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試着動一動,才發現她根本就動不了,她居然是被人緊摟着的。
天,屁屁後面好象有什麼東西正頂着她,腰上還有一隻狼手,木菲兒頓時的睜大了眼睛,“相……少……柏……”
棚頂要塌了,她喊得超大聲。
這一聲,足以讓相少柏醒了,他睜開眼睛慵懶的看着她,“喊什麼?”
她掰開他摟着她腰的手,然後,擡起了那隻很健康的腳,用力的衝着相少柏一踢,“滾。”
“嘭”,他是真的沒想到她會有這招,還沒徹底的醒過來呢,昨晚上懷裡摟着女人,不自覺的就流了鼻血,然後再去洗手間裡第二次洗澡,洗的冷水澡呀,一洗完就後悔了,怎麼也睡不着了,回到牀上迷迷糊糊的摟着女人,至於是什麼時候睡的,他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狼狽的坐到地上,“甘雪,你要幹嗎?還沒嫁就想守寡嗎?”
“你活該,誰讓你在我牀上睡的。”
“你也沒說不讓。”他扶着牀站起來,手又落在屁股上,衝着她只說了兩個字:“悍婦。”
“喂,你說誰呢?”她吼回去,當真是委屈,被他佔了便宜不說,他還這樣說她。
可,相少柏根本不理她,一轉身就走人了,當着她的面不客氣的褪下晨褸,晨褸落下去的那一瞬間,她趕緊轉首,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換好了衣服,然後,衣冠楚楚的走出了病房,“喂,你要去幹嗎?”
沒回應,就是不想理她了一樣。
走了倒好,可,也不會走多遠吧,他的東西還都在呢。
果然,很快的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醫生進了來,手裡拿着托盤,原來他是找醫生來給她換藥來了。
傷口真的又腫了,好在並不十分的嚴重,她咬着脣,也不敢看那傷,終於等着換好了藥包紮好了纔敢低頭看下去,“甘小姐,雖然又有點腫了,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想初十絕對是可以出院的了,你放心吧。”
“好的,謝謝。”初十,她也真的要離開了,再是守着爸爸就有點不象話了。
“出去吃粥吧。”他彷彿換藥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說道。
臉皮真是厚呀,不過,看着現在的相少柏是真的比以前強多了,至少不是那種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樣子了。
“相少柏,你得向我道歉。”
“道什麼歉?”
“昨晚爲什麼在我的牀上睡?”她咬牙切齒的。
“早晚得有那一天的。”他很平靜的說着,分明就是把他那樣的行爲當成是理所當然了。
“道歉。”她吼。
他不吭聲了,淡淡的掃過她,然後,推過輪椅,就要抱她坐上去。
拼命的抵擋着他的手,可,還是被他給抱了起來,“甘雪,以後走樓梯還是小心點吧,比起我剛認識你那會,你瘦了。”
她覺得他轉移話題轉移的超快,且還極爲的自然,讓她真是拿他沒轍了,“相少柏,你得答應我今晚睡你自己的牀。”
“好,夢遊除外。”
很爽快的就應了,可是後面那四個字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還膩着她的身上癮了不是?
冷着一張臉,“給我穿鞋。”
他拿了她的鞋,真的就給她穿上了。
以前高高在上的相少柏,好象不見了。
以前冷漠無情的相少柏,好象也不見了。
她一點也不喜歡他這樣的轉變,難道就因爲她是甘雪而不是木菲兒嗎?
同樣的一張臉,可是兩個身份,所受到的待遇竟然差得是這麼的多,她有些理解不了了。
“把我的手機放包裡,拿着再出去。”她命令着。
他真的就去做,一點也不遲疑的。
“相少柏,你這樣還挺可愛的,看來,我嫁給你也挺不錯的。”她笑了,任由他推着她出了病房,換了藥,就輕鬆了,其實這一天她不留在醫院也沒事的,當然前提是出入都要有人照顧她。
“甘雪,有你這樣形容人的嗎?可愛是符合你這樣年紀的女孩子的,跟我無關的。”
“你有七老八十了嗎?”他多大,她又不是不知道。
“你二十六,我大你整整半輪,三十二了。”
那就是六歲,六年,也是不短的時間,可其實,他大她還遠不止是六年,還更多。
她是木菲兒呀。
“行,那你這不是可愛,是未婚妻的妻奴好了?你願意嗎?”
“呵呵,隨便。”以爲他會立刻否定或者是不理會的,卻不想,他竟然給了她這樣的回答。
隨便,卻又相當於默然。
她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他發燒了是不?
