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清江王上京

徐謹冷冷道:

“殿下還不起來,是嫌微臣死的不夠早嗎?”

“亂說什麼!”

趙明庭猛地起身坐在她身邊,看着她帶着火氣地整理着凌亂的衣衫,將肩膀處那片裸露的滑膩地方遮蓋起來,那裡他剛剛吃過……

趙明庭很自然地將手伸過去幫她繫帶子,卻被徐謹啪地一下從她身上狠狠打落。

“你不要太過分!”

這道怒斥並非出自徐謹,而是趙明庭,他攥住她纖細的胳膊斥道。

徐謹倔強地回敬他:“彼此彼此!”

待從頭髮到衣衫整理完畢後,徐謹一刻不停地擡步往外走去。她背對着趙明庭,表情十分嚴肅。思索片刻後,她決定了。

她暗自擡起手,用了五分內力向自己左肩上的新傷擊去!

強迫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她咬緊了牙,嘴角流下一道血痕。

“你在做什麼?!”

男人好像發現了她的小把戲,如一陣旋風般行至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裡。看到她衣服內側正泛着殷紅,趙明庭怒火攻心。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不疼嗎!爲什麼要傷害自己!”

徐謹靠在他懷裡,聲音有些虛弱無力:

“殿下,監生們等不了了。殿下是儒生的保護傘,請殿下幫幫微臣好不好?”

“幫你?本宮真的很想收拾你一頓……”

說到後面,趙明庭有些無奈。

……

待皇太子帶着徐謹來到勤政殿時,殿內的情景令徐謹大驚,連趙明庭也明顯沒有料到。

只見此時,偌大的勤政殿內左右兩排坐着不少人,且皆是朝廷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衛權、蕭淵、黃鬆、顏恪之、竇英公在內的三法司各首,還有一個比較特別,因爲她不認識。這是一箇中年男人,衣着光鮮華麗,面色有幾分淡然,他坐在階下第一個位置,想來官位不低。

不對,沒有官會比衛權的官更大了……

帶着他們來的內侍在殿門口跪下來上奏道:

“啓稟陛下,太子殿下到,徐大人到。”

“嗯。”坐在最上面的趙淳載輕聲應了一下,那聲音中包含着一絲疲憊。

趙明庭與徐謹走進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他們兩人身上。

二人在玉階前雙雙跪下:

“兒臣參見父皇。見過皇叔。”

“微臣徐謹參見陛下。”

趙淳載一擡了下手說道:“平身吧。”

“謝父皇。”

“謝陛下。”

徐謹剛要站起來,而一旁那個男人卻在此時開口了:

“殿下,這位大人是殿下身邊的人嗎?”

趙明庭站了起來回答說:

“回皇叔,此人身居他職,兼顧照料侄兒的病體。”

“哦?殿下有何疾症?”那人關切地問道。

“都是小事,多謝皇叔關懷。”

“那麼殿下,殿下都看見微臣了,怎麼此人卻看不見呢?”

此言一出,殿上氣分變得不太對勁。徐謹這才明白,這位所謂的皇叔是在給她一個下馬威。

殿內很安靜,所有人都在等着徐謹給那人行禮。

徐謹跪着側首衝向他拜了一番,朗聲道:

“下官國子監主簿徐謹,見過王爺。”

那人滿意地笑道:“你可知本王是誰?”

“清江王殿下,久仰大名。”

趙淳熙昨夜到了鎬京,趙明庭今日之所以沒在紫宸殿看着徐謹,就是因爲皇帝召見他來見他這個皇叔。

見徐謹答出了他的身份,趙淳熙點點頭,意味深長道:“好,很好。”

皇帝開口道:

“徐卿,踏馬案是你遞狀給黃卿的,據說那六戶受害者也都與你說了事情的經過,狀紙朕與王爺以及幾位愛卿都看過了,現在還未公審,你且一五一十地先在這裡說說你查到的情況。”

“是,微臣遵旨。”

徐謹正準備講述事情的經過,趙淳熙又道:

“一五一十,聽見了嗎,徐主簿?”

徐謹頷首:“微臣定然如數、如實稟告。”

黃鬆也說道:“徐大人,沒事的,你且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便是,本官與他們幾家人都進行過徹夜長談,你說不全的,本官可以補充。”黃松明顯是在力挺她。

徐謹開始了:

“多謝黃大人。啓稟陛下,王爺,各位大人,不久前,微臣的一位好友向微臣談及另一位至交不幸逝世,十分沉痛。微臣安慰他時竟意外發現了一樁驚天大案,因此案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壓下,微臣遂與那位好友着手查了起來。”

“哪位好友?”趙淳載打斷她。

“翰林院庶吉士,樊克儉。”

“無品?”

徐謹沒有任何不快,坦然地點點頭,他說的這些根本毫無意義。

“誰知微臣與他二人在此過程中竟發現所有受害者家眷皆被長留郡主府中之人威脅……”

“威脅?徐大人怎麼一口咬定是郡主府的人?難道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貼着郡主府名牌不成?還是誰,徐大人有一雙二郎真君的眼睛,可以斷人由來?”趙淳熙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

“不曾,受害者家眷可以證實。”

“受人矇蔽也是有可能的。”

徐謹反問道:“是誰呢?”

“這……”

趙淳載道:“徐卿接着說。”

“是,陛下。”

……

徐謹把從追查開始,遊說受害者家屬,劉揚舲家中遭襲,皇家馬場御馬監和馴馬師在端王及衆位世家子弟面前的證詞,到劉揚舲屍首被搶,馬場發瘋的馬兒失蹤,受害者與長留郡主的人發生衝突,答應出面,將案發的經過描繪成狀紙等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

趙明庭已經坐在了衛權的位置上,衛權這個人在外面真是一點紕漏都沒有。

趙淳熙不斷打斷她,問一些有的沒的,很顯然是在同她作對。

趙淳載說道:“皇弟,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皇弟還有什麼想問的?”

趙淳熙坐在那裡冷笑道:

“皇兄,臣弟想問,那幾戶受害者得家眷到底要如何?是要媛兒她償命還是要我們負責給他們安葬的安葬,治傷的治傷,賠款的賠款呢?”

“這……諸位愛卿的想法呢?”

徐謹心中不快,不愧是一家人,不承認自己的過錯和歉意,想的盡是權衡利弊。

蕭淵出言道:

“陛下,微臣覺得王爺說的有理,無論是受害者還是施害者,二者之間承擔的東西也是要所平衡的,不可能佔盡兩樣。”

黃鬆直接說道:

“陛下,我大魏有嚴格的律法條令,三法司秉公辦理就是,還請陛下請王爺放心。”

趙淳熙眼睛一斜,問着對面那個一直不開口的男人:

“衛大人,您覺得呢?”

衛權認真地回道:

“陛下,王爺,阿媛之事,微臣暫且迴避。”

“你……”趙淳熙很是不滿。

“黃大人說的沒錯,三法司定會秉公辦理的,陛下只需等待結果就是。而王爺,關心則亂,此事已然發生,王爺且放寬心些。”

徐謹沒有想到,衛權竟是這般漠不關心的回覆,而趙淳熙的臉色明顯很不好!

趙淳載只能道:“罷了,此事諸位也都清楚了,三法司聽旨:”

“臣在……”

“臣在……”

“臣在……”

三法司的老頭們上前叩首。

“後日公審此案,爾等定當公正。”

“微臣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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