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擡頭去看着男人,生怕被這男人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生澀和沒有經驗,生怕他不滿意,生怕他不願意付這50萬……
感受到她的緊張,歐陽的脣角咧出一個邪惡的輕笑,欣賞着她,讚歎道:“你的身材真不錯……”
的確,她的身材雖然不算高,可是,比例真的很好,這裡女孩子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腿型不好。
然而,這個女人的腿細長修直,均勻有致,確實很養眼!
依戀的心一顫一顫的,她扭過頭去,小聲的道:“我說……”
“怎麼?”感覺到她話語中那絲微微恐懼的味道,歐陽的脣邊綻放的笑意更加性感誘人了。
半晌,她才訥訥的吐出一句:“我是說,燈……燈光太強,你能不能關燈?”
這下歐陽的心中更訝異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麼,這裡的光線也不算多明亮,而是朦朦朧朧,帶着種讓人神魂欲醉的意味,就連這樣的燈光她都受不了嗎?
男人眼眸中露出饒有興趣的興奮,脣角劃過一絲邪惡的笑,“怎麼?不好意思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依戀的心猛的一滯,她聽出這話語裡調笑的味道。
頭腦一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的確,面前的男人不相信她其實是沒有經驗的,然而,一會兒在真正做完後,他會看見她流血,那可怎麼辦……
那樣的話,豈不就是變相的證明了她是第一次出來嗎?
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她纔想要關燈。
關了燈,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又愚蠢又滑稽,但,不管怎樣,她不想讓他知道,哪怕這個男子並不令她討厭,甚至還令她感覺到一絲的迷惑……
眼中含了些淚花,她咬住脣,在他耳邊極細極細的懇求道:“求你了,關燈……關燈好嗎?”
看着她那嬌怯的模樣,歐陽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小女人真的有種非凡的魔力,總可以讓人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原本,他還想在這朦朧引人慾醉的燈光下,好好地觀賞她春意盎然的模樣!
他煩躁的站起身來,一把扯下身上的襯衣,接着,啪得一聲把燈關掉。
雖然燈關了,可是,打開的落地窗卻還是透入了絲絲的清風以及一抹月光,這抹月光朦朦朧朧,卻將她的輪廓和肌膚刻畫的愈發秀美,那臉上那抹紅暈也隨即變得更加令人迷醉。
但是,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陣奇怪的觸覺,那是一種很細微,不同尋常的感覺。
雖然他知道這個女人一直裝成一副無辜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博得他的歡心,但是,在那瞬間,她表現出來的驚恐和生澀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她幾乎都沒有反應,很緊張,緊張得令他大吃一驚。
一個念頭隨即涌出來,難道她是……
接着,他就本能的告訴自己,這怎麼可能呢!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他抑制着心中的迷惑,捧起她的臉,眼中帶着一抹不信與探究,柔聲開口:“你……”
依戀的心頭一跳,她知道,這男人大概已經發現了,是自己太天真,竟然以爲關上了燈他就不會發覺,但是,剛纔那種痛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似乎還輕輕的痛呼了一聲出來!
全完了!
看來,自己的戲演得還是太不逼真了。
心頭一片灰暗,她該怎麼解釋?
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她扭過頭,不想看他,不想面對他,然而,男人卻不會讓她這樣輕易的逃掉,一邊沒有停止動作,另一邊輕輕的擡起她的下頜,氣息在她脣邊遊弋着,“你是初次?”
“不……不……不是!”
她下意識的反駁,緊緊的閉着眼,她生怕自己的眼中會泄露一些痛苦的情緒,然而,聲音中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的不安、驚恐和慌張。
他嘆了口氣,輕輕覆蓋上她的脣,這個吻是溫柔的,溫柔的甚至帶一些呵護的味道,有着秋日陽光一般的溫暖:“你不要騙我,是的話就說是,我會……”
“會什麼?我說了不是就不是!”
這一瞬間,依戀幾乎已經感覺到這男人要說‘如果你是初次的話,我就給你加錢!’
但是,她不想聽見他說這句話,說這句話似乎是對她人格最大的侮辱!
似乎這樣的否認,可以再爲她保留最後一絲的尊嚴,而不讓她自己顯得那麼的可憐。
就像是個舞臺上的小丑,油彩全部剝落,在雪亮的燈光下無處可逃。
他在心中暗暗的詫異,如果她真是個清白之身,又爲什麼會走到街頭向一個陌生人兜售自己的初次?
像她這樣的容貌,難道不可以找一個正經的男人,談一次正經的戀愛嗎?
正是因爲這樣,她纔要價特別高嗎?可是,她又爲什麼不說呢?
此刻,他心中的想法是:如果證實了這真是她的初次,他是不會介意多給她一些錢或者是一些別的東西的,畢竟,這對於女人來說相當的重要!
可是,她那樣堅決的否認,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謎,讓人永遠無法看透。
拉着她的雙臂,纏住自己的脖頸。
她無意識地摟着他,頭埋在他頸窩,感覺到男人的獨特體息,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摧毀了。
整個身子無依無靠,深處有破碎的感覺。
這樣撕裂的痛楚卻又帶着溫柔的味道,依戀覺得有些無法呼吸,她張開眼看着窗外的月光,月光永遠是那樣洞徹人心的眼睛,緩緩的,一滴薔薇色的淚水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這一切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感覺到男子溫柔的用紙巾擦拭着她,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爲時已晚。
他俯下身貼着她的鼻尖,聲音冷冷的:“你爲什麼騙我?爲什麼說你不是清白之身?”
“本來就不是!”
即使是有了這樣的證據,她還是不願意承認,被逼到無處可退,她只能慌亂的說:“那不是……那是我……那是我的生理期!”
“你說這樣的假話有意思嗎?”他俯下身懲罰的在她耳垂輕輕的咬下去,“你爲什麼要騙我?你爲什麼不說是你的初次?那樣的話,我會再溫柔些……”
“我說了不是就不是,你不要再問了!”她扭過頭,“如果你覺得可以了的話,把錢給我,我要走了!”
“你這麼急着甩掉我嗎?”
月光下,歐陽雅彥的眼神就彷彿結冰的海洋,冰寒刺骨,他覺得內心深處有一根細微的神經被刺傷了。
這是爲什麼呢?
是因爲這女人的倔強,明明自己未經人事,卻死活不肯承認嗎?
還是因爲她竟然那樣決絕,絲毫不眷戀他的懷抱,只想快些拿錢離去,讓他覺得自己毫無個人魅力嗎?
他已經許久沒有過這樣不舒服的感覺。
厭惡的搖了搖頭,歐陽雅彥想把這樣不舒服的感覺從自己的心中驅除,卻發現很難做到,他用雙臂緊緊的將女人禁錮在牀邊,語帶威脅:“我不許你走!”
“你沒有說要一夜!”她冷冷的看着他,心卻是空洞的。
其實她也不想走,但是,她不想再把自己放在這個屈辱的位置上,雖然,說句心裡話,她本能的想和這個男人多呆一會兒,但是,她卻不能再把自己毫無保留的交出去,已經做過了,還要怎樣呢?
她咬了咬脣:“我要走了!”
“50萬難道還不夠買一夜嗎?”他彎下腰去,再次將她壓倒在牀邊,“我說你走的時候你纔可以走,不然,你就要留在這裡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