲雙的眼中出現了混沌的茫然,關漠堯終於鬆手。

他站起來理了理自己挺括的西裝,優雅尊貴如完美的雕塑站在窗邊,頭也不回的對她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要不然,你的下場就是剛纔的延續。”

死!剛纔只要再幾秒鐘,她真的就要斷氣了!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離她那麼近,她甚至到了彌留之際。

她手撫着脖子,還在不停的咳嗽,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着,眼神更加不安。

他真是個魔鬼!跟傳聞一模一樣,冷酷的不近人情!

可他的側臉沐浴在晨光中,金色暖融的日光彷彿爲他全身打了一層金光,那麼神聖而不可侵犯!

夏雲雙好不容易喘過了氣,嚥了咽口水道:“我不能走,是關媽媽讓我來的。”

關漠堯噙着笑回頭:“忘了我剛纔說的話嗎?我數到三,你要是不走,我會把你直接從這裡丟下去,一,二——”

他的話很輕,輕的彷彿那只是他開的一個玩笑,可是夏雲雙的身體再度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的眼神很認真,完全不帶玩笑成分,他的手已經開始撥打電話,夏雲雙在最後一刻站了起來:“好,我走!但是在我走之前,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幾句。”

“不必了,我最討厭送上門的女人,尤其是你這種,身無四兩肉還敢出來丟人?”他的話語尖酸又刻薄,同時還撥通了電話。

說得出做得到也是他的特製,夏雲雙不敢再停留,快速離開了他的房間。

關漠堯緩緩放下手機。

說得出做得到這個習慣,似乎對某一個人,並沒用。

房間再度恢復了安靜,關漠堯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站在窗口,望着新升起的太陽出神。

但是不到兩分鐘,關母就帶着夏雲雙出現了。

“漠堯,我聽雲雙說你欺負她了是不是?”關母開口便詢問,無視身後夏雲雙拼命擺手的舉動。

事實上,她只是下樓去準備離開,話都一句都沒說,關母就生氣的摔了筷子帶着她上樓興師問罪來了。

而看關漠堯的樣子,分明就是誤會了,誤以爲是她在關母面前嚼舌根,天地良心啊——

關漠堯收回視線,望着關母:“媽,我不想知道他究竟是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的,人是你帶來的,就有你負責帶出去的,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關母被硬生生的噎着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漠堯,你看你這說的什麼話,哎呦,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嗎?雲雙哪裡不好了,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她就在我們家住下了,哪裡也不許去!”

關漠堯淡淡的眸子都不掀一下:“哦,那你們住在這裡吧,我換地方。”

他笑着與她們錯身而過,根本就沒把關母的威脅放在心上。

夏雲雙幹瞪着眼,不得不承認關漠堯好男人!

b超室內。

秦洛緊盯着畫面看個不停,宋詩穎在旁邊笑她:“現在能看出什麼啊。”

“誰說看不出,王主任,是不是。”

王主任拿着b超頭不停的在宋詩穎的肚子上滑來滑去,不時指着電腦畫面爲她們講解幾句,然後說:“這看樣子孩子發育的不錯,將來肯定很結實,好了,回去吧,多休息。”

“謝謝你啊,王主任,那我們先走了。”

“好,記得定期回來做檢查。”

“知道了。”

離開醫院後,秦洛扶着宋詩穎的手說:“老佛爺,你可餓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就餐?”

“是有點餓了,那就起駕吧。”

“嗻。”秦洛和宋詩穎笑着朝附近的飯館走去。

不期然的,宋詩穎卻看到了關漠堯的車子停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