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奪新夫很威猛 丟進馬桶 全本 吧
宋詩穎躺在牀上,全身浮浮沉沉,恍恍惚惚之間,好像走到了一面大鏡子之前,鏡子裡面藍天白雲,碧草連天,關漠堯帶着關麒俊在嬉戲着,然後只見一個長髮齊肩的女子溫婉地朝他們走去,卻始終背對着宋詩穎,讓她看不清面容。8
宋詩穎很想跨過鏡子看清楚她的面容,可無奈怎麼都過不去,突然之間,白茫茫的霧氣就鋪天蓋地而來,讓她再也看不真切,渾渾噩噩之間,霧氣又結成了一張密密的網,朝她的口鼻處毫不留情地掩蓋而來,讓她得到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困難.....
鏡子也瞬間破碎,碎片變成利刃,直插她的心臟而來......
尖叫着從牀上坐起......
下一秒,秦洛從客廳飛奔而來,“詩穎,怎麼了?櫞”
宋詩穎搖了搖自己有些慘白的臉,“洛洛,做夢了。”
看着她額頭上密密匝匝的汗珠,秦洛心疼道,“沒事沒事,我在這裡,你再睡一會兒,我在旁邊看着你。”
“幾點了?”宋詩穎的聲帶像被萬頭大象踏過,嘶啞得不行灃。
“六點了,我熬了粥,已經好了,要不要先吃一點?”
“不用了,扶我起來坐會兒吧。”
孕晚期連起牀這種簡單的動作她都很難獨立完成了。
秦洛趕忙上前,仔細扶着她的腰,將她緩緩拉起,然後又趕忙拿過牀頭的靠墊墊在她的腰後,直到看到宋詩穎臉色有所緩和,才鬆了一口氣,“詩穎,要不我先給你調一杯蜂蜜水喝喝?”
“不用,”宋詩穎還是擺了擺手,“你先去吃吧,我一個人坐一會兒。”
秦洛蹙了蹙眉,“我就坐在旁邊看着你,不說話,好不好?”
“沒事的,洛洛,”宋詩穎堅持道,“你去吧。我一個人坐一會兒就好了。”
秦洛這才起身,一步三回頭地看着宋詩穎,臨出臥室門也不敢關門,只是將門虛掩着。
宋詩穎坐在牀上,一手搭在自己的腹部上,直勾勾地望着窗外依舊有些灰黑的天出神。
直到白色的陽光將她的眼刺得發疼了,她才突然像是回過神來一樣,噌地掀開被單,從牀上下來,然後走到牀頭對面的五斗櫃前站定。
扶着五斗櫃的一個角,她有些吃力地一點一點蹲下去,然後拉開最後一個抽屜,拿出裡面一個酒紅色的絲絨盒子。
毫不費力地打開,裡面是一根有着五枚紅寶石的項鍊,每一枚都有三克拉大小,都被小粒的鑽石簇擁着,其映襯下,那紅的彷彿是一顆顆跳動的心,可此刻卻更像是凝固的血。
“詩穎,戴上它。”
關漠堯的話語迴盪在她耳邊。
宋詩穎有着白淨的臉和如細瓷一般的白脖子,那串紅寶石一戴上去,就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顯得她的皮膚更爲白皙,簡直白得透明,整個臉龐便被襯得寶光流轉。
她還記得那時候他看見這樣的自己,笑得十分滿足,不斷地親吻她的臉龐,“你就是我的紅寶石,我生命裡的火焰。”
如今,誓言猶在,人卻不知在何處了。
她是他的紅寶石,可他是一個國王,擁有整個國家的金礦銀礦寶石礦。
紅寶石沒有了,他還會祖母綠,海藍寶......,林林總總,總有一顆,可以填補他心上原本那個紅寶石的空缺的吧?
眼淚落下,打在紅寶石上面,破碎得更加體無完膚。8
腿部傳來的微微發麻提醒她不能再蹲下去,於是掙扎着起身,有些踉蹌地走進洗手間,毫不猶豫地打開馬桶蓋,直接將那條項鍊丟了進去,開啓沖水按鈕,一氣呵成。
秦洛聽到沖水聲,立刻走進洗手間,“詩穎你醒了?”
