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

躺在寬大柔軟的牀上,關漠堯整個人軟綿綿地放鬆着,再加上紅酒的後勁一波又一波地襲來,讓他昏昏欲睡着......

醉夢酣沉中,他依稀覺得有個人在自己身旁躺了下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過去,觸到的是如絲緞般柔滑細嫩的肌膚,鼻端還聞到了熟悉的幽幽野薑花香氣,他心中一軟,大掌一路上行,直至觸到一隻小而結實的蜜桃。

一瞬間,被酒精充斥着的血液彷彿遇上烈火的乾柴,在他的身體裡不可遏制地熊熊燃燒了起來,隱藏已久的***瞬間被觸動起來,直接翻身覆在旁邊的人身體之上。

而她也十分配合,雙手順勢往上移着,微顫着在他胸圍的胸膛上摸索着釦子,然後一顆顆解開.....

他的脣漸漸地轉移到她的頸項,手更是毫不客氣的在她曼妙的身上四處遊移着,沿着柔美的曲線而下,探索着她未有人到訪過的秘密花園,逐一的挑起浪濤般的情潮…榛…

急促的呼吸,原始的節奏,每個舉動都在她身上燃點了一把火苗,靈慾的火把點燃了她所有的感官,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又痛苦,又有一種致命的快感.....

就把他當成自己心裡的那個人吧,夏雲雙痛苦地閉上眼睛,暗暗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生生忽略掉那一抹快要將她吞噬的痛。

可他並不滿足於這樣的摸索,擡頭想要尋找她的脣,可身下的人卻像是在刻意逃避他的脣舌一樣,這讓關漠堯有些不滿,呢喃出聲,“詩穎......,我想你.......宜”

夏雲雙一僵。

扯出一抹苦笑,原來他們都只是彼此的替身而已。

關漠堯明顯感到了她的僵硬,心中疑惑,於是出聲安撫,“詩穎,沒事,我輕一點....,不會傷到我們的孩子......”

聽到孩子二字,夏雲雙更是抗拒,直接將手擋在他的胸膛之前,用力將他往外推去。

關漠堯也有了一絲清醒,身下之人平坦的小腹讓他心生疑竇,於是立刻翻身下牀,毫不留情地拉開了牀頭的壁燈。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夏雲雙驀地閉上了眼睛,卻不忘拉起早已滑至一旁的絲被蓋至自己的胸前。

殘存的酒意此刻徹底從關漠堯腦中散去,他先是難以置信地看着臉上尚餘有一絲潮紅的夏雲雙,隨即臉上立刻換上了嘲諷的笑,“真是沒想到,你爲了錢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一而再,再而三的爬上一個陌生男人的牀啊。”

刻薄的話語如刀鋒一般飛快遊走在夏雲雙的心間,可關漠堯說的也是事實,她並不知道此刻要怎麼反駁,只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脣,並不言語。

可關漠堯怒極,掃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絲質旗袍,更加口不擇言,“還真是下作,跟天上人間那些女的一個檔次的吧?看看你穿的是什麼?粉紅蕾絲,全透明?真是出來賣的做派。”

然後看着她青白交錯的臉,心裡生出一絲報復的快意來。

饒是有求於人,也經不起這樣的侮辱,她心裡也生出了怒意,卻到底理虧,只直直起身,用被單裹住自己的身子,快速地朝門口走去。

可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錯,錯亂的步子直接踩在了被單上,硬生生地摔在了地板上,露出了空空然的大片雪白背部,以及若隱若現臀部。

狼狽到她想哭,眼淚在眼眶裡倔強地打轉,就是不願意掉下來。8

身後關漠堯更冷的聲音傳來,“夏小姐,我的臥室你再不經過我的允許隨便進來,休怪我對你們夏家落井下石。”

警告的言語隱藏了一觸即發的怒氣。

夏雲雙爬起,踩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朝外狂奔而去。

坐在客廳的關母看着胡亂裹着睡袍,從房間裡奔出的夏雲雙,臉上立刻掛滿了千年寒冰,沉得厲害,“怎麼回事?”

夏雲雙頓了頓腳步,脊背挺得像是打了鋼筋一般,“對不起,伯母,我想我要辜負你的美意了。”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跑出了關宅。

關母惱怒地起身,拿起一旁地電話立刻撥了出去,“老張?你在門口攔住夏小姐,不要讓她出去。”

誰知話音未落,手中的電話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搶走,關漠堯一身酒氣地站在她旁邊,拿過話筒吩咐道,“老張,放夏小姐走。”

然後才從容掛掉電話,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關母氣急敗壞,“漠堯,你這是在做什麼?!”

