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夜,再次回到白宮的時候,王傑發現這次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不需要遞過駕照,負責檢查身份辦理一次一件的出入證的辦事員,管照相的,管掃描身上有沒有槍械的,全都用眼睛不斷的盯着自己,好像能看出花來一般。
這些眼神中,有奇異,有好奇心,有帶着一點點的仇恨,有那麼一閃而過的羨慕妒忌恨,很複雜,很多元,稍微一回憶,王傑確認了,他和切爾西做過的事情,看來是在白宮內部傳開了,這辦公室政治和私房閒話可不僅僅是****產物,而且基於人性而構成的,怎麼改變的了。
不同了。
原本還要做個簡單記錄,問答一下爲什麼要來白宮,有木有預約,之前有沒有犯罪記錄啊什麼的,現在一概全免了,似乎王傑跑來白宮是理所應當的,而且不需要什麼搜身檢查了,大家都給他全面開綠燈,一個似乎早就等待在那的人,引導王傑上樓,樓梯很寬,足夠四個人並行,在樓梯的中間有一個金色的扶手,方便上下樓的人分清楚左右行走,不至於對撞,而一路上來的人,在看見王傑後,好多都是先是一愣,然後從四面八方開始看着他,雖然王傑走遠了,也聽不到他們的竊竊私語,但很顯然,今天中午,王傑必然會成爲白宮所有辦事人員們的談資,愛八卦的人們來說,這個故事中有高層,有高層的千金,有當紅明星,聽說總統的秘書今天沒來上班,不知道去了哪裡,這都是八卦啊,兄弟們,沒有八卦你叫我怎麼活啊。
王傑一步一步走到房間,那個人示意王傑自己先進去,而他就自此站在了門口,不再言語,開始忠心耿耿的開始站崗了。
進了屋內,這裡應該就是切爾西的臥室,外間是看書的地方,裡間是臥室,裡面的門被打開,希拉里似乎正在陪女兒,看見王傑來了,說道:“你來了,進來吧。”不帶什麼表情,但似乎敵意少了一些,王傑走近一些,說:“藥效還是可以的,等再過一天,應該就可以完全發揮藥效了。”
希拉里摸了摸額頭,也許是心裡作用,在吃了王傑的“藥”後,她確實感覺自己的皮膚更緊緻光滑起來。
王傑進屋,此時切爾西還躺在牀上,屋內佈置的很精緻,牆壁上不是掛着各種獎狀,就是一張張照片,顯示出這是一個少女的臥室,閨房啊。
希拉里說道:“你們應該好好談談。”說完,看着四目相對,卻在她面前說不出話來的一對男女就對王傑說:“我還有事,你們聊吧。”
等她出門後,王傑看了看,切爾西蓋着一牀水藍色的被子,背靠在牀頭,牀頭上方是一副大照片,正是切爾西穿着芭蕾服,跳芭蕾舞的鏡頭,她雙手擡高,好似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在飛舞一般。
“跳得真好。”王傑讚美道。
“謝謝。”切爾西迴應道,她做出了一個害羞的表情,也就不再敢看王傑。
忽然想到了什麼,王傑問道:“還疼嗎?”
切爾西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沒有回答,而是搖了搖頭,說:“沒事了我,已經很好了。”
她從這句還疼嗎,想到自己昨天坐的荒唐事,很是不安,又想了想,說道:“媽媽昨晚審問了我好久。”
“啊,”王傑現在對希拉里這個阿姨已經完全不敢輕視了,絕對是禍害一級的政客啊,“她說什麼了。”
“訓斥我爲什麼這麼糊塗,剛見面就和你這樣,我回答她說,我就是喜歡。”這句話實在很大膽,切爾西害羞的鑽進了被子,不肯再看王傑了。
坐在她面前,很是有些幾分愧疚,不過他現在能怎麼辦呢,他把手伸進被子中,抓住了切爾西的小手,說:“那媽媽是怎麼說的。”
聽到這個,切爾西鑽出了被子,說:“她說她不管我找什麼人當男朋友,只是要求不能參與到緋聞之中。”跟着,她想到了什麼,看着王傑說道:“昨天我好好看了看安琪兒的照片,她可真美。”
王傑說道:“沒關係的,她人很好,而且我們只是爲了製造話題,吸引媒體注意力的假情侶,不要在意。”
切爾西說道:“那麼你們也就隨時可以宣佈分手了?”