卻在看到她手上那個空空如也的絲絨盒子的時候,張了張嘴,卻也沒再出聲。
她猜出了剛纔宋詩穎做了什麼。
她有多愛關漠堯,就有多喜歡這條她一直視作定情信物的項鍊。
情路,從來艱辛。
只不過有人幸運,可在艱辛之後收穫美麗結局,而有的人則不能。
她和宋詩穎,一個是前者,一個是後者。
秦洛慢慢走過去,拿掉宋詩穎手中的盒子,放在盥洗臺上,“詩穎,沒事了。乖......”
宋詩穎終於再也忍不住,伏在秦洛肩頭嚎啕大哭。
一聲一聲,像是要哭盡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委屈,也要讓自己心裡殘存的感情,隨着眼淚盡數從身體裡面剝離出來一般。
剝離到她痛不可擋,血肉模糊。
而秦洛卻是微微放下心來。
她清楚宋詩穎的性子。
如果不哭不鬧,反而是心裡還沒放下。
如此哭過,那便是徹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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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偉接到電話之後,迅速打開電腦,然後開啓自己的郵箱。
沈少川心中猜到幾分,也跟着來到了電腦前面。
畫面上的蛋牛身影讓他略略鬆了一口氣。
“少川,看來他是去機場了,應該是出國了。這個時間跟今天下午飛巴黎航班的時間相去不遠。”
沈少川點點頭,“嗯。謝了,明偉。”
李明偉起身,“詩穎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
一臉真誠。
沈少川偏頭看了看他,如果宋詩穎的選擇是他,會不會幸福一點呢?
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
兩個同樣偉岸的男人邁着堅定的步伐朝派出所門口走去。
“詩穎她,還好吧?”
“洛洛陪着她,應該沒事。你放心吧。”
“那就......,勞煩你們了。”
李明偉心中苦澀,很想飛奔到宋詩穎身邊去照顧她。
可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並不是她所期盼見到的那個人。
去了,怕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客氣了,她也是我們的朋友。”沈少川開口,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李明偉瞭然點頭,“那麻煩幫我轉告她,我過幾天去看她。”“好。”
兩個人握了握手,沈少川便擡步離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李明偉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已是臉色丕變。
“少川!”
在沈少川發動車子,準備離去的最後一刻,李明偉追了上來。
沈少川連忙剎車,立刻搖下車窗,看着一臉嚴肅的李明偉,“怎麼了?”
“出入境管理局的人打電話來說,他們查不到昨天蛋牛的出境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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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將宋詩穎再度安置在牀上,然後左手拿着盛着粥的小碗,右手拿着小瓷勺,一勺一勺地舀起,吹涼,送到她口中。
直到一碗見底,她才收手,將碗勺放在牀頭。
“詩穎,你再睡一會兒。”
“洛洛,幫我穿衣服,我要去機場,時間快到了。”
秦洛轉頭看她,“詩穎,蛋牛不是說過段時間來接你嗎?今天就先不走了,我們好好休息,我陪着你,嗯?”
宋詩穎終於有了一絲血色的臉此刻卻是佈滿了堅定,“我去找他,也是一樣。”
“你連地址都沒有,怎麼找?”
“去了再說。”
秦洛睖睜了片刻,才明白了宋詩穎的用意。
怕是這次走與不走,早就跟蛋牛無關了吧,無論有沒有他,宋詩穎都走定了。
她的堅強與決然,秦洛早就領教過,此刻也不敢多勸,只道,“你先躺一會兒,我去廚房收拾好了,就來扶你,然後我送你去機場,好不好?”
宋詩穎點點頭,任由秦洛爲自己蓋上被子。
秦洛快步走到廚房,不敢耽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沈少川那裡。
“少川,你找到蛋牛了嗎?”
“沒有。”
秦洛頓了頓,“那怎麼辦?”
“不要着急,你安撫住宋詩穎,我們還在找。”
“可詩穎說要我送她去機場。”
“什麼?!”
