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俊美而又威嚴的一個大塊頭杵在這裡,都讓他們醫生頭皮發麻。
陳默天掠向病牀,一羣醫生護士和醫療器械中間,他依稀看到了莫淺淺的身體。
嗬……
他咬着嘴脣渾身發顫!
最是奶白柔滑的身子,現在……身上一塊塊青紫,慘不忍睹!
陳默天當場就紅了眼眶,一團酸澀堵在喉嚨處,他默然,低頭,轉身走了出去。
呼呼呼呼……
出去,他單臂支撐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嘭!
然後,他一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
“我讓你們全都死!”陳默天發着狠,狂嘯着。
一個小時後,莫淺淺打着吊針,從裡面推了出來。“怎麼樣!”
陳默天一直沒有坐下,一直在走廊裡來回地踱步,那些小弟全都看着少爺看得眼花。
陳默天疾疾地跑過去,看一眼莫淺淺,再瞪着醫生。
醫生擦着一頭的汗,點點頭,說:“放心吧,沒大傷,都是皮外傷,有些軟組織受傷,我們全都細緻地處理過了。”
陳默天凝眉,清雋的臉貼近莫淺淺,心疼不已地看着她。
她的小臉本來就小小的,巴掌大。現在,臉色蒼白,小眉頭還微微皺着,表情極是惹人憐愛。
陳默天剛想去撫摸她的頭髮,又停在半空中。
他想到,她的頭皮扯得很疼,不能招她的頭髮。
可憐的孩子。
陳默天默然,也不跟醫生說一個字,就那樣推着病牀,往特別病房裡推。
醫生很恐懼,摸不清楚陳總的意思,只能乖乖地跟過去。
陳默天看着護士給莫淺淺掛好吊瓶,掖好被角,他那才轉身,看了一眼醫生,向他點一下頭,走了出去。
醫生會意,趕緊地跟了出去。
醫生辦公室裡,只有陳默天和主治醫生兩個人。
那醫生乾巴巴的拘束地站着,摳着兩手。好像他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而陳默天,背對着他,高大背影襲滿了冰霜。
“有無特別嚴重的傷?”
“沒有,都是皮外傷,沒有內臟的破損。陳總放心吧。”
陳默天仍舊背對着醫生,微微嘆息一聲,說:
“她是不是下體流血了?”
“嗯,是的。”
“查明原因了嗎?是不是子宮受傷了?”
說到子宮,陳默天的拳頭,攥緊了。
醫生連忙說,“不是不是,器髒都沒事,那血,是子宮內膜脫落出血……”
“什麼!”陳默天全身猛一緊,刷的轉過身子,冷颼颼地瞪着那個醫生。
“不是說子宮沒事嗎?到底怎麼了!”
醫生連連擦冷汗,囁嚅:“那個子宮內膜脫落出血……其實就是……來月經了……”
陳默天俊臉表情僵了僵,幾秒鐘之後,他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他鬆口氣,醫生也趕緊的鬆口氣。
嚇死人了哦。
二十分鐘後。某超市。
超市外面一羣黑車,還有一羣壯漢把守着。
超市門口打着招牌“暫停營業”。
大大的超市裡面,只有一位客人。
衆多服務員盯着那個高大的英俊的身影。
陳默天看着一長排琳琅滿目的衛生巾,呆了呆。
這麼多品牌?
這麼多品種?
什麼雙翼的,防側漏的,全棉的,超薄的……他直接一頭黑線。
而伺候着的那個年輕女服務員更是一頭黑線。
要她跟一個帥得離譜的美男子,詳細講解每一款衛生巾的特殊作用嗎?
什麼是防側漏?
什麼是夜用超長?
什麼是雙翼?
咳咳咳……她真想羞死了啊啊啊啊啊!
關鍵是,這位迷死人不償命的超級美男,還特別的有耐心。
“這個怎麼用?怎麼貼上去?”
女服務員嘴角抽搐了,她想死。
這是不是這個男人對她的變相的調xi?
貌似不像……
女服務員只能認命的,打開一個衛生巾,在一條內ku上給陳默天演示一遍如何貼衛生巾……
陳默天學得非常認真……
於是,莫淺淺迷迷糊糊醒來時,有個溫柔美麗的特護陪着她,餵了她幾口水,還笑得燦爛地跟她說:“你好幸福哦,你老公對你真好,真體貼!”
