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森冷陰寒的地下室,響起沉沉地低泣聲,白珊聽到聲音感覺渾身發毛,移動腳步慢慢靠近出聲處,發現並不是溫謹的房間,而是衡逸新的父親衡明厲的房間,在哭的人是催鳳怡。
白珊想起這幾天催鳳怡一直呆在家裡,並沒去公司,她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
高傲又刻薄的催鳳怡這麼哭,還真是讓她意外了一把,她跪在棺木前,抓着衡明厲的手,眼淚躺了滿臉,她髮絲凌亂,還穿着睡衣,應該是剛醒,沒整理儀容就跑了下來。這樣的一幕,讓她忍不住勾起諷刺地笑。
不會是做惡夢,夢到溫謹向她索命?
催鳳怡如果會做這種夢,當年就不會有那種決定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白珊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出了地下室,她沒有進裡面一眼衡明厲,若是了,就能明白爲何到衡見銘,有種非常強烈的似曾相似之感了,因爲衡見銘有着與衡明厲八分相似的臉。
第二天,衡見銘的店歇業了,月柔卻照樣到了店裡,“我可以一個人照顧外圍,因爲我的關係,讓您店裡生意無法正常運行,非常抱歉。”月柔微彎着腰,學着衡家僕人那樣,行着禮。
衡見銘叼着煙,冷眼着她,原本想睡個懶覺的,卻被人吵醒了,正想發火,到這麼有禮的小白兔,完全發不起火來,他冷漠道:“不用了,你能一個人照顧外圍,我一個人也無法搞定廚房,開店哪那麼容易,要錢不要命麼,而且,人是我同意送進監獄的,和你沒多大關係,更不是給你出氣,別自做多情。”
祈自謙坐在車裡,靜靜地着門口兩人,月柔站在店外,衡見銘站在店內,在衡見銘覺得沒什麼可跟月柔說,擡手正要關門時,月柔衝進店裡,小手緊緊拽着他衣服,昂着小腦袋,衡見銘詫異又緊張地盯着她,“你要幹嘛?”
“等店裡招夠了人,等見銘想重新開張之日,月柔還能來上班麼?”
“不能!”一口拒絕了,在月柔失望的眼神中,他冷冷地說:“你是白癡嗎?再等一個月,你肚子就該大起來了,先不說孕婦本身就不合適做這種工作,肚子沒大起來之前,我可以掙隻眼閉隻眼,等肚子大起來,我會被人投訴虐待孕婦的!”
原來是這樣。月柔昂着頭道歉,“對不起。”
衡見銘黑線,沒料到這種話當真會信,話說,也不用道歉吧?
“那等我把孩子生下來……”
“也不行!你不合適在我們店裡工作,首先連笑都不會,這是最起碼的。”
昨天那種事情,說不準還會發生,他可不想再把店員送進監獄一次,怎麼想這女人都是個麻煩,沒在店裡他會比較安心,不然總覺得一離開店裡,她就會被人欺負。想想就頭疼。
被拒絕了,月柔不死心,急急地說:“我會好好學習怎麼微笑……”
“不用了,我會僱個直接就會笑的人,僱你太麻煩了,走走走出去,我要關門了。”她還想說什麼,衡見銘冷着臉,直接伸手將她拎出門外,門緩緩關上了,隔絕了兩人的視線,月柔只好從地上爬起來,微垂着頭轉身往回走。
祈自謙打開車門,朝她輕笑,“快些過來,要去醫生好好檢查下寶寶,月柔想不想寶寶在肚子是什麼樣子?去拍個片子好不好?”
一瞬間,笑容燦爛,他幾欲癡了,月柔很快走到他身邊爬上車子,因孩子的事情把工作被辭退的失落給沖淡了。兩人去了醫院,檢查結果寶寶很健康,七十多天的寶寶,大概3釐米大的樣子,月柔捏着片子捨不得鬆開。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祈自謙問她以後想做什麼,她眼神黯淡下來,“月柔沒用,什麼都做不好,連怎麼笑都學不會。”
“爲什麼不考慮下自己所擅長的事情?”祈自謙開着車子,側頭對她笑,見月柔不解,他又說:“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就能辦好很多事情,月柔想撫養寶寶,不一定要親自動手,月柔要考慮的只是掙錢,有錢了,就能請傭人。”
她揪緊包包,“月柔連飯都不會做,不是個稱職的媽媽……”
“有錢了,家裡有了擁人,月柔想學做飯,就能讓傭人親自教,想學什麼,都不用去外面工作跟人學習。每個人都有屬於與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月柔不用勉強自己與別人一樣,外面的世界不適合月柔,從這幾天工作可出,月柔並不能和別人相處融洽,你混合在人羣中,是大家認同的特別存在,所以會受到排擠。”
原來自己被大家討厭,是因爲起來太特殊了。
“月柔現在對油畫不感興趣,那就從漫畫着手,漫畫也能出版賣錢,我已經給月柔聯繫了一家出版社,他們知道世界聞名的知名畫家開始着手漫畫,表示很榮幸能有首先出版的幸運機會,下午出版社的編輯會來衡家拜訪,月柔可願意先見見,再考慮要不要接手這份工作?”
月柔沒料到祈自謙什麼都幫她想好了,感動之餘,又覺得他說的沒有錯,自己確實不合適在外面工作,加上肚子大起來,衡見銘所說的話,她也聽進去了,她只合適畫畫,也是她喜歡的事情,只有在畫中,才能找到那種無限的樂趣,又能掙錢。
“嗯,月柔聽自謙的安排,謝謝自謙。”她眸色柔和,祈自謙輕笑,“不用謝,我還怕月柔會怪我自做主張呢,呵呵。”
她可愛的搖頭。祈自謙將月柔送到房門口,才轉身離開,路過廳裡時到白珊時,與她禮貌性的打照顧,“今天沒上班嗎?”
“不太舒服,不想上班。”白珊也笑着回話,其實心裡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是有點不爽的,可她並沒有生祈自謙的氣,她認爲報警的人,是討厭她的甜品店老闆衡見銘,畢竟錄音是衡見銘手機裡的。
“要注意身體,不舒服就來醫院找我吧,隨時爲你服務。”祈自謙笑的紳士,見白珊點頭,笑着走出衡家大門,白珊卻到從祈自謙身上掉出一張紙,紙的中間有塊黑色染着白色雪花的圖片,疑惑間走近,撿了起來,發現是個小孩子的B超圖。
紙上面寫着懷孕二個多月,當視線移到姓名處時,白珊瞪大了眼睛,“秦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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