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姐妹

就在王傑忙着在博彩公司的肉上溫柔的拉刀子,賺取金錢的時候,就在附近,聖莫妮卡某個中產階級社區的一個二層小樓內。

安琪兒躺在溫暖的浴缸裡,閉着眼睛,似乎很是享受洗浴帶來的舒適感受,金髮被水汽打溼,甩在身後,額前的少少的劉海讓她看起來非常可愛,臉蛋圓潤又略帶線條,給人一種朦朧的美麗。

她忽然睜開眼睛,坐起,伸手拿過身邊的浴袍,站起,披上浴巾,將這潔白而美麗的身體遮擋在浴袍之下,並且打了個利於活動的結釦,平整好頭髮,在她剛剛放浴袍的地方,居然有一把鋒利的短刀,短刀被拿起,抓在身後,小心翼翼的穿上拖鞋後,安琪兒幾乎沒有聲音的踩着水,走到了浴室的門前,站着。

她一言不發的看着門,似乎是希望這扇反鎖的門會自己打開,她身上的水還沒擦乾,水從頭髮上順着向下流去,一滴,兩滴,三滴,直到她用手將劉海捋了捋,終於說道:“我記得十年前,我們就約定好,不做出威脅舉動,要開戰的話,應該提前通知,你現在在我洗澡的時候,堵在浴池,是什麼意思。”聲音很清脆,不緩不慢,但怎麼聽都帶着氣。

安琪兒身上裹着浴袍,怎麼看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雖然露出的肩膀在水光的潤澤下愈發誘人,但她說這樣奇怪的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

門外傳來聲音,和她聲音差不多的清脆,好像百靈鳥一般,也更歡快一些,“抱歉,我的姐妹,恩,我剛剛知道一些事情,於是來和你分享,忘記了你在洗澡,也忘了對方洗澡睡覺的時候不接近對方的禁忌,但是誰讓我是你的妹妹呢,也許我已經真把你當做了姐姐,我愛你啊。”

安琪兒似乎輕鬆了一些,說:“什麼事,妮可。”

妮可的聲音傳來:“你先讓我進去說。”

安琪兒回答:“就這麼說吧。”

妮可說道:“那還不如到父母親面前去說。”

安琪兒似乎很是無奈,打開房門,後退幾步,讓出地方。

妮可進門,一身家居清爽的t恤熱褲便裝,顯得活力四射,如果王傑在這裡的話,就會爲這對如此相像又如此美妙的雙胞胎姐妹讚歎,雖然爲了區分彼此,刻意的一個剪了劉海,一個稍稍的捲髮,妮可卻是拉直後扎馬尾。妮可關上門,兩人對視一會,忽然笑着說道:“姐姐,你真美,恩,已經有我的幾分美麗了。”

安琪兒似乎不領情,也不在意,說道:“你想說什麼。”

妮可繼續逗着說道:“人家只是說實話嘛,好吧,是這樣,隔壁班的傑克,你認識的,追求完你又來追我那個,他爸爸是在好萊塢工作的,今天吃午飯的時候,過來討好我,你知道的,我本來是不想搭理的,但是他說起了一件事情。”

說完這句,妮可似乎很是得意,傲嬌得等着安琪兒問那一句,什麼事情啊。可是,安琪兒早就對這個姐妹習慣了,就在那好整以暇的等待,說道:“好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拼命兼職,工作,學習拿獎學金,參加擊劍社,來積攢資金,可是你不覺得,去搶銀行更快嗎?”

這樣暴力的詞彙,從這樣可愛的少女口中出來,不知道爲什麼,卻又毫無違和感,安琪兒默然回答:“我們已經沒有了聖力支撐,打不過。”

妮可聽了,好像是故意裝作的驚訝一樣,誇張道:“哇哦,你真的想過去搶銀行,這可不是一個高貴聖潔的天使可以做得出來的事情吧,難道是被我這個魔將妹妹給傳染了?那我的罪過可是太大了,罰我回到地獄後,恩,沒什麼回去以後再說怎麼罰,如果還有的話。”

妮可說到天使、地獄、如果還有的話題,浴室內的氣氛忽然一變,一種淡淡的悲傷感籠罩兩人,於是妮可開始入正題說:“那個傻瓜傑克,向我吹噓,他爸爸在好萊塢工作的種種,不過我忽然想到,憑藉你我的條件,完全可以朝好萊塢發展,總比在這裡當黑客,練劍法拿奧運冠軍,還有打劫那些人渣強。”

