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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這纔是你的最終目的吧”莫妮卡惱火的叫道。
“猜對了。”阿德里安哈哈笑着身體一轉,從側面抱住莫妮卡,而莫妮卡抓住他的手竭力想要推開,兩人就這麼在水中推攘起來,帶着嘩啦啦的聲音不斷。
雖然莫妮卡看似在掙扎,但明顯沒有用勁,否則不會任憑阿德里安擺佈。當然,也可能是因爲之前的游泳耗進了力氣,但如果是這樣,以她的性格應該是停止反抗纔對,而不是現在這種式的推攘。
這樣的玩鬧遲早會變味道,尤其是莫妮卡沒穿泳衣,堪稱完美的飽滿甩來甩去的,阿德面又不是正人君子,自然少不得貼在了一起。不過,他雖然最後埋首在了莫妮卡的胸脯,但下面只是隔着緊貼,並沒有進入到裡面去,因爲莫妮卡不喜歡在這裡。
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即使躲開了記者並租賃了私人海灘,也難保不會有人恰好撞上然後偷拍。拍到親熱的畫面無所謂,但要拍到進一步的畫面那就不太好了。
所以阿德里安雖然和莫妮卡在水中緊貼着擁吻,但始終保持着剋制,於是有些意亂情迷的莫妮卡更加的迷惘了。
“艾德,”她眼眸半睜的喘息着抱着阿德里安的腦袋,“告訴我,艾德,你到底是對我的興趣多一些,還是對我身體的興趣多一些?”
“要聽實話?”阿德里安擡起頭來,輕笑着捧住了莫妮卡的臉蛋,“都差不多。”
他頓了頓才又凝視着她的眼眸繼續說道:“我很早就說過,不想和你上牀的男人肯定不存在,我又怎麼可能例外。但你的性格也同樣吸引着握,最開始我以爲你很要強,你隨時都想要證明自己,可後來才發現你有多麼的熱情和細膩。而這些,都讓人爲之着迷……”
莫妮卡同樣眼睛眨也不眨的和他對視,許久之後她終於把頭低了下去咬牙嘆道:“該死的,爲什麼我總要相信你說的話”
阿德里安什麼也沒說的堵住了她的嘴巴,莫妮卡一邊熱烈的迴應着一邊在水裡用雙腿夾住了他的腰,然後開始擺動起臀部來。
“不不不,親愛的,現在不行。”阿德里安隨即略略的推開了她。
“怎麼,現在忽然不敢了?”莫妮卡挺着不斷滴落水珠的曲線挑釁的說道。
“別忘了,我答應過你的。”阿德里安笑着伸手在她性感的嘴脣上颳了刮,“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這纔是我的作風。”
然後看了看還算明媚的天空和四周起伏的海浪,不等回答他就將她橫抱了起來,踩着水往沙灘走去:“好了,今天的衝浪就到此爲止吧,換了衣服後我們可以去費舍爾大道去逛到傍晚。你之前不是覺得戛納的餐廳大多數口味偏重,在菜餚里加了太多的調料嗎?那邊正好有家清淡的法國餐廳,我們可以在那裡用了晚餐纔回去。”
莫妮卡在被橫抱起來的時候稍微掙扎了下,但最終還是輕嘆口氣,將腦袋靠在阿德里安的肩膀上,老老實實的被這樣抱着上了岸。
“對了,”阿德里安這時又想到什麼的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別以爲我今天晚上會放過你,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嚐嚐那裡的滋味了。”
向來在這種事情上無所顧忌,和阿德里安用過無數花式的莫妮卡在聽見這話後,身體也不由一緊,神色也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而感覺到她的反應的阿德里安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隨着一盞盞街燈被點亮,戛納在尚未還墨藍的夜空裡顯得特別的溫馨。換上休閒服稍做打扮的阿德里安和莫妮卡肩並肩的在街道上走着,一邊緩步前進一邊聊着話題。因爲電影節的緣故,街上的來往的人很多,但大多數都是遊客,電影明星和導演們大多集中在海濱大道,很少會到這邊來。
也正因如此,阿德里安會選擇和莫妮卡到這裡來逛街,而且這邊還有不少中世紀風格的建築。當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戛納的治安向來就不錯,加上又舉辦電影節,政府在這方面抓得很緊,看看那些時不時從身邊經過的騎警就知道了。
“到了,就是這裡。”阿德里安帶着莫妮卡在一家顯得略小的餐廳外面停住了腳步,雖然看起來裝修得比較簡單,但那古香古色的風味卻頗具吸引力,顯然有着不小的歷史。
推門而入,和所有法國餐廳一樣,裡面的光線偏暗,燭臺上點着蠟燭,顯得十分幽靜。侍者很快迎了上來,將兩人引到了靠窗的雙人座位上。
“似乎,你也是第一次來吧?這麼肯定這裡的口味合適?”在點了餐後,莫妮卡挑着眉有些煙視媚行的問道,從海灘出來到現在她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有些事情總要親自去體驗一番纔會明白的。”阿德里安微笑着一語雙關的說道。
