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呂飛白那邊的襲擊,懸崖位置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張放帶領一羣手下衝到懸崖邊緣,在第一時間便服下了一顆藥丸,然後居高臨下的開始對敵方進行控制。
原本駐守在懸崖下面放冷槍的護軍士兵被張放控制以後,開始進行自相殘殺,場面亂作一團。
負責引爆炸藥的幾名戰士見狀,全都拿着炸藥包向懸崖邊緣衝了過去。
“嘭!”
兩名戰士剛剛冒頭,就被一槍打爆了腦袋。
負責指揮爆破的軍官眼中閃過一抹煩躁:“大爺的!對方有狙擊手!把他們找出來!”
“我嘗試過!找不到!”懸崖上的狙擊手急的額頭冒汗:“敵在暗我在明,咱們這邊的人只要有人在懸崖的棱線處露頭,就會被對方鎖定,他們的狙擊手不止一個人,而且一直在變換位置!”
指揮官向張放投去了一道求助的目光:“張長官,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別喊了,他在使用狀態的時候是無意識的!”
被胡逸涵派來後方查看情況的劉玉,此刻已經繞路趕到了現場,看見這亂糟糟的一幕,對指揮官問道:“下面的炸藥怎麼安裝?”
“炸藥都是製作好的,每一處炸藥都有接口,只要把引線放在炸藥上,再把第一個洞口的火藥點燃就可以了!”指揮官有些煩躁的迴應道:“現在的問題是,沒人能夠下去。”
“我來!”
劉玉聽完指揮官的迴應,伸手撿起地上的繩子,邁步向懸崖邊上衝去,同時開動了能力。
指揮官看見劉玉的烏龜殼撐破了衣服,對着己方的戰士們低吼道:“無差別射擊,提供掩護!”
“嘭!”
劉玉剛剛趕到懸崖邊緣,敵方狙擊手的無聲步槍便對他進行了射擊,即便子彈被龜殼擋了下來,但劉玉仍舊被疼的一咧嘴,開始順着繩索下墜。
三槍過後,劉玉已經口吐鮮血,也終於順利的趕到了開鑿在懸崖上的幾處洞口,開始進行更換。
“轟隆隆!”
兩分鐘後,劇烈的震顫和爆炸聲,終於在堰塞湖的堤壩上傳開。
……
任嬌殺瘋了!
自從她開始向呂飛白的衛隊展開追擊,沿途已經擊殺了幾十人。
那些穿戴了外骨骼的戰士,早已經護送着呂飛白跑沒了蹤影,而穿着普通裝備的士兵們卻遭了殃,只要被任嬌拉近距離,就會成爲一座座的冰雕。
在這種只要有人落後,就一定會小命不保的情況下,這些士兵已經沒有了反抗意志,全都開始爭先恐後的逃跑,根本沒有人反抗,生怕自己會成爲那個因爲落後而被擊殺的人,如此一來,情況反而越來越亂。
呂飛白一行人憑藉外骨骼提供的動力,遠遠的將後方的部隊甩開。
呂氏的外骨骼跟革命軍的不一樣,只能維持十五分鐘左右,一旦電量耗盡,也就成爲了擺設。
呂飛白登上一座山頭,感受到自己的外骨骼快要耗盡動力,向身邊的副官招了招手:“拿塊電池給我!”
“長官,我們的電池已經耗盡了!”副官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背囊,搖頭道:“我身上的備用電池已經沒了,負責攜帶電池的士兵並沒有跟上來!”
“媽的!這麼關鍵的時刻,你告訴我電池沒有了?”
呂飛白居高望去,在這裡可以看見山腳下寧哲和任嬌、林豹正在屠殺他們的士兵,在三人身後不遠處,上官嘯虎也帶着寧哲的衛隊緊隨其後。
“嘭!”
一發流彈打在呂飛白不遠處的石頭上,激起一道火芒。
副官把心一橫,將自己的電池扯掉遞給了呂飛白:“將軍,您先走,我帶人在這裡阻擊他們!憑藉外骨骼的動力,你最多二十分鐘就能趕到我們大部隊的駐地。”
呂飛白雖然不把下面人的生死當回事,不過對於跟隨自己許久的副官,他還是有些悲憫的,接過電池後,拍了一下對方的胳膊:“在這裡堅持住,只要我跟大部隊會合,立刻派人過來支援你!”
“是!”
副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後拉動槍栓,對身邊的士兵們開口道:“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爲將軍殿後!”
呂飛白帶領兩名貼身護衛,很快向遠處遁去,而副官也開始帶人佈置防線。
沒有了能量的外骨骼,只是一件高級些的防彈衣而已,面對寧哲衛隊的進攻,副官這邊的十幾人,展開了艱難的抵抗。
……
呂飛白聽着身後越發激烈的槍聲,也不覺間的加快了腳步。
就在衆人趕到一處山谷入口的時候,旁邊的侍衛忽然伸手向前方一指:“長官,前面的峽谷內有人,似乎是我們的軍隊!”
另一名侍衛下意識的將呂飛白擋在身後,看着峽谷內那些穿着護軍制服的官兵,眼中滿是警惕:“這裡怎麼可能出現我們的人,我覺得他們八成是僞裝的奸細!”
“不,這些人就是我們的部隊。”呂飛白的視線越過侍衛的肩頭,看着峽谷內的士兵們說道:“在行進的同時能夠保持隊列整齊,流民的隊伍是做不到的,短期內他們也訓練不出這個效果!”
不等侍衛回話,峽谷內的軍官也發現了幾人,大聲吼道:“前面的人是不是呂飛白將軍?我們是來支援的!”
侍衛見對方自報家門,高喊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對方的軍官在迴應的同時,已經率隊趕到了幾人身邊:“我們是第三師呂開師長的衛隊!目前第三師在外圍駐紮,呂師長去軍部彙報軍情,聽聞將軍外出,讓我們趕來護衛!”
侍衛打量了軍官一眼,感覺有些面熟,掀起了頭盔的面板:“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是啊,見過!”胡浪笑了笑:“之前在東山嶺的時候,我家四爺要去開會,當時不就是你負責站崗的嗎?”
侍衛面色一驚:“你是僱傭……”
“嗵!”
張舵隨即上前,端着手裡的氣錘霰彈.槍,粗暴的將侍衛的胸口打出了一道巨大的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