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自謙把月柔送到了房間門口才離開。
而白珊就坐在廳裡等着他離開。
然後纔去找月柔,走到門口,先用手擰門,在發現反鎖後,才伸手敲響門,卻沒得到任何迴應,她不耐煩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環胸,“秦月柔,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衡家?我會讓逸新給你足夠養你一生的贍養費,親自帶你去房子,你喜歡什麼風格的,都可以滿足你,給你請些僕人,讓你可以過更好的生活。”
知道月柔不乎這些物質,可她能做的就是這些,只能做到這一步。
迴應白珊的還是一片寂靜,她在門口站了片刻,留下一句:“什麼時候決定了,告訴我一聲。”轉身離開了。
而月柔,正安靜地坐在牀上,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連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她又做了那個夢,夢裡,小小的溫謹帶她去了醫院,還把哥哥送他的藍色帕子送給了她,當做受傷的補償。
不,應該說是她眼饞來的。
接下來,她天天站在麻辣燙的攤子前,溫謹每次打完球都跑過去給她付錢,兩人坐在小公園前的椅子上吃麻辣燙,一起夕陽西下。
“你爸爸好歹也是藥品局的總局長,怎麼會連零花錢都不給你?讓你連麻辣燙都沒得吃,連塊手帕都沒得用,竟然還眼饞我的。”溫謹盯着不斷揉捏他帕子的小月柔,心情依舊不怎麼好,腮幫子鼓鼓的。
月柔眨眨眼睛,“媽媽說,錢髒,會污了月柔的手,說想吃什麼,就和管家說,可是管家讓廚房做的麻辣燙沒有攤子上的好吃。”
錢髒?會污手?那沒錢還不能走天下呢。
溫謹撇撇嘴,“那就讓管家帶你出來吃啊,幹嘛自己一個人站那裡犯傻?還有,你爲什麼每次出來,頭髮都是溼的?還滴着水,這樣會感冒的哦,等下,我給你擦擦。”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自己的T恤給脫了,正面有些灰,反面倒還乾淨。
原本打球留下的汗水,在這個時候也早就幹了。
月柔說她是從家裡偷偷跑出來的,只有在泳池裡她纔有機會離開。
溫謹一邊給她擦頭髮,一邊回她話,“讓我猜猜,你家後院的泳池旁邊一定有個狗洞,你是爬狗洞出來的吧?你爸爸媽媽不讓你出來吃路邊的東西,一定說不健康,對身體不好,我媽媽只是不讓哥哥吃路邊的東西,因爲哥哥身體不好。”
“嗯嗯。”月柔點點,大眼睛望着他,“你好聰明。”
溫謹臉上因對方明顯的讚賞泛起了羞澀的紅,他擡手饒饒頭,“沒什麼,你膝蓋上偶爾能到摩擦的痕跡,一就知道是在地上爬過。大人們都說路邊的東西不好,我聽多了,不過,你下次出來時先不要洗澡,等吃完東西回家的時候再洗,這樣就不用頂着溼頭髮到處跑了,每次洗完頭,記得讓僕人給你吹乾。”
她乖巧地點頭,微微抿着嘴角,很開心的樣子。
溫謹猶害羞的撇開視線,豫着說:“下次……我來你家找你玩吧?這樣,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出來玩了,我可以教你打藍球,帶你去遊戲廳,對了,你考試總是考零分,要不要我給你補習?你媽媽不會生你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