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意大利爲數不多的國粹,意大利菜和意大利黑手黨同樣知名,由於緯度環境與天朝類似,而小小的意大利也有山地,平原,濱海的區塊,幾百年的底蘊之後,意大利人畢竟是歐洲僅有的農耕民族的後代,比起那些海盜的後裔,無論是吃仰望星空派的英國人還是吃油膩香腸的德國人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仔細想一下,王傑也覺得,中國人起碼在飲食上,與意大利人太過接近了。
這也是有道理的,畢竟是這個世界上,爲數不多的農耕民族的後裔,也就是中國人和意大利人了,其他的,基本上要麼是海盜,要麼是遊牧,在飲食習慣上,意大利北方的人做的意大利麪條可是相當出名,南邊的人吃起海鮮來,絕對也有幾分“老廣”的氣勢。
意大利的國宴很是考究,不少大廚忙碌半日做出的食材,被挨個擺在桌上,王傑最後也被邀請上桌,不過他的主要精力始終都在被緊緊綁在身邊的兒子身上,所以也只能偶爾嚼着幾個咖喱肉丸解悶。
算是養兒方知父母恩,王傑搖了搖奶瓶,這孩子不知道是因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是因爲天賦資質,喝奶的量很大,當然了,他自然是供得起,不過,吃飯的時間,明顯是衆人拉關係的時間,心中有氣但有所把柄的克林頓大叔狠狠的嚼着一口烤肉,看着長者氣定神閒的逗着孩子,而一旁的貝盧斯科尼卻很是歡快:“嘿,王傑,我記得,下個月教宗準備舉行一次盛大的洗禮意識,不單單是我,整個歐洲的上層人士都受到了邀請,不過我發現,孩子還缺乏一位教父,考慮到你的背景,我想給孩子找一位教父,你不覺得,可以讓他再以後站得更穩一些嗎。”
貝盧斯科尼兩眼放光,他可是因爲近水樓臺先得月,完全清楚,彌賽亞這孩子的血統代表着什麼,這個時候不趕緊燒燒冷竈,那簡直是可以後悔到姥姥家了啊。
王傑馬上想到的,自然就是那部人人皆知的電影,教父了,絕對的經典電影,名垂千古,他看過多次這部電影,也自然知道,教父這玩意,還真是來自於意大利的糟粕,他們認爲,世界太危險了,孩子必需有兩個父親才行.因此孩子到達一定年齡後孩子父親就會請求當地有威望有權威的人來充當孩子的教父。
當然了,後世的中國,也有那麼一個以清純爲賣點的女星,拜了一個家族沒有什麼聯繫的人做“教父”,偏巧這兩人都不是天主教徒,根本就是附庸風雅,或者,乾脆就是由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已。
不然的話,你當我傻啊,那樣也信?哼哼,也就是天朝的影迷的智商……
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了在以天主教爲核心的西方,教父這個“崗位”是如何的重要,對一個孩子的影響力是如何的大,是如何如何的親近,這可和天朝的“乾爹”是真的幹“乾女兒”大不相同啊。
王傑客套了一句,說道:“關於孩子的事情,我很多時候是做不了主的,難啊。”
反正他有後臺直接推脫一下就可以,不過克林頓和其他的人,只要是稍微瞭解一些,教父對於一個孩子,有着什麼樣的天然的影響力,全都兩眼放光,克林頓放下刀叉,說道:“這個,我還不知道呢,王傑,我確實也發現了,你其實很缺乏長輩的教育,不是嗎。”
王傑將奶瓶重新裝好,看了克林頓一眼,說道:“我可是優等生,先生,而且最近幾年都是在美國接受的教育,如果我不好,那豈非是在說,美國的……”
他稍稍有些不懷好意,但克林頓的反擊還是很正確的,他說道:“你就打算這麼過下去,不結婚,讓這個非同凡響的孩子,成爲一個非婚的私生子嗎?”
