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8日，《無法觸碰》終於殺青。
殺青之後，萊曼就要返回洛杉磯了，螢火蟲的好幾個項目還需要他把關。
但在離開之前，有一些人是必須要告知的，那就是高蒙、百代、歐羅巴三家制片廠的老闆以及埃德蒙這樣對他很幫扶的人。
雖說招呼不打一聲，人家也不會抱着大腿不讓你走，但真這樣不告而別，無疑是件很失禮的事，平白讓別人覺得你這個人爲人處世不成熟，沒情商，顯然得不償失。
畢竟，早回去一天，晚回去一天並沒多少緊要。
而當萊曼提出此事之後，幾家製片廠便主動籌辦了一次宴席，也算作是《無法觸碰》劇組的殺青宴。
雖然散夥飯已經吃過一次，但別人的好意也不能不接受。
吃吃喝喝聊聊，次日下午，萊曼登上了返航的班機。
......
7月的洛杉磯，氣候也是非常好的。
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十分宜人，當然，前提是別在太陽底下站太久。
出了機場，約瑟夫和利亞姆各開一輛車接上萊曼、瑞恩一行人，直接去到貝弗利山莊。
休息一日，調整時差。
一份有關《老無所依》的收益報表送到了萊曼手上。
說起來，這部影片已經陸續在海外各地區開始下畫了。
票房成績方面，北美1.42億沒能突破1.5億大關，海外1.73億，總累計3.15億。
按照目前的趨勢，北美方面扣除百分之40左右的院線分成5680萬，還剩8520萬，海外方面扣除包含稅務在內的百分之50的院線分成，還有8650萬利潤，加起來就是1.717億。
其中藍蝶影業負責發行的抽成不計算在內，拋開福克斯、百代、高蒙這樣的海外發行商，影片票房收益還有1.02億。
再去掉各類支出，如影片製作、劇組獎金、2500萬的公關宣傳、1000萬左右的人工、運輸、保險等雜項費用，還剩5200萬美金。
這筆錢也就是整部影片，螢火蟲能拿到的淨利潤，雖然分賬還沒有這麼快。
而這個項目的發行商們，吃得最香的就是福克斯，起碼從中獲利3000多萬，而他們付出的只是渠道網絡和一點便利的就算不用到《老無所依》上也會扶持其他作品的院線、公關資源。
當然，這還只是票房方面的收入。
畢竟，只單純負責法國一地的三家制片廠們如果只拿票房，那還不到一千萬，三家分，才三百萬的生意，並不值得那樣去爭取。
要知道，線下和版權周邊一向比票房利潤高，還是長線、穩定的利潤來源。
雖然《老無所依》是一部西部犯罪片，賣玩具周邊啥的賣不出去，但靠電影的口碑市場，賣DVD和電視播放權，還是很賺錢的。
根據以往的運作手法，在三個月之內，電視付費頻道會拿下第一輪的播放權，這麼多地區加起來，就是1000多萬的收入；
然後是DVD的租賃、售賣，這是最大頭的收益，保守估計不會少於8000萬美金——光法國一地就起碼1000多萬，但這個時間嗎，估摸着不會少於三年，是長久的賣光盤。
再就是次輪播放權，三輪播放，然後才歸入到片庫繼續盈利......