沈少川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倔強到如此地步,“你想拖住她,我這邊的狀況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拖住她。”
“好,你也快點想辦法。”
掛掉電話,沈少川想了想,還是找出關漠堯的電話撥了出去,結果依舊關機。
他皺眉。
關機一個多星期了,難不成真的和那個夏雲雙準備結婚去了?
不作多想,修長的手指在觸屏上滑了滑,找出關家別墅的電話,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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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詩穎醒來,看着窗外悠悠爬升的日頭,連忙大呼秦洛,“洛洛,快點要遲到了。飛機飛走啦!”
秦洛進門,“不要緊的詩穎,現在機場都流行推遲起飛的。這是國際範兒。”
宋詩穎無語,敢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倒是不着急,遲到的又不是你。”
“我上個洗手間,再來扶你,好不好?”
“那你快點。”宋詩穎催促。
秦洛儘量鎮定的走進洗手間,一關門,就暴露了自己慌張的神色,連忙打給沈少川,可得到的指示卻是他們還在努力尋找蛋牛,需要她再拖住宋詩穎一會兒。
她只得照辦。
裝模似樣地坐在馬桶上,一邊思索着如何能夠完成沈少川交代的任務,一邊想着蛋牛到底能去哪裡了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洗手間的門被宋詩穎從外面直接打開,秦洛才驚覺回神。
“洛洛,你便秘?”
“......”秦洛哭笑不得,卻也不敢不承認,點點頭,“是啊,我便秘。”
“我說呢,你怎麼進來半天了連馬桶蓋都還沒打開,原來是在醞釀啊。”宋詩穎指了指馬桶。
“.......”,秦洛一驚,立刻站起,“哦,我忘記了。”
她真的不是撒謊的料啊,少川,你快點兒吧!
宋詩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走出去,“那你快點。”
秦洛看她自己從牀上爬起,生怕她自己再去做出拎行李箱之類的危險動作來,嚇得連忙跟了出來,“我突然不想便了。”
這次無語的是宋詩穎了。
秦洛二話不多說,直接拉過宋詩穎的手,將她按在了滿是小菜的餐桌前。
“詩穎,再吃點吧。”
“......,”宋詩穎一副洛洛你是怎麼了的表情看着她,“我剛不是吃飽了?”
“再吃點吧,你知道,飛機餐不好吃的,十多個小時呢!再說你這一出去,什麼時候才能再吃到我做的飯啊?你說是吧?”秦洛拋出絕殺——溫情牌。
說的也是.....
宋詩穎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可秦洛像是中了邪一樣,拼命拉着她吃這個吃那個,還不停地講笑話。
最後宋詩穎都受不了了,直接放下筷子,“洛洛,我真的沒事,可你要是再這麼下去,我就不敢保證了。”
宋詩穎以爲秦洛是怕自己想不開才這麼殷勤狗腿的。
秦洛只得作罷,“那我再收拾收拾,你等我啊。”
宋詩穎認命地坐在沙發上看着分針秒針,幸好時間尚有富餘。
直到秦洛從廚房出來,她才站起,“走吧,洛洛。”
“啊——,”秦洛一驚,像是又想起什麼一樣,“我突然想便了,你再等會兒啊,詩穎。”
不待她回答,秦洛又衝進洗手間。
不得不說,秦洛在撒謊方面簡直是一隻超級小菜鳥,菜到連宋詩穎這種神經粗得跟馬裡亞納海溝有一拼的人都開始覺得她有問題。
不對勁。
宋詩穎再度癱倒在沙發上,思前想後,想後思前。
最後靈光居然照進了她這個懷胎十月,智商接近負數的人的腦中。
爲了求證自己的想法,她慢慢踱步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洛洛,你好了嗎?”
秦洛哀嚎,卻還是硬着頭皮道,“還沒拉出來呢,詩穎,你再等會兒。”
她想,她明白秦洛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那好,你慢慢來,不着急。”
“好,不好意思啊,詩穎。”
“沒事。”
宋詩穎一笑,然後麻利轉身,步出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