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出了地下室,在廳裡坐了一會,然後又走到衡逸新房‘門’口,猶豫着,擡手輕輕敲響了‘門’,“逸新,你睡了嗎?我進來了哦。 ”房‘門’輕輕打開,她‘摸’着黑,慢慢朝‘牀’邊靠近,掀開被角鑽了進去,越往中間靠近,就越感覺不對勁。
‘牀’上,竟然沒有一絲溫度。就好像,上面跟本就沒睡人。
手慌‘亂’的‘摸’索着,觸到‘牀’頭燈打開,微暗的燈光下,大‘牀’空‘蕩’‘蕩’的,視線往房‘門’一掃,沙發上、地上,依舊沒找到人,皺着眉頭,下‘牀’,打開浴室的‘門’,裡面也是空無一人,她剛纔地下室上來,廳裡也坐了好一會了。
這些地方都沒有人,那他會在哪裡?這麼晚了,不在房間睡覺,他會在哪裡?
答案呼之‘欲’出!
白珊呼吸慢慢急促了,雙手揪緊被褥,憤怒與理智像洪水般將她淹沒,身子顫抖着下‘牀’,像幽靈一樣走出房間。
秦月柔……你是在找死嗎?
不是你的男人你偏要碰,今天晚上的失蹤是在故意引起逸新的注意嗎?我會讓你後悔的,會讓你知道耍手段的代價!
衡逸新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那些承諾全是騙人的嗎?你怎麼可以!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月柔的房‘門’口,白珊的手顫抖着握住把手,只要用點力就能打開房‘門’,只要打開‘門’,就能知道一切,可是,耳邊卻響起衡逸新曾經所說的話,“白珊,你要相信我,也對你自己多點信心,我心裡只有你,也只允許自己心裡有你!”
相信你?真的能相信你嗎?與秦月柔結婚半年,會真的沒有任何感情嗎?
忽然之間,有些害怕打開這扇‘門’,如果打開房‘門’發現他們睡在一張‘牀’上,她該怎麼辦?眼神忽然恐懼了,猛然間,她又詭異地笑了,喃喃而語:“那就讓他們一起痛苦,說出一切,徹底毀掉秦月柔,逸新你不能怪我,你是‘逼’我的!
毀了秦月柔,就沒有人橫在我們之間了!一直就想借着機會說出一切,若不是你爲了保護秦月柔,若不是你的請求。”
視線重新移到‘門’把手上,她勾着嘴角,緩緩用力。
‘咔嚓’的聲響,傳入房間。
衡逸新與月柔剛剛閉眼,聽到聲音,猛地睜開望向‘門’,外面的人擰了好幾下,可是房間裡面反鎖着,跟本打不開,白珊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現‘門’打不開後,就開始考慮是在外面守株待兔,還是……
她剛纔煩躁的擰了好幾下‘門’,是條豬都驚醒了,如果逸新真在裡面,很快就會想到她在‘門’口,想保護秦月柔的他,怎麼還會在‘門’口出來?想到這裡,她立馬往通道外跑,出了通道,再下樓,然後衝出大‘門’……
而房間裡,衡逸新猛地想到什麼,立馬從‘牀’上起身,看了時間,晚上4點多,“是白珊,月柔,你以後睡覺,一定要鎖好‘門’,她可能會隨時偷偷進房間找你。”找到你,免不了又會好好整你一頓。
衡逸新趕緊拿起睡袍往身上披,下‘牀’穿上鞋子。
見月柔垂着頭不作聲,他才扭頭說:“不要給我留‘門’,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冷靜下來的衡逸新,開始後悔自己所做的錯事,覺得對不起月柔,又對不起白珊,腳踏兩條船,禽獸不如!還把月柔再次至於危險之地。
月柔應該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月柔從‘牀’上爬起來,下‘牀’,走到他面前,伸着小手摟住他的腰身,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撒嬌着:“逸新,抱抱月柔,抱抱再走。”
他怔怔地望着她,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由着她的撒嬌,讓他立馬把剛纔的懊惱後悔拋之腦後,微微彎着身子,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牀’上,身子附上上,摟着她小身子,親‘吻’着她‘脣’,深深地親‘吻’,‘舔’舐。
蹭着她‘脣’,和她說話,“記住我所說的話,以後晚上睡覺一定要記得鎖‘門’,聽到沒?別把我話當耳邊風了,還有,自謙說給你找了個工作,你今天要開始上班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讓人欺負了。”
她勾着嘴角,眸中有掩飾不住的笑意,點點頭“嗯嗯。”小手滑上他脖頸,緊緊的摟着,湊着‘脣’主動‘吻’上他的‘脣’。
兩人在‘牀’上膩歪了好一會,衡逸新想着‘門’外的白珊,強硬將她的手扯開,“我走了,以後要照顧好自己。”話說完,又低頭,狠狠‘吻’了她一下,然後走到落地窗前,掀開窗簾,推開窗戶,矯健的身軀尋着空地跳了下去。
月柔掀開被子,追出來,正巧見他蹲地上,環視着四周,見沒有人,快速離開了,看到他沒事,她鬆了口氣,畢竟從二樓跳下去,這麼高的地方。在衡逸新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的剎那,另一個身影印入她的眼簾。
白珊從灌木叢裡走了出來。慢慢地擡起頭,朝着月柔勾起詭秘又森冷地笑。
早晨五點左右,天已經有了些許輝光,擦黑的樣子,那白晃晃的牙齒,莫名的讓月柔升起一股寒意,讓她忍不住顫慄,幾乎是踉蹌着退回了房‘門’,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整個身子鑽入被褥中。
白珊都知道了,竟然不捅破,她想做什麼?
不管她想做什麼,一定要保護好孩子,想着肚子裡的孩子,月柔又一陣後怕,她和衡逸新在‘牀’上做了這麼危險的事情,完全把孩子給忘記了,好在,並沒有感覺到肚子不舒服,孩子才2個月左右,從外觀上看,肚子沒多大變化,等肚子慢慢大起來,她要更加小心掩飾了。
白珊站在窗外,隨着月柔的躲藏,雙眸越發‘陰’狠,移動腳步,回了屋裡,果然在廳裡遇到衡逸新,對方坐在廳裡,見到她很意外的樣子,“白珊這麼晚還沒睡?怎麼跑外面去了?”
白珊輕輕地笑着,尋着沙發,在他旁邊坐下,“睡不着,隨便走走,逸新怎麼也沒睡呢?去你房間也沒找到你呢,本想和你聊天的。”
衡逸新笑的自然,“也巧,我也在‘花’園逛逛,沒看到你呢。”
撒謊純熟的很,白珊只是笑着,然後打了個哈切,“我困了,先去睡了,晚安。”
衡逸新點點頭,白珊轉身的剎那,笑意‘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