王傑眨眨眼,這話似乎是在戳自己女兒的輪胎啊,總統,他嘆息一聲,說道:“您知道安琪的身份,好像世俗的觀念,無法強加在我們頭上的。”
克林頓義正言辭道:“她也許是什麼超凡脫俗的存在,但是首先,在我心目中,她首先是一位美國公民,那麼,根據法律,她的孩子一出生,自然也是有着美國公民身份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王傑還真是遺忘了,畢竟一直以來,連中文名字都沒有起過,就是由安琪起了個彌賽亞這樣宗教味道滿滿的名字,彌賽亞王總比其他的名字聽起來,無論是出生證明還是什麼統統沒辦過,也就是說,孩子還是個黑戶呢。
不能責怪王傑,他還是個剛剛成年,沒上到大學的青年,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上心,安琪的本心來說,任何的什麼證件身份,都會被她無視,畢竟任何現代國家所謂政權邊界的建立,都是和她有關,她不需要在意什麼國籍,不是嗎。
“他出生在意大利的國土上,嗯,而且還是由意大利產科醫生幫忙接生的,我想,這孩子可以授予意大利國籍,這是完全可行的。”貝盧斯科尼趁機也插一腳說道。
任由誰想到,世界上僅存的一個天使,居然在消失了多少年後,重新出現,還生了個孩子,無論如何,憑藉信仰的力量,這孩子半人半天使的血統,會讓任何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另眼相看,那麼,誰能最大程度的影響整個被叫做彌賽亞的孩子,誰就是這場爭奪戰中的贏家了。
畢竟,他的父母親,安琪在人類的記載中,是個不太關心世俗權力的,只是把精力放在那縹緲的神域之上,而王傑,嗯,怎麼看都是一個活力四射,大膽莽撞的青年,怎麼是他們這些老奸巨猾的老頭子們的對手?
王傑忽然輕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忽然看向了長者,說道:“按道理說,我現在依然是沒有身份證的自費留學生,依然是咱中國的國籍,那麼,您不會覺得,我應該也給孩子弄箇中國國籍吧。”
長者似乎神秘的動了下嘴脣,說道:“問題是,這孩子,你希望他做一個什麼樣的人,至於國籍,那就是一張紙,真的,關鍵是,一顆心。”
王傑說道:“說實話,我從小特看不起那些騙人的神棍,什麼算命看風水,都鄙夷的很,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以後要去做這個工作,就古怪的很。”
長者說道:“如果你長遠角度看,就好像你自己想到的那樣,所謂的神仙,妖怪,都是進化了的人類,就好像你一樣,那麼也就可以預料了,不是嗎,至於宗教,把他看做是從古代就流傳下來的,一種精神麻醉劑,心理輔導師,這樣就不錯了,對於宗教界人士,只要他能夠遵守法律,不引導民衆走邪路,我們就可以……容忍一下。”
他忽然很是悲憫:“畢竟,我們還處在非常矇昧的,對自身肉體都還不瞭解的時代,有一些成員有些怯懦和無知,也是可能的。”
王傑說道:“那樣,您就趕緊讓人派點人來這裡,和教廷那邊的人建交吧,這種事,我會給他們點壓力,也就是和彎彎那邊斷交,然後再說說主教的任命權問題,嗯,都快面臨滅亡危機了,再糾結這些破事兒,很無聊的。”
長者笑了笑,說道:“你倒是有信心,可以讓那些教士們聽命。”
王傑無所謂道:“樞機主教團,他們都知道這孩子的未來是什麼,好吧,我承認有點狐假虎威了,嗯。”
他朝意大利總理先生說道:“對了,貝盧斯科尼先生,我印象中,教宗們,曾經絕大多數都是意大利人吧。”
可以說的是,絕大多數的教宗,確實都是意大利人,畢竟教皇國建立在意大利,脫不開這種影響力,當然了,自從新世紀到來,先是若望·保祿二世這個剛親吻過彌賽亞的波蘭老表當了教宗,未來他們還將迎來一位德國裔教宗,阿根廷裔教宗,自從二戰後,抱大腿不是很順利,逐漸式微的意大利幫基本上是越來越不好混了。
所以,貝盧斯科尼也急於改變這種情況,畢竟隨着工業能力破產,意大利就剩下米蘭時裝週的長腿姑娘和滿是黑鬼的意大利聯賽還有意大利菜來在地球上刷存在感了,與後世21世紀網民所說的麪條國完全相反的是,意大利的上層還算清醒,比如抱緊德國佬大腿就是一樣,但是他們想到的是,彌賽亞是一個壯大教廷盛威,進而讓意大利有巨大影響力的好機會。
“朝聖”經濟,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旅遊經濟,趁機用一大堆手持聖經的牧師前去蠱惑人心,你以爲其他人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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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不急,王傑拍了拍兒子的腦袋,他的翅膀已經被蓋住,然後說道:“我們談談其他的吧。”
王傑忽然笑得很是精彩,說道:“各位都是人類精英,如果可以出席我這個不靠譜兒子的洗禮,我會非常感激的,怎麼樣?”