妮可注意到安琪兒的眼睛微微有些發亮,顯然這個想法確實有些吸引力。繼續說道:“我想我們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自從天界和魔界忽然的消失也好,失去聯繫也好,我想現在,所有的證據表明,你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力天使了,而我,也是這世上最後一個魔將,但是現在我們卻因爲彼此的同歸於盡,轉世到了這對雙胞胎身上,更是要屈服於這副人類的軀殼,而你我都知道,在我們當初肉體死亡的地方,我們的兵器肯定還在那,你的天使之劍,我的聖槍,如果那些西伯利亞的人類發現到的話,那樣的動靜肯定是無法隱瞞的,當年我們死亡的時候,人類稱,通古斯大爆炸。當年埋的肯定很深很深,而我們想要找回失去的力量,我們的武器是鑰匙,真正的鑰匙,是我們恢復力量的鑰匙,但是如果想要找回這鑰匙。”

安琪兒接着說道:“需要大量的金錢,合適的藉口,才能在一個大國的境內進行挖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雖然沒有了容納聖力的天使之體,但是依舊還擁有智慧,如果去進去好萊塢,獲得成功的概率很大,你是想我去,可是你自己爲什麼不去?魔將和我擁有同樣等級的智慧,我從不小瞧你,妹妹。”

她的最後一聲,帶着懷疑,很大聲,很是戒備,妮可說:“可我們畢竟不是神,不是無所不知的,我需要你幫我加強一些必然性,做明星,我志在必得。”

似乎有些掙扎,安琪兒看着看着自己的“妹妹”,妮可伸出白潤如玉的小手,她和妮可的手包養的都很好,雖然每天都要進行各種學習,工作,鍛鍊,但是依然這麼細嫩,瘦弱,好像就是平常少女的手。

正如自己的手,安琪兒將匕首放在洗臉池上,和妮可握手,說:“如何分配。”

妮可見她動心,說:“comeon,姐妹,我想你肯定不會在意那些人類的打扮穿着飲食住房的享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應該先把武器找回來,儘量恢復力量嗎,至於以後,安琪,你不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我的世界上,我們完全可以一起,接管這個世界的秩序,你不覺得將這個已經失去了四百年神靈管理的世界重新建立秩序,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嗎?”

安琪兒沒理她,開始整理了一下頭髮,等到理順散亂的髮絲,同時理清思緒,說:“我不認爲我們可能將人類的信仰,秩序,重新建立,而且,人類的好萊塢,不是那麼容易成名。”

妮可好像對這早有準備,說:“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比那對奧爾森姐妹,要美麗的多,智慧得多,爲什麼我們就不能通過去做明星來賺錢?我們,是如此的美。”

說着話,妮可的手居然朝着安琪兒撫摸而去,自從長大以來,她們何曾做過如此親密的舉動,雖然做着隨時反擊的準備,但是安琪兒知道對方的手沒有絲毫的敵意,直到從浴袍朝裡深入,抓住了她的……

她們就這樣對視下去,呼吸之間急促起來,妮可說道:“你哪怕門門功課得a又如何,哪怕曾經以天使的眼睛去觀察過世界,可以以更超脫的眼光進行人類的科學研究,但你能保證自己可以在20歲之前賺到一百萬美元,甚至更多嗎?”

她毫無遮攔的,靠近了安琪兒,貼着她的耳朵說道:“既然我們做不到搶銀行,那麼就應該乾乾脆脆的去做明星,你說呢。”

“你先放開。”安琪兒似乎一直在抗拒着,雙手不動,說道。

妮可將手從那團柔軟中拿出,還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感嘆着,說:“那你的意思呢,如果作爲最後一個天使和惡魔,還要彼此爭鬥,那就太無趣了,不是嗎?”

安琪兒沒有表情,但撇了妮可一眼,說道:“你們惡魔的格局太小。”

妮可似乎急了,說;“你說什麼!”

安琪兒繼續說:“你們惡魔的格局太小。”

妮可嘿嘿笑道:“那麼,天使姐姐,怎麼纔算格局大呢?”

安琪兒繼續說道:“奧爾森姐妹的成功,未必是我們可以成功,全美國那麼多對雙胞胎姐妹,也只有她們成功,所以我們應該走不同的路。”她拿起妮可的手,評價到,“你平時練習投籃,是在鍛鍊自己對力量的掌握,可以說,你的技巧能力已經是練習到了極致,雖然並無什麼用處,也依然不是我的對手,但這是資源。”

安琪兒很自信的繼續說:“我們做了十幾年的人類,難道還不明白這些失去的信仰的人類的本質?他們虛榮,虛僞,自大,愚蠢,如果你真的想做明星,那麼僅僅是漂亮是不行的,還需要炒作,乃至於引起公衆的追逐,追捧,當然,也有捷徑的。”

