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皺眉,蘇涼彎腰撿起地上的玫瑰進門,顧斯年聞聲從廚房出來,“是什麼人在,”
剩下所有的話都在他擡頭看到蘇涼手裡的白玫瑰時哽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猛地急走幾步走上來,一把將花奪了過去,質問,“誰送來的?”
他的反應非常激動,蘇涼驚訝的還沒回過神來,只見他又飛快的開門跑出去,一路追到馬路上往四下張望,樣子慌亂又緊張,是蘇涼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過的不淡定。
難道...這白玫瑰有什麼特別寓意?
顧斯年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手上的白玫瑰直接被他扔在了馬路上,衝進來就緊張的抓住她的手臂,“有沒有看到送花的人?”
“嗯,看背影好像是我們事務所新來的一個助理,叫趙光榮。”
蘇涼如實說道,顧斯年擰眉似費勁思考着這個名字,很快搖了搖頭,又問她,“爲什麼你們事務所的人要給你送白玫瑰?”
“我不知道,幾個月之前就有人往事務所送白玫瑰,當時袁總幫我查了,查不到送花的人,我看沒出什麼事,所以...”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顧斯年顯得更着急了,重複問她一遍:“你說那個助理叫趙光榮對不對?”
蘇涼點頭,他立即拿出手機就給俞浩撥電話,“替我調查一個人,對,趙光榮,我要知道他跟白羽沫有沒有關係?”
白羽沫...
乍然聽到這三個字,蘇涼也是好生一愣,等顧斯年掛了電話,立即就問,“你認識白羽沫?”
“嗯。”
顧斯年匆匆應了一聲,突然看着她,幽深的目光似充滿了糾結,猶豫了好一會,才把蘇涼拉着在沙發坐下,抓住她的手臂看着她。
“你聽我說,現在我暫時沒有時間向你解釋這件事,等這件事情過去我會再詳細的跟你解釋,現在,你聽我說,如果有人再送你白玫瑰,或者有人借用任何名義約你見面,你都不要搭理他們,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知道嗎?”
很多事蘇涼其實都並不想知道的那麼清楚,只是白羽沫,聽到這三個字,她真的很意外,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就想起趙光榮跟她說過的一句話,顧斯年還有一個女人,現在想來,莫非他口中的另一個女人指的就是白羽沫!
想到這個可能,蘇涼只覺得一陣陣心煩意亂,勉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的事我不會逼你說,你讓我靜一靜,我腦子裡有點混亂。”
顧斯年怕她多想,錮着她的手臂不肯鬆開,蘇涼便道:“我不會胡思亂想,只是,突然聽到白羽沫的名字我...你讓我緩一緩。”
她都這麼坦白了,顧斯年自然也不能再爲難她,便鬆開了她,只目光仍是擔心的牢牢鎖着她。
蘇涼站起來準備去臥室,門鈴又響了,這一次顧斯年搶在前頭飛快的衝過去開門,又倏地頓住,沉了臉看向門外站的人,“你怎麼會來?”
這語氣一準就是不歡迎的意思。
蘇涼不由也好奇的看過去,這一看只覺得頭痛的更加厲害了,因爲站在外面的人正是何凡宇,顯然因爲蘇涼不接他的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找到這裡來了。
見開門的是顧斯年,何凡宇也急,推開他就要往裡面闖,“涼涼呢,她在不在這裡,我要見她。”
一句涼涼刺激了顧斯年,也讓蘇涼寒了心,對着顧斯年就說,“把她趕走,我不想見到他。”
顧斯年等的正是這麼一句話,聞言,哪裡還能任由何凡宇胡來,直接伸手揪住他的領子,一把甩了出去,何凡宇跌了出去,又不死心的飛快跑過來,“涼涼,你聽我說,這次的事很麻煩,你一定要想辦法快點脫身,蘇暖似乎有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她到處跟人說你這次坐牢坐定了。”
“夠了!”
聽到他提起蘇暖的那個朋友,顧斯年目光閃爍,猛地出聲喝住他,“她現在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我當然會竭盡全力,不需要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還不滾!”
“我不是外人!”
何凡宇急的大喊,拼命的想要往裡面闖,奈何顧斯年身手比他好了太多,他始終進不來,而蘇涼也不願走到門口見他,他急了,痛苦的低吼,“我不是外人,就算,就算...我現在也是她的姐夫!”
好一句姐夫!
虧他還有臉說的出口,這下,蘇涼是真的怒了,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曾經那麼相愛的人,現在每一次出現勢必就要狠狠的再傷害她一次。
夠了,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
轉身,直接進了臥室。
她的行爲無疑就是說明了一起,於是,顧斯年得意,何凡宇失望了,兩個男人在門口靜靜對峙,一時誰都沒有出聲。
良久。
是何凡宇先擡頭看顧斯年,自嘲的笑道:“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終於讓她一步步開始信任你?”
顧斯年笑,“你的恭喜我收到了,請回。”旋即擺出強硬的送客姿態。
何凡宇卻站着沒動,就直直盯着他,突然出手,猛地一圈砸向他的臉,他用了十足的力道,顧斯年沒有防備之下整個人直接摔了出去,何凡宇趁機逼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
“我特麼想宰了你,你就這麼照顧她,都照顧到大牢裡去了,顧斯年,你就是個孬種,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根本不配做個男人。”
顧斯年焉能受得了他這番辱罵,凝目眼睛裡露出冷芒,倏地出手倒過來把何凡宇制住,壓在牆上,威懾的眯起眼睛,“我警告你,何凡宇,你最好少來惹我,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好人,而我們,不過半斤八兩,搞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不要再做蠢事!”
儘管赤紅了眼睛,這話何凡宇倒是意外的聽了進去,眼睛裡的火焰一點點熄滅,頹然無力的鬆手,“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放心她,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她?”
顧斯年只是盯着他,原以爲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了,可沉默了良久之後,他還是說話了,“你放心,我就是犧牲自己也一定會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