這種窗口化、專業化的一整套行銷模式，纔是好萊塢電影保障的最大後臺，哪怕大片賠了，都能利用時間慢慢回本。
所以，大家纔敢拍攝高成本電影，才帶動了周邊產業的不間斷升級。
是以，按照市場部門的預測，未來的三年內，《老無所依》保守估計能爲螢火蟲影業帶來不少於1.3億美金的淨利潤，而最大的海外發行商福克斯，甚至也有近6500多萬的收入，高蒙、百代、歐羅巴三家則吃下2700多萬。
不得不說，渠道還是重要。
要不是北美渠道，萊曼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福克斯能收穫的收益將輕鬆吊打製作方螢火蟲。
當然，如果電影票房失敗，福克斯影業所投入的院線資源和3000多萬美金的宣發費用，也會打了水漂。
有回報就有風險嗎，只不過發行方少承擔了製作方面的風險。
隨後，還沒等萊曼多休息一會，弗朗西斯-科波拉親自打電話邀約。
原本萊曼還以爲很正式，結果不是。
進了科波拉莊園，弗朗西斯熱情的把他帶到自己的小院子，分賓主入座。
看着弗朗西斯-科波拉如此態度，萊曼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拿項目與索菲亞合作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迴應。
好萊塢，是一個講究利益往來互有幫助的地方。
一味的付出不求回報那是聖人，是不存在於名利場之中的。
且什麼樣的規格輸送，對應什麼樣的規格回報，至少也不能偏離太多，不然這關係就很難維護得了——弗裡西斯顯然很懂，所以在萊曼回來的第一時間，便主動釋放善意。
要知道，弗朗西斯是前輩，身份擺在這，二來也是名聲頗大的導演，市場眼光很好。
之前他雖然認爲萊曼值得交往，但也不算特別熱衷，只能說雙方存在交易的基礎，可出乎意料的，索菲亞從萊曼這拿到了一份劇本，一部很適合她執導的電影。
《她》是很有口碑潛力的，題材好，故事性不弱，外加探討了婚姻問題、戀愛觀，對索菲亞的導演之路肯定會很一定幫助，能走得更順利。
弗朗西斯看了這個劇本後，心裡對萊曼的這種主動親近和提供幫忙，還是蠻有想法的。
雖然萊曼不提，但大家都懂就行，就像現在。
隨着乾果糕點，窖藏美酒，各式精美菜餚端上來，弗朗西斯絕口不談正事，只是聊些電影創作和以前劇組拍攝發生的一些趣事之類的話題。
能聊這些，本身就代表的主人的意思，暗示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今後我們兩家就不是“外人”了，且看我方動作。
當然，科波拉家族雖然不簡單，在好萊塢人脈很廣，但是真拼資本還是不多，但關鍵人家能彌補螢火蟲在影評人和獎項評審團方面的不熟悉。
兩人從中午吃到下午兩三點，酒足飯飽。
宴席進入尾聲，索菲亞到了。
弗朗西斯藉故有點瑣事，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索菲亞是從片場趕過來的，萊曼在尼斯拍攝《無法觸碰》時，索菲亞吃透劇本便立馬着手項目籌備。
拍攝團隊都是以前合作熟悉的，也是她爸幫她積攢的人脈。
《她》大致預算2500萬，第一筆1000萬已經打到了劇組的帳上。
主演方面，也不用萊曼操心。
索菲亞選人的眼光還是好的，演員之間的化學作用一向不錯。
比如這次定下的伊桑-霍克加斯嘉麗-約翰遜組合。
其中，斯嘉麗-約翰遜算是和索菲亞第二次合作了，《迷失東京》也是這個調調，而且，早年的斯嘉麗性感憂鬱範十足，稱一句文藝女郎不算過分。
至於伊桑-霍克嗎，熟悉他的應該是《訓練日》、《人類清除計劃》裡的形象，但這位其實更適合演無聊、頹廢的角色，《四個畢業生》裡的餐廳歌手特洛伊-戴爾和《愛在黎明破曉時》的青年傑西都是極富喪氣質的表演。
且兩位的片酬也不高，一來是要承科波拉家族的面子，二來索菲亞捧人的能力不錯，接到角色邀請後都是欣然應下，加起來也就不到350萬，其中伊桑-霍克高點300萬，斯嘉麗因爲是貢獻全片的配音、旁白，沒有露面，但工作量也不算小，所以只有50萬。
萊曼忍住醉意與索菲亞聊了幾句，但還是有些迷糊，就先被弗朗索瓦派人送回去了。
這倒是萊曼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