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的沉默,是對她最大的挑釁,白珊揪着她領口,雙手都在顫抖,“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以爲自己還有機會搶回逸新嗎?”
她緊握着拳頭,再慢慢打開,正想狠狠甩月柔一巴掌的時候,卻到祈自謙的車子進入了衡家的大鐵門,只好鬆開手,強忍着火氣留下一席話,轉身離開,“下午,我會去你店裡找你,我們要好好談談,那是你最後的機會。”
祈自謙打開車門,快步走到月柔面前,滿臉的疼惜,“先進屋子,要整理下傷口。”
管家把藥箱拿到廳裡,月柔坐在沙發上,着祈自謙整理傷口,還有幾個僕人在擦着地板上的血跡,祈自謙本想帶月柔去醫院打針,月柔拒絕了,說想上班,祈自謙也不勉強她,親自送她去甜品店。
在車上,自謙這麼說着,“你什麼時候才能保護好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還呆在衡家,說不定會沒命的。”這話雖然說得嚴重,在到幾次白珊瘋狂的行爲後,他完全有這個感覺,月柔只是沉默,他也只能嘆氣。
下車的時候,又拉住了她的手,輕聲細語:“晚上我會來接你,別一個人亂跑。”
她點頭,祈自謙輕輕將她拉入懷裡,走之前親吻了她額頭,月柔卻跟木偶一樣,面無表情的着他車子離開,早晨七點半,店裡沒什麼人,上班的姑娘們也要七點五十纔會到,月柔走進去的時候,衡見銘在小廚房裡吃早點。
那是很香的小米粥配小菜,桌上還放着小籠包與煎餃。
到月柔的出現,他顯得有些意外,“身體好些了?”
月柔點頭,走到他對面坐下,男人起身給她剩了一碗粥,拿了調羹放她面前,“你樣子就知道沒吃,吃吧。”
她還是點頭,慢慢擡起手攪動着粥,男人吃完,手撐着桌子,又開始打量她。
月柔發現衡逸新瘦了,卻不知道自己也瘦了,下巴越發尖,那單薄的身子,越發着如大病初癒,不過,她的情況也可以這麼說,孩子差點掉了,打了一個星期的針,好在,她胃口不錯,是好的出奇。
在衡見銘發現她喝了一碗粥,把一大碗的小籠包乾掉,手往煎餃碗裡伸的時候,他只覺得她吃的似乎太多了,直到透明的液體掉在餃子上,他才呆住,反應過來,微皺了眉頭,“喂!你別吃了!你是想撐死是吧!”
月柔似乎沒聽到他的聲音,還在吃着,衡見銘手伸過去,一把將餃子拿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做的東西太難吃,把你委屈哭了,你想死就死外面去,別想死在我店裡,最好把你肚子裡的小雜種一起拉去死。”
衡見銘很自然想到,月柔或許是懷了有婦之夫的孩子,所以纔會懷着孩子還要工作,那天來店裡的女人,說不準是那個男人的老婆,愛上不該愛的人,纔會這麼痛苦,纔會以淚洗面。
“他不是雜種,是逸新和我的孩子。”輕輕地反駁聲,讓男人一怔,他似乎想到什麼,瞳孔瞬間張大了,逸新?衡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