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捧着一束花,聞着這花束所飄來的淡淡幽香,其實他還是不能理解,爲什麼女人會喜歡男人送自己花呢?大概喜歡的只是那浪漫的時刻罷了。
而他頭一次爲一個女人制造這樣的浪漫,就算是有些不足的地方,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吧?希望他能夠通過很多很多的小細節來讓傅菡真的接受自己。
當他看見傅菡走進來之後,他便站了起來,捧着花束走了過去,傅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驚詫,可是卻沒有看見任何的喜悅或者是歡喜。
這讓田禹肅不禁覺得有點受挫,可是他還是笑着:“我想爲你做點什麼,所以,你可以收下嗎?”
傅菡並沒有帶着滿滿的歡喜收下花束,她只是很客氣地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從他的手中接過了花束,也不會象其她女人那樣滿臉享受地聞着花香,她只是淡淡地說道:“嗯,謝謝你。”
並不熱情的反應讓田禹肅很受挫,可是他並沒有爲此而發脾氣,他只是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盒子,任誰看了也都可以猜得到,這是一個裝有戒指的盒子,所以他是打算正式求婚了嗎?
傅菡有點苦惱地看着田禹肅,他現在要向她正式求婚了嗎?而她貌似並不能拒絕。
不能拒絕的原因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彼此的承諾。
那些承諾就好像是一把又一把厚重的枷鎖一樣將她牢牢地鎖住了,而她能做的便是不斷地妥協,這樣能夠換來自己一點點的輕鬆。
“去挑戒指的時候,這是我一眼看中的,在我看來,跟你的氣質非常相符,我想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你的面前,然後送給你。一個男人爲什麼奮鬥,只是爲了讓自己在乎的家人可以過得更好一些罷了,而我在乎的家人便是你。”田禹肅說話間已經將戒指從盒子裡拿了出來然後遞到了傅菡的面前:“可以答應成爲我的家人嗎?”
如果按照自
己的心意做出決定的話,她會告訴田禹肅:“其實我最想要守護的人不是你,我們可以是家人,但不能是夫妻。”
只可惜現在的她卻要違心給出別的答案:“可以。”
沒有感動,沒有喜悅,沒有眼淚,卻只是敷衍的回答,她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然後便看着田禹肅將戒指緩緩地戴到了她的手指上,是很漂亮的一枚戒指,只是這枚戒指對她來說卻象徵着牢籠還有不自由。
田禹肅的雙手自然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滿臉的喜悅和滿足:“今後,我不准你把戒指摘下來,而你一定可以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傅菡,對你的喜歡我沒法用言語來形容,但我希望你能夠接受這樣一個愛你甚至因此而變得卑鄙的田禹肅。”
看着傅菡,田禹肅緩緩地低下頭去,他想要親吻她。
傅菡因爲緊張,她的雙手開始緊緊地摳住花束的邊緣,她不能推開田禹肅,在這種時候,她一定不能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其實不過是親吻,這是情侶之間很正常的行爲,她不能推開他……
可是當田禹肅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時候,當她感覺到他的呼吸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閃現的卻是自己與田遠城那天在家門前親吻的畫面,於是她的心開始紊亂,思緒也開始混雜,她出於本能地還是推開了田禹肅。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田禹肅正在滿臉憂傷和失落地看着自己,那樣受傷而無辜的表情,讓她覺得有些愧疚,可是接下來他所說的話卻讓她再也沒有了愧疚之情。
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她最不需要說抱歉的對象就是田禹肅。
“如果此刻吻你的人是遠城,你一定興沖沖地迎合吧?”田禹肅並不是那種可以不斷隱忍的人,他可以忍受她對自己所準備的驚喜無動於衷,也可以忍受她眼中的冷漠,可是他真的沒法忍受她的腦海中心心念念想着的人還是
田遠城,不論他爲她付出多少癡心的努力。
人的心不應該是這樣的吧?爲什麼就不能感化呢?爲什麼就不會因此而好好地跟他在一起試試看呢?
如果真的要做比較的話,他真的沒有哪一點是輸給田遠城的吧?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卻能讓傅菡動心呢?
當他所做出的最大讓步都被無情駁回的時候,他便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沒有必要做出任何的讓步來做着委曲求全這樣的蠢事,比起退後,有時候掌握主動權也許更加有效。
傅菡捧着花束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將田禹肅惹怒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提遠城嗎?”
“傅菡,那麼這件事情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田禹肅又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照片甩到了傅菡的面前。
當他看到照片的時候,他氣得差點就直接去找田遠城算賬了,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還是選擇息事寧人,所以他沒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事情來,也選擇了不計較。
只是,他都這樣委曲求全了,她卻還這樣不領情。
還要他怎麼做,她才能滿意?是不是真的要將他的心踩碎了,她才滿意?是不是真的要看到他瘋掉的那一刻,她纔會滿意?
傅菡看着照片上與田遠城抱在一起擁吻的自己,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原來,田禹肅派人跟蹤她了:“你跟蹤我?”
“那是因爲我沒法信任你。”田禹肅一把奪過了傅菡手中的花束,然後直接朝着地面狠狠地摔了下去,頓時,完整的一束花散開了,散得滿地都是,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沒法信任,那你也不需要這樣卑鄙,我不是你的所屬物,所以別再做些讓我覺得噁心的事情!”傅菡怒不可遏地說道,她是個驕傲的人,就算是做出了妥協,那也不可能是毫無原則的,在有些事情上面,她永遠不可能可以不在意,比如僅剩的那點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