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他知道是誰幹的

是了,林美美認識的人不少,不管是黑道的,白道的,她都熟知一二,且關係不一般,以前我也見過她和一個什麼叫大飛的男子來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角色,我還曾勸過她。

她卻跟我說,沒事兒,以後說不定還能用得上這些人。”

可我始終覺得,她不該什麼人都接觸,尤其是背景不清不楚的人。

如今聽她這麼一說,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馬上向她請求道:“美美,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打聽打聽,會不會是哪些混混兒沒錢吸粉了,拿我們家亮亮來要贖金的,周雲說,叫我不要報警,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我纔沒敢報警。”

聽了我的話,林美美略一沉思,便也道:“你家周雲說的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不過我說青兒啊,你別再過得那麼窩囊成嗎?別老是一天到晚圍着周雲轉,一會兒要給他洗衣服,一會兒要給他弄吃的,你是他老婆,不是他請的老媽子,他不是什麼證券投資公司的經理嗎?錢應該掙了不少,憑什麼要你什麼都伺候他,他卻不拿錢給你花?”

一說到周雲和我的關係,向來是林美美喜歡拿來炮轟我的理由,我也不怨她多嘴,她是真心爲我好,見不得我做這做那,不像她那般瀟灑。

通常她讓我去做美容的時候,我在推銷保險,她讓我去喝下午茶的時候,我已經急着要去接孩子,回家給周雲做飯了,每個人生活的軌跡不同,即使同爲女人,我也有我的無奈,那就是,我不可能不做我該做的事,而洗衣做飯,本該就是女人做的,不是嗎?

因爲林美美的安慰,我的心寬了不少,但卻不能讓我完全對亮亮的事放心,那是我帶在身邊整三年的孩子,我不想他有一丁點事,哪怕是少了一根頭髮,我也不願意。

那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我幾乎都守在家裡,等着電話,家裡有座機,我有手機,我甚至讓周雲也時刻關注,如果是綁匪打來電話,一定記得不要漏聽。

可是整個週末都沒有什麼消息,我看得出,連周雲也開始煩躁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張本來就冷冰冰的臉,更加地冰冷起來。

我的心啊,就更別提了,像是在油鍋裡煎着一般,我多希望會有奇蹟,孩子會被什麼人送回來,我可以看到孩子,衝我叫媽媽。

到了週一的時候,周雲去上班了,我在鏡子裡看着自已的臉,已經完全成了熊貓眼,幾乎整晚睡不着,就想着孩子去哪裡了,我要怎麼辦?

周雲仍然讓我堅持不要報警,這是他臨上班時對我的囑咐,他說,不知道把孩子帶走的人在想什麼,如果一旦警察介入,情況會十分危險。

我衝他吼:“那要是孩子真被別人拐走了,不報警,不是讓他們把孩子帶得更遠嗎?還能找回來嗎?”

周雲終於低頭想了想道:“或許,我知道是誰幹的,所以,你放心,孩子一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