王傑嘆息一聲,想要在美國乃至世界爲所欲爲,似乎難了點,不過就是努力的方向啊,他說道:“這個,總要顧忌一下人家的商業價值,你要理解啊切爾西。”
切爾西說道:“我理解。”說着,就感覺悶悶不樂的。
王傑說道:“對了,今天你不去上學嗎,哦,我知道了。”因爲他的太過不知道憐惜,切爾西現在能在牀上好好說話,都已經是難得的了,王傑一陣愧疚,忽然伸手,拉出她的小手,說:“你知道鍼灸嗎。”
“什麼鍼灸。”切爾西呆呆的問道。
“就是這個,”王傑變戲法一樣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說:“你應該知道,我是如何治好白血病的,不必着急,止疼是很容易的,恢復力氣也不難,你等下。”
他拿出一支鋼針,在切爾西的胳膊上,連續紮了幾下,問道:“感覺如何?”
感受了好久後,切爾西說道:“還不錯,我感覺有了點力氣。”
“那起來走走。”王傑說道。
切爾西剛想站起來,卻忽的一驚,發現自己身上其實只穿了簡單的內衣,但是對這個男生太沒有戒心,一直都是這麼說話,於是畏畏縮縮的說:“我要穿衣服,你先出去下吧。”
“哦,好。”王傑這才意識到,雖然兩人已經有了人生中一男一女之間能夠擁有的最親密的關係,但其實兩個人還完全的不熟悉,不瞭解對方的飲食喜好,音樂喜好,以及其他的一切,連忙讓出位置,從外間走出去,在切爾西的書桌上,王傑隨意翻看了一下,切爾西的字還不錯,不過書籍明顯都是被克林頓夫妻干涉過的,都是法學,或者哲學一類的書籍,以他的見識來說,很難想象,和自己就差一歲的女孩,卻已經可以讀這些書了,或者說僅僅是總統夫婦的面子工程?王傑拿起一本書,《論法的精神》,書被保護的很乾淨,不過從第一頁開始,卻是被一個清秀而有力的字跡做了許許多多的筆記,還有讀書心得,頁面評論,用的是一支淺藍色水筆,應該就是擺在桌上的這一支,暗暗比較一下自己最近數年所學,王傑不得不承認,這幾年雖然在美國的學業基礎不錯,但是那都是蠻基礎的,一旦上升到這種哲學思辨的問題,他就稍有不足了。
問題就在於,他確實需要鍛鍊一下這方面的能力,或者找到一個有足夠推理能力的人,幫自己分析一下寶石的問題,他想要找一個人,和他,或者她,商量一下,但是誰可以呢,陳梟水的身份敏感,而且爲了他能保護父母,不得不將之趕回國,娜塔莉畢竟不是那麼熟悉,只能直接將她記憶清楚了事,他看了看切爾西房間一眼,難道她可以信任嗎?
試試看吧。
當切爾西終於出來的時刻,還不安了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她急切之下,連續換了四五身衣服,都不滿意,裙子太短顯得不莊重,他會不會覺得我太過輕浮,裙子太長顯得又很古板,所以最後還是換了一件白色的牛仔褲,外加上帶着花朵圖案的t恤,顯得莊重又顯露身段,切爾西自小就雖父母參加各種外事活動,西方國家哪個國家的領導人她沒見過?早就可以談笑風生了,3月的時候,她還和父母去了南非,見到的是當時的南非總統曼德拉見面,但從沒有好像現在這麼緊張過。
這就是愛情嗎?
切爾西懵懵懂懂的走出來,看見王傑正在看自己的書,於是走了過去,揹着手,看着王傑,說:“你在看什麼?”