莫妮卡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阿德里安的眼睛移到了門口。她跟着也看了過去,兩個中年男子正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餐廳。
“就是這裡了,讓,這裡的洋蔥湯是我嘗過的最好的。”當先一個人略矮,往上梳着的短髮如木樁般的立在腦袋上,濃眉大眼的模樣頗有些憨厚。
“得了吧,上次在里昂的時候,你也說過那是你嚐到的最好的燴蝸牛,可結果呢?”後面那個高個子帶着圓片眼鏡,頭髮稀疏,留着差不多的絡腮鬍茬,同樣給人憨厚的感覺。而且雖然在抱怨,可誰能能聽出來更多的是開玩笑,這兩個人在一起倒是滿有意思的。
“那隻能說我們的口味不同,並不能說明他們做的不好吃。”矮個聳了聳肩,在侍者的帶領下坐到靠窗的另一張桌子面前,就在阿德里安的身後。
“看起來我們可以和他們認識一下。”等他們點完餐之後,阿德里安低聲對莫妮卡說道,然後笑着眨了眨眼睛,隨即起身轉到了正在打嘴仗的兩人面前。
“你好,呂克?貝鬆先生,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阿德里安用法語說道,和驚訝的矮個握了握手後,馬上又轉向了高個,“還有你,讓?雷諾先生。”
“你是?”呂克?貝鬆好奇的打量着他。
“我是阿德里安?科威爾,也許你聽過我的名字……”阿德里安還沒介紹完畢,呂克?貝鬆已經哈的叫出聲來了:“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美國小子,他們叫你什麼來着?奇才導演確實如此,我今天才去看了你的《低俗小說》,真的非常意思”
讓?雷諾看着老夥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阿德里安歉意的說道:“抱歉,他就是這個樣子,一說到興奮的事情就有些難以自持。”
“沒關係,我瞭解,我有時候也會這樣。”阿德里安笑着擺擺手,然後指了指他們面前的桌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也許可以拼桌。”
“當然沒問題,請坐吧。”貝鬆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不過……”阿德里安說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挽起莫妮卡的胳膊:“一起來吧。”
莫妮卡什麼也沒說的站了起來,跟着阿德里安一起坐到了呂克?貝鬆和讓?雷諾他們這桌來,然後淺笑着和他們打起了招呼:“你好了,呂克?貝鬆先生,讓?雷諾先生。”
作爲歐洲人,她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名氣的。
“哦,莫妮卡?貝魯奇小姐,你可真漂亮,你在《低俗小說》中的那段舞真是太誘人了。”呂克?貝鬆笑呵呵的和她握了握手。
“謝謝。”莫妮卡顯得矜持而嫵媚。
“當然,科威爾對黑色幽默和暴力也把握得很出色。”貝鬆隨即又轉到了阿德里安身上。
“還是叫我阿德里安或者艾德吧,這樣我也可以稱呼你們呂克和讓了。”阿德里安笑着說道,“要說黑色幽默,我多少懂上一點,可談到黑色暴力的話,沒有那部電影比你去年的《尼基塔》做得更好了。”
“我只是嘗試更多不同的題材,這部電影出現的很偶然,而且很多影評人也不喜歡。”雖然貝鬆嘴巴上這麼說,但還是看的出很得意。
“影評人喜不喜歡無所謂,關鍵是觀衆喜不喜歡,我想凱撒獎的最佳女主角,以及金球獎的最佳外語片提名已經很好的說明一些事情。”阿德里安搖頭說道。
話題由此打開,兩個人談起了對方的電影,交談了幾句之後雙方都感到了驚訝,因爲他們對彼此的電影相當熟悉。於是兩人如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談得更加熱烈了,旁邊的莫妮卡和讓?雷諾基本上都沒怎麼插話,莫妮卡是插不上話,而雷諾是本來就不喜歡多話。
總算,阿德里安和貝鬆也知道剋制,很快把話題聊到電影節上來。
“我認爲《低俗小說》完全有拿金棕櫚的資格,還從來沒人這樣的……玩電影”貝鬆如此說道,“你做得很出色,艾德。”
“拿不拿金棕櫚無所謂,我更喜歡能在電影節上和別的導演、演員交流,也許聊着聊着我忽然的就會有靈感,”阿德里安的表情看起來非常認真,“比如,我現在忽然有了個念頭,想要邀請讓出演個角色。”
“我?出演角色?”讓?雷諾不由一愣。
“是的,一個住在紐約的殺手的故事。”阿德里安微微一笑,其中的意味深長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