可他走路很穩,臉上也沒有出現什麼蒼白或青黑的面相。
出了醫院,就在醫院對面的一家粥店裡點了粥,上好的應該是熬了很久的皮蛋瘦肉粥,她嗅着,很香,“相少柏,我要加點香菜沫。”
他便去取了,一大把的放在她碗裡,還拿他的筷子給她攪拌均勻了。
“喂,你有沒有吃?”看着他的筷子,她後知後覺的才清醒過來。
“吃了一口,筷子上都是口水。”
他如今,連冷笑話也會說了,天呀,她是真的覺得他好象有什麼鬼魂附體了一樣,怔怔的看着他,“相少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挺好的。”
被鬼附身了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吧,她低頭,開始解決她的粥,加了香菜沫果然就好吃了,再就着桌子上他叫的涼拌小黃瓜,吃着那是一個香呀,還有,就是熱,熱的粥吃得一身的汗。
吃好了,才發現桌子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食盒,“相少柏,你沒吃飽?”
“哦,拿給木老爺子的。”
她心底裡暖暖的,他出來吃粥,居然還記得爸爸,那一瞬就想起了去吳村的時候,回來的路上她小產了,他也是在小吃店裡給她叫了粥,然後走的時候再帶了雞湯離開。
如今想想,那時他也是很細心的,可是,真的是恨呀,若不是他,她也不會小產,
然後,一輩子也不能生了,想起這個,就是她心底的一道永遠也好不了的傷,很痛很痛。
吃了粥再拿着食盒帶上去看爸爸,爸爸很開心,病牀旁的桌子上就擺着那副相少柏送給他的象棋,那象棋的質地非常好,就象是玉做的似的,她也不懂,反正,就是知道不是普通的棋子了。
看着爸爸,聽着爸爸咿咿呀呀的說着什麼,她聽不懂,可是能這樣陪着爸爸,她就開心了,這就是生活吧,生活中沒有絕對的美好,端看你去怎麼理解,許多時候,知足長樂,坐了一會兒相少柏就跟爸爸說要走了,她也不能多說什麼,有一瞬,真想他不在,然後,她就可以去十八樓去看看媽媽了,可是,她現在不敢太冒險了,上一次差點被他逮到,若不是她腦筋轉得快去了頂樓,只怕他就發現了。
大年初三,滿大街的年味還足着呢,路兩旁都掛着紅色的紙質燈籠,他開着車,輕聲的問她,“想去哪玩?”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腿,“哪也不想去。”
“那去看戒指吧。”
“你不是說結婚不用我和我爸媽操辦嗎?”好象是說只要她選婚紗試婚紗就好了,其它的,都不需要她的。
“戒指是要你試的,你不去,尺寸大了小了都不好吧?”
“還早着呢,是不?”有必要這麼急嗎?到時候戒指她也不會要的,選了多浪費。
“不早了,到了明天初四,離結婚都不足兩個月了。”
她真是服了他了,“那按現在算起還足兩個月吧,你有必要這麼急嗎?”
“閒着也是閒着,大過年的,總不能去上班吧,乾脆就去金店看戒指,打發時間嗎。”
“我寧願看電視。”
“電視看久了也會煩,去看了戒指回來再看電視。”
還住着院呢,他就開始插手管她的日常起居了,真真是討厭。
可是,她拒絕也沒用,相少柏他就是霸道的把車開到了金店的門前,周大生,很知名的品牌,也是業界的老大了,幾乎全國都有連鎖店。
推着她進去,琳琅滿目的,眼睛掃過去,真的會看花眼的。
“先生,小姐,是要看婚戒嗎?”那售貨員的眼光真的是獨到,居然一猜就猜中了。
“嗯,是的。”
“先生是要鑽石還是要黃金,或者是白金呢?”
相少柏低頭看她,“甘雪,你說呢?”
“真的要我選?”
“當然了,一半是你的呢,你有發言權。”
他現在,還挺浪漫的,雖然兩個人之間沒有愛情,可是,他這樣也算是有點小情調了吧,“我喜歡白金。”雖然大家都說黃金好,不會貶值,可是,真正買婚戒的人不是要等着戒指升值的吧,要的是自己的喜歡,她喜歡的就是白金呀,雖然將來自己離開他也不會帶走,可是,看着也是好看呀,過過眼癮總是可以的吧。
她這個人,其實真的不算很貪心的。
相少柏立刻就向售貨員道:“那就白金的婚戒,帶我們去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