關漠堯抱胸站在她面前,“我倒是想問問,媽,你這是在做什麼?”

關漠堯從來會看人,夏雲雙雖然是爲了錢想要打他家的主意,可骨子裡,到底還是個出身社會時間不長的小姑娘,所以他媽喜歡夏雲雙,他覺得自己母親有個年輕人陪着偶爾說說話也不錯。

可這些並不代表他可以任由他們胡作非爲。

而今天這件事,他幾乎可以肯定,是自己母親的主意。

見關母一臉惱怒地看着自己,並不答話,關漠堯又說,“媽,人家是一個二十幾歲,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這樣子......”

終於忍不住,打斷自己兒子的話茬,關母十分霸道地說,“二十幾歲,清清白白,我們關家,難道還配不上她麼?”

關漠堯皺了皺眉。

他辛苦打拼,爲的是給妻兒老小安穩幸福的生活,可現在看來,錢在自己目前眼裡,已經成了工具。

成了她達到一切目的的工具。

這樣的母親,讓他覺得十分陌生。

“媽,配不配得上,不是用錢來衡量的,幸福的婚姻,需要情感的支撐,這個道理,您應該比我清楚。我和夏雲雙沒感情,你看不出來麼?她對我沒有,我對她更加不可能有。”

“可是,你需要一個人陪你。”

自從羅詩穎去世之後,她看着關漠堯忙忙碌碌,遊戲人間,卻從未見他有過安定下來的打算,作爲母親,關母覺得自己有責任爲兒子找到一個聽話乖巧的媳婦,來陪他度過餘生。

而她明顯不喜歡宋詩穎,因爲覺得她太乖張,不好駕馭,以後會讓自己的兒子以及孫子受苦。關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至於愛情,在她這個年紀的人看來,那也只不過像是一道菜裡的蔥花一樣,點綴般的可有可無罷了。

“我需要,我自己會去找,而不是像這樣,三更半夜突然有個女人爬上我的牀來。媽,這讓人很難接受的,你知不知道?”

關漠堯十分惱火,卻還是耐着性子和關母解釋着。

畢竟是自己的媽,雖然手段過激了點,但出發點總是好的,他總不能對自己的媽發火吧。

“你自己去找?你自己找什麼樣子的?你看看那個宋詩穎,最近跟那個洋鬼子混在一起,肚子裡還帶着你的孩子,這樣的女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進我們家門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關母就想起宋詩穎和蛋牛在自己面前囂張的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突然被人踩到痛處,關漠堯也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起來,“你也知道她肚子裡是我的孩子,那就消停幾天,不要再去打擾她,她就要臨盆了。”

關母做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懶得說。

再說他自己心裡也隱隱地想要和宋詩穎發生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政策。

可今天上午沈少川給他說的事,讓關漠堯心裡徹底慌亂起來,有了危機感。

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情緒,所以纔會藉着請客的契機,失控喝了那麼多的酒。

關母卻更加理直氣壯,“你懂什麼?我找人算過了,她肚子裡的是個男孫。既然是男孫,那我們關家的骨血,當然不能流落在外,必須要認祖歸宗。”

是個女兒倒也罷了,可大仙偏偏說那個是男孫。

男孫啊,多幾個,都不嫌多的。

關漠堯氣得已經無話可說。

他向來反對自己的媽媽去相信怪力亂神,與那些所謂的大神大仙的胡謅,可無奈關母相信這些,所以他也就由得她去,哪怕每次去求神拜佛,一擲千金他也不在乎,只當是爲自己的母親買個心理安慰,可如今聽她如此一說,竟是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居然因爲這個去***擾宋詩穎,找律師團給她壓力,給她送那個莫須有的請柬,讓她無路可走,居然打算跟那個洋鬼子移民!