這不是問題,不是嗎。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類社會來說,這也算是一次盛會。
對於普通人來說,教宗親自給一個嬰兒進行洗禮,本身就是很盛大的活動,更何況,出席的來賓,居然有“恰好”在羅馬舉行會議的,那些個各國元首,那就更值得去看一看了。
洗禮當然是在聖彼得大教堂,王傑看着這些來往嘉賓,一個個衣冠楚楚,沒人知道這是他的兒子的洗禮儀式,雖然幾乎每位名流都會問一句,究竟是哪位少爺,居然可以得到這樣盛大的洗禮儀式。
洗禮這玩意,其實和中國的抓週差不多,也就是一個標誌着這孩子已經生下來,正在慢慢成長的過程,不過正如中國人可以把任何儀式變成一次吃吃吃的盛會,這些歐洲名流也把這次的洗禮變成了一次交際酒會。
王傑一開始,還和克林頓、長者兩人站在一起,畢竟在他看來,部落們大概是正躲在太平洋海域內行駛,畢竟如果他們沒有把船傳送回自己的世界,肯讀還是在太平洋上面溜達,至於爲什麼衛星和雷達毫無作用,也只能歸咎於某種很強大的魔法力量了,必須團結一下,不是嗎。
之後,願意來和各人握手的人就過來了,什麼各大財團的領袖,知名人士,衣冠楚楚,王傑識趣的讓在一邊,看着這繁華景象,似乎感覺很是惆悵。
人類越發展,似乎肉體就越弱小,起碼沒有了各種魔法和聖力的力量後,都變成了現在的一副草雞的樣子,那麼,到底是好像部落那樣,走肌肉滿滿的肉體路線,還是好像人類這樣,突然之間,失去了魔法以後,科技就開始發展的道路,更有未來的希望呢?
“你在想什麼呢?”
身後忽然傳來了聲音,王傑回頭看了一眼,是芭芭拉貝盧斯科尼,她也跑來參加這次盛會,當然了,來的人都是大人物,沒什麼二代三代的,她也只能混到王傑身邊了。
王傑說道:“哦,沒什麼,只是感慨,羅馬是很偉大的城市,不是嗎。”
芭芭拉貝盧斯科尼傲然答道:“當然。”
“角鬥場,凱旋門,存在了接近兩千年,之前我去過那兒看了看,思想過,當年的,那些偉大的人,他們在那發號施令,發表演說,觀看角鬥,而到了今天,羅馬還在,人卻沒了。”王傑慢慢說道:“屋大維,尼祿,凱撒,安東尼,他們都是可以隨手之間,可以徵召千軍萬馬爲他們去拼殺死去的人,而現在,他們人卻都已經故去,嗯,我想起了首古詩。”
“是什麼詩呢?”
王傑說道:“是一首中國古詩,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啊,中文是這樣的,如果用英文解讀的話,就是,在這兒見不到曾經名揚世間的偉人,見不到未來那些才華橫溢的晚輩,只有這那蒼茫天地悠悠無限,止不住滿懷悲傷熱淚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