妮可似乎很有興趣,不過也沒有表現的太在意,問道:“哦,那你說說看。”

安琪兒壞笑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成年的男性人類,就是對你這樣年紀的女孩,有那種奇怪的慾望,而我們就身在洛杉磯,我也很瞭解,娛樂圈不是經常有,某某人用身體換來角色的故事嗎,就好像你平時乾的一樣。”

妮可微怒道:“不許你侮辱高貴的魔將,我還做不到這樣,要去也是你去,那做的那些事,還不是爲了你我,我拿是用勞動賺錢。”

安琪兒說:“不願意?那樣也好,也省得給我惹麻煩,不過既然你想走童星路線,那麼,從今天起,球場不能再去了,反正你的技巧已經磨練得差不多了,再成長也威脅不到我,我印象中,你爲了霸佔屬於自己的球場,逼迫其他人使用另一個,毆打了整條街的男孩們,真是高貴的魔將啊,連我都被你連累,很多人看見我都轉身走開,以後可不許了,如果要做明星,那你我勢必要作爲一個整體進行活動,我們的一切都將曝光在人們的雙眼之下,這種事情,會影響形象。”

妮可:“聽你的,那你也得改改你的書呆子形象,不能老讓人把我當做你。安琪兒說道:“那麼下面,該談談如何分成的事情了。”

妮可說道:“分成?有什麼可說的,我出力肯定最多,當然是誰賺的歸誰的。”

安琪兒馬上回答:“沒問題,誰賺到就歸誰,不過我們還未成年,想要使用錢好像很難,總的顧忌一下父母的意思。”

妮可說:“安琪兒,爲什麼我忽然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安琪兒說:“洗個澡吧,我不打攪你了,對了,你喜歡誰的籃球風格,喬丹還是約翰遜。”

妮可很驕傲的說道:“我自己。”

安琪兒將衣服和私人洗具拿好,說:“明白了,給你個忠告,公衆們追逐的偶像,其實是他們腦海中幻想的,完美而神秘的那個,你知道,這裡是洛杉磯,有多少人來到這裡只爲求個角色,你同班的那些幼稚女生,沒有一個不幻想某一天被某個星探發現,然後成爲明星的,這種情況下,去主動要求角色出名,根本不可能,你要讓人主動找上你。”

妮可點頭,明白了,說:“保持神秘感。”

安琪兒忽然問:“這幾天,校車上,你平均每過幾分鐘就偷偷看一眼那個東方的男孩,中國人,是對他又好感嗎,嫁給人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吧,也許和人類生孩子,能讓你恢復實力。”

“完全沒興趣,我只是在看他身上之前顯露了一絲和聖力和魔力類似的力量,看看而已。”

安琪兒說道:“這種烏龍消息,我見過多少次了,100年前,你我好像就知道,所有的神界,魔界,還有其餘存在,都消失了,那一絲絲的力量,我當時也感覺到了,也許只是某個節點的殘餘力量而已,不必驚訝。”

穿衣,安琪兒走出浴室,回到房間,妮可關上門,將水放掉,脫去衣服,走到淋浴花灑下,一邊放水,等水滿,一邊先沖澡。她看着門口安琪兒離開的方向,忽然發出了一聲嘆息。

安琪兒回到自己一個人的房間,將門反鎖後,重重的躺倒在牀上,想到三四百年前的突然鉅變,百年的搜尋,與妮可的鏖戰,絕望的死鬥,十年來的先是嬰孩時期的可笑搏鬥,然後就是無法安眠的彼此提防,天使們的榮耀彷彿已經過去了好久,她覺得有些累,但還要繼續堅持,因爲她是解開天使們失去聯繫,失蹤的唯一希望,她是復興天界的唯一希望,她是重新建立秩序的唯一希望。

妮可躺在安琪兒剛剛躺着的地方,想起多少年前,自己所屬的第六魔王莉莉絲大人對自己的教誨,魔將們守望相助的堅持與友誼,而這一切都因爲某些未知而可怕的因素而再也無法到來了,什麼樣的力量可以同時讓地獄和天界同時消失於世界,僅僅只剩下兩個因爲一些原因而掉隊的天使和魔將?

找回自己的隨身武器,真的可以恢復力量,恢復地獄嗎。

她忽然又想到了王傑,那個中國男孩,與安琪兒不同,王傑雖然已經度過了最初的好奇心,已經不在校車上使用寶石了,但打籃球的時候,偶爾還是用用的。而這個過程,妮可幾乎都看見了。

在臥室中,妮可拿着年級名冊,上面印着一張王傑不大生活照,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惡魔妮可與天使安琪兒,正式捲入王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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