想到這裡,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母子兩人就這樣互相怒瞪着。

良久,關漠堯再也忍無可忍,直接拿起客廳玄關處的車鑰匙,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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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緩的音樂如溫潤的流水一般能夠讓人平靜下來,林琴箏將頭枕在身後的浴缸邊緣處,享受着牛奶浴的柔滑感覺,在難得的靜謐時光裡,感受着自己身體每一個細胞的舒展。

她身後的門被悄然打開,談雲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慢慢在她身後坐定,伸手緩緩覆上她的肩膀。

恰到好處的力道,遊刃有餘的手法,幫林琴箏緩解了連日來的肩周痠痛。

舒服得讓她想要嘆息。

“雲平,我會被你寵壞的。”她低嘆。

談雲平低低一笑,他便是要寵壞她,讓她心裡眼裡只有自己,旁的凡夫俗子,再也入不了她的法眼,那便最好不過。

將放在一旁的牛奶遞給她,然後才道,“八十五度,你最喜歡的溫度,趁熱喝了,然後好好放鬆放鬆,晚上好好睡一覺。”

“好......”,她溫柔地應着,從未有過的柔順。

“這個薰衣草精油,味道還喜歡嗎?”

他特意找人尋了最純正的精油,來幫她安眠的。

“很好,很喜歡。”她仰頭,看着他,一語雙關地道。

牛奶在她的上脣處留下了一抹白白地痕跡,看起來像是長了鬍子的老奶奶一樣,煞是可愛,談雲平心中一軟,心念微動,低頭便覆上了她的脣。

一個吻當然不足以表達他的愛戀,他想要更多。

於是伸手將她微微拉起,圈在自己懷中,想要更多......

星星之火慢慢的從兩人的脣間蔓延開來,燎原一般將所有的熱情全部調動了起來。

他身上灼熱的氣息混雜著濃烈的男子體味,熨燙著她所有的感官意志,她敏感的感受到他那如熱鐵般的身體反應。

他將她抱得好緊,緊到她幾乎不能呼吸。

他的脣在她的脣上流連,剛開始還吻得比較輕,漸漸的,加重了力道。

像個貪吃的小孩,吮~吸着琴箏的脣,好似她脣上沾滿了馥郁芬芳的甜蜜,他嘴裡淡淡的薄荷香也慢慢跟這種甜蜜融爲一體。

他的手指輕撫着她柔順的發,擾得她心頭癢癢,想逃避卻絲毫逃不開。

身上也越來越燥熱,好像生了火一般,有無數的小火苗,躥了上來。

而談雲平也並不滿足於兩個人脣間的流轉,技巧性地分開了她的雙脣,在她的脣舌之間來回糾纏,饒有情致地挑~逗着她的舌頭,不禁引來流年一陣戰慄。

支支吾吾的聲音完全消失,周遭變得極其安靜,似乎能聽見他們相擁親吻的細微聲音,這聲音讓他吻得愈發激烈起來。

他儘可能地讓琴箏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深深地吻着,似是怎麼吻都吻不夠一般。

琴箏也配合着他的動作,脣舌交纏,似繞在一起的蔓藤,互不分開。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琴箏的發,輕輕撫摸,繼而往下,觸及她的耳垂,惹得她忍不住震顫了一下,渾身如電流穿過,酥麻一片。

在她的耳朵上停頓許久,談雲平感知到她急促地喘息後,愈加不想放過她,膽大起來,順着她的肩往下,撫摸着她的後背,層層攻擊之下,琴箏的臉愈加滾燙,白皙的面容上紅暈一片。

可正當他準備繼續的時候,門鈴頓時大作。

兩個人瞬間清醒,對視一眼,瞭然都一同做出放棄開門的打算,可門外的人尤其不識相,按了一會兒門鈴發現門沒開,居然改成了拍門板。

避無可避,談雲平只得將一旁的浴袍拿下來,放在琴箏旁邊,“你先洗,我去看看是誰。”“都已經十二點了,怕是敲錯了門的吧?”

“應該是,我去看看。”

談雲平起身,往門外走去。

可貓眼像是被人堵了,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出是誰。

多年來的生活習慣讓他的警惕性陡然上升,慢慢走回屋內,拿起放置在牆角的棒球棒,才又回到門口,“誰啊?”

“談大哥,是我......”

“談大哥,是我......”

“大雙?!”

這麼晚了,她來幹什麼?

來不及多想,談雲平立刻拉開~房門。

一股酒氣撲鼻而來,“雲雙?你喝酒了?”

“呃——”夏雲雙打了個酒嗝,呵呵笑了兩聲,然後直接倒進了談雲平懷裡,不省人事。

這個平日裡想了又想卻可望不可即的胸膛,如今醉了,終於能擁有,但願從此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