王傑擡起頭,看到切爾西后,露出了讚賞的眼神,說:“我在思考,神是怎麼樣的,他是如何看我們的。”然後就合上了書本。
“你說god,他當然是仁慈而又……”切爾西開始說道。
王傑當然瞭解,克林頓一家算是新教一派,因此說道:“你看,如果你的神的話,切爾西,你說你得有多煩惱,每天數以億計算的人口,朝你各種的許願,要這要那的,最後,做了壞事以後,還要朝你懺悔,結果就好像你是一個教唆犯一樣,教唆這些人犯罪一般,而且還是幾千年連續如此,那麼如果你是神,你也煩了。”王傑暗自搖頭,這個問題已經糾結許久,所以也無法判斷,難道神仙們是因爲這些嘰嘰歪歪的人類,所以集體大跑路的?
“你這是在瀆神,”切爾西捂住了嘴巴,卻也並不生氣,說:“你是無神論者嗎。”
“現在?現在的話,我是不可知論者了。”王傑想了想,還是轉換話題,說道:“今天沒事了吧,打算在白宮待一天嗎。”
“不知道,”切爾西說道,“因爲你,我本來今天是請假的,不過現在居然好了起來,就不知道該去幹什麼了。”說着,還朝着王傑做了個鬼臉。
看到女孩如此表情,王傑想了想,說:“那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轉轉如何,我從沒有在東海岸這邊待過,說實話,也想去各地玩,你有什麼好推薦的。”
切爾西氣餒道:“我從未出去玩過,從小無論去哪,都是一大堆保鏢,什麼地方都沒去過。”
王傑說道:“那我帶你去的話,你想去哪,就和普通人一樣。”
“這怎麼可能,媽媽不會允許的,而且很多人都認識我,走在大街上,會被人認出來的。”
“放心,有我呢。”說着,王傑站起來,拉着切爾西走出房間,去找我的總統先生了。
克林頓當然在忙着了,但克林頓最新換的秘書(萊溫斯基小姐已經去國防部報道了)不敢慢待,將這對新人請到辦公室旁的一個接待室,端上茶水,稍等片刻後,處理完一個公務的克林頓就抽出時間,接見了王傑和切爾西。
“什麼事啊,切爾西,你們可以在這裡好好休息,交流,晚上我們再好好談談。”克林頓如是說道。
“我想帶切爾西出去走走,去去她沒有去過的地方,比如遊樂場啊,電影院,或者博物館什麼的。”王傑笑着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和切爾西都算公衆人物嗎,你們一起走在街上,會引起關注的,無論如何,我還沒有決定好對外宣佈,我的女兒戀愛了的事情,白宮的人肯定不會有人外傳。”克林頓說道。
這算是封鎖消息嗎,王傑想了想,說:“如果您擔心這個,我想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作爲明星,我有一整套可以躲避狗仔隊或者路人的方法,誰也看不見,我們會去很正經的遊樂場,或者博物館這種地方,隨身讓您的特勤局保鏢遠遠跟着,我保證不會有任何麻煩的,你說是吧,切爾西。”
切爾西慌忙點頭,克林頓就是一陣不痛快了,這剛剛同意你和這個中國男孩交往,就胳膊肘朝外拐啊,他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紐約剛剛被人搶了博物館,還非常不安全嗎,我不同意我的女兒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呵呵,”王傑說道,“總統的女兒是女兒,其他人的女兒就該被襲擊嗎,這是非常非常的政治不正確哦,而且,在我身邊,切爾西比在白宮還要安全的多,您信不信。”
“你吹吧。”克林頓纔不信這個花言巧語的小傢伙,只一天就把自己的女兒的心騙走,肯定是使用了各種手段。
王傑說道:“這樣吧,您叫幾個身邊最好的特工來,我們打一架,如果我打不過他們,馬上扭頭走人,不再來煩您。”
克林頓腹誹一下,保鏢怎麼會在意你那麼一點拳腳功夫呢,人家是直接動槍的,不過想了想,如果去一些高級點的場所,還是可以保障安全的,女兒的生活確實是太枯燥了,也許就是這樣,纔會在第一次見面就……算了,看着女兒小鳥依人一般依偎站在這個亞裔小子身邊的樣子,克林頓沒什麼其他言語,只有一陣陣痛心無語,女兒真是鐵了心,他也沒辦法,只好說道:“你們可得按時回來!”
說話的時候,說不盡的色厲內荏,虛張聲勢。
總統爸爸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