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能稍微留步一會兒，回答幾個問題嗎？”
聖莫尼卡廣場附近，商樓林立，下午三點時分，一位受到WB電視臺委託的現場採訪的統計調查人員攔住了一對稍顯年輕的男女。
或許說是情侶更穩妥些。
兩人駐足後，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不耐煩的情緒。
於是，這人又說道：“我想問一下，兩位有看過《越獄》這部電視劇嗎？”
隨機調查、街頭採訪這種事，在美國很尋常。
被攔下的男女，其中的女孩率先回答道：“看過。很不錯。”
“還沒。”男孩也說着，隨即又趕緊補充一句，“有時間肯定看，莎莉能認可的電視劇，顯然是最好的。”
說完，女孩白了男孩一眼。
但對他如此上道的行爲，還是非常滿意，內心欣喜之下，攬過男孩，踮起腳尖，吻了他的臉頰。
隨後，男孩迴應。
兩人旁若無人的散發着戀愛的酸腐味，使得采訪人員不得不躲避瘟疫似的逃離。
天可見憐，他還是單身！
“你好，能耽擱一點時間，問幾個問題嗎？”
男人繼續着街訪。
“你是WB電視臺的員工嗎？能不能幫忙反應反應，別幹這種缺德事，哪有這樣控制時長的，每次結尾，都要放上一點懸念？”
“唉，就是。昨晚弄得我難受死了，就那麼一點劇情還不演完，就想看看米勒挖洞是不是被發現了，是不是事發了。”旁邊一人聽到採訪，跑過來湊熱鬧道。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男人共調查123人，其中42人看過《越獄》，而這裡面覺得電視劇還不錯的又佔有38人。
至於最喜愛哪個角色，哪裡還需要改進之類的也是必問的。
另一邊，WB電視臺的總部。
臺長安德魯-赫爾南德斯也高興的接着電話。
是某位支持他的董事會成員打來的。
“電視劇能放多久，放完之後有接檔的嗎？”
聊着聊着，還是聊到了《越獄》身上。
“一週一集，能放三個月，至於接檔劇目的事，還沒有合適的。”
“哦，放完就沒有了嗎？”
安德魯-赫爾南德斯大汗。
他其實連《越獄》的後續播放都沒完全搞定。
但他能說嗎？
只能應付過去。
……
WB電視臺還挺氣派的。
這是萊曼第二次來這，卻是有着格外的感受。
十幾分鍾後，臺長的助理跑下來接他。
這個點正趕上電視臺下班，兩個人迎路走來，萊曼看着這些員工的心情都還不錯，打趣道：“有什麼好事嗎？發薪水了？”
“沒有啦。”女助理嬌笑着。
對於此種否定，萊曼也沒追問。
想來電視臺內部的情況還很不錯，他上次來可沒這種氛圍。
兩個人上電梯到五樓，從電梯出來，便徑直向安德魯的辦公室走去。
推開門。
還是熟悉的佈置，安德魯就坐在辦公桌後頭。
聽見動靜，早已把視線移到這邊。
“總裁。”
女助理微笑着打招呼。
人帶來後，又自顧自的掩門離去。
女助理一走，安德魯立馬起身，極爲熱情的與萊曼握手。
“想必你也知道了，《越獄》的成績還不錯。”
顯然就交情而言，兩人也不過是見過一面，並不熟絡。
但在生意場上，該表示的還是得表示出來。
萊曼也微笑道：“兩個月沒見，安德魯先生氣質依舊。以後還需要多多照顧我們公司啊。”
“客氣客氣。”
兩人寒暄着落座。
安德魯也不想囉嗦，趕緊進入正題，“《越獄》的事，是不是該正式簽訂播放的合同？”
“我這次過來，當然是抱着繼續合作的想法，不過……”萊曼停頓了一下。
安德魯微微皺眉。
對面這人露出來某種想要賺錢又稍顯羞澀的笑容。
“合作當然沒什麼問題，WB這樣的平臺也是我們需要的。但上回初步談定的細節，我覺得還可以在操作一下。”
安德魯臉上的笑容稍稍有點弱了下去。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啊。
緊跟着，又聽萊曼說道：“而且，《越獄》第一季播完後，後面還有兩季的內容，我們也有了想法。”
安德魯想了一下，問道：“三季完結？”
“嗯。”萊曼點頭道：“整劇的情節推進，我們已經有了想法。”
“是這樣嗎？”安德魯有些猶豫。
萊曼笑道：“我是奔着精品劇去拍的，絕不會拖拖拉拉的拉長劇情，三季已經是極限，再拍，只會一直降低觀衆的期待感。那樣意義不大。”
“能一起簽了嗎？”
都聽萊曼說到這個份上，安德魯也不掩飾自己想要的決心，“三季一起。”
“這樣好報價嗎？沒有收視率的統計數據做支撐，我說高了，你也不願意吧？”萊曼問道。
安德魯一時啞言。
“低了，我會願意嗎？我不覺得三的收視率會是《越獄》的終點。”
安德魯思量片刻，繼續沉默。
“還是一季一季來吧，第一季如果穩定破4，我們是肯定讓步了的。”螢火蟲影業只是電視劇界的新軍，WB電視臺也給不了太高的簽約框架。
“好吧。”安德魯露出苦笑。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會計較嗎，都不好騙了。
當然，他一開始也不認爲萊曼他們能有這樣的成績。
不然也不會規定試播的時候只要能穩定超過1.3就續訂。
“先看一下合同的條款，你能不能接受。”
試播簽約的範本拿了過來。
“沒什麼大問題。”萊曼翻看着，緊跟着來了一句，“《越獄》線下分成，我希望能再多拿百分之5。”
安德魯想了一會，打太極道：“這方面我需要找人商量一下。”
萊曼正色道：“廣告分成方面，我沒提什麼意見，但線下這一塊，本就是長線賺錢，真說起來，以時間換取收益的事應該不是那麼讓人爲難。後面還有兩季呢，總不能一下子把事做絕。”
安德魯足足沉默了兩三分鐘，還是選擇鬆口，“行，就這個價，儘快籤合同吧。”
再不確定，WB電視臺都耽擱不起時間，就當是爲了以後更好的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