那時候莫淺淺還不知道,她裡面的內ku和衛生巾是某個傢伙給她穿上去的,更加不知道,人家說的老公指的是哪個。
因爲有安定的作用,她只是醒了一分鐘,喝過水,就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當晚十一點時,這個公安局裡燈火通明。
加上那個倒黴的公安局局長,所有人都像是罰站一樣,靜悄悄地等在原地。
田萌的媽媽已經累昏過去一次了。
十一點,陳默天換了一身黑衣,像是夜晚的鬼魅,踩着夜色,踏進了公安局的接待室。
“是不是該我跟你們好好算算賬了?”陳默天冷笑着,輕盈地說着這句話,風衣飄飄,他坐在了一張辦公桌上。
邪魅橫生!霸氣凜然!
屋裡所有人,全都集體狠狠吸了一口冷氣!
聽陳少這話的意思……連着公安局的都要跟着倒黴了。
公安局長先嚇得撇着嘴哭訴,
“陳少,這個事吧您聽我解釋下……”
“你閉嘴!”
陳默天直接嗆回去,目露兇光。“我不讓你說話,誰也不許說一個字!”
其餘警察全都狠狠吸了一口冷氣!
看看人家陳少主子這語氣……
訓他們局長就像是訓奴才一樣!
虧得他們局長在他們這些小兵跟前,吆五喝六的,平時那麼耀武揚威。
現在你再牛牛試試?
當着正虎堂的少主子,你怎麼不敢牛了?
有些警察看到他們局長這副糗樣,竟然還在偷偷樂。
“嗚嗚嗚……”
局長大人憋屈得皺緊了老臉,一張臉上的褶子像是千層餅。
厚嘴脣顫抖着,嘴角向下耷拉着,嗚咽:“嗚嗚,陳少,真和我無關啊……”說時遲那時快,陳默天突然從懷裡快速掏出一把槍。
那是一把金光鋥亮的小手槍!
衆人都還沒有看清楚陳默天是什麼動作時,那槍已經射出來了一顆子彈。
砰!一聲!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啊!”驚叫一聲,有的還捂着耳朵蹲下了身子。
那顆子彈,輕輕擦着公安局局長的耳朵,飛了出去,釘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公安局局長大大地撐着老眼,嘴巴張大,只覺得耳朵邊火辣辣的疼。
他木訥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拿到眼前去看——
唔,一手心的鮮血!
陳默天那顆子彈,劃破了他耳垂一層皮,淌血了。
“啊……”
局長驚叫一聲,望着自己的手心那片血跡渾身顫抖。
陳默天優美的長眸輕輕的一挑,語調輕柔地說:“我不喜歡太囉嗦的人……”
公安局局長嘴角抖了抖,眼白一翻,身子直直向後倒去。
嘭……他嚇暈過去了。
陳默天看着公安局局長那肥碩的身體,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哼,還公安局局長呢,膽子這麼小,這麼不禁嚇。
菜鳥一隻!
陳默天說,“把他弄醒,玩昏厥,那還有什麼意思。”
“是,少爺!”
手下們答應着,去折騰局長,把他又給弄得悠悠醒轉過來。
局長醒來後,眼珠子動了動,馬上就淚汪汪的,卻一個大字也不敢說了。
完蛋了,正虎堂的陳少爺,這回看來是動了真怒了。
一點不給他這個局長面子……是不是要……大開殺戒了?
陳默天對局長的這副冷酷的態度,着實嚇到了田萌的爸爸。
那位檢察長也素來是橫行霸道的角色,仗着他在公檢法的職權和影響力,不知道幹了多少欺負別人的勾當。
而今……
他看着陳默天那張傾國傾城的美臉,也是嚇得雙腿發顫。
陳默天嗤笑一聲,紅豔豔的薄脣彷彿石榴,脣齒留香,煞是迷人。
單單看陳默天的嘴脣,都可以讓很多女人癡狂。
那是非常性gan的薄脣,讓女人會有狂吻的衝動。
陳默天一雙高挑的鳳目,輕輕地擡起來,掃向那邊的田檢察長。
嗬……田檢察長被那雙目光震懾得渾身一抖,向後面的牆壁貼了貼。
他想向陳少解釋下,給自己減輕點罪名,可是一看到公安局局長那副尿褲子的衰相,他哪裡還敢亂吱聲。
陳默天的目光如同春風一樣,霧氣濛濛,春意盎然。
那是一雙非常美豔的長眸……
像極了他的母親,那個丰姿綽約、享譽海內外的大美人。
只不過……這種春風裡,是隱藏着一把把鋒利的鋒刃的!
“田檢察長?”陳默天慢悠悠地喊着田檢察長,表情慵懶而又嫵媚。
田檢察長甚至於有那麼幾秒鐘的幻覺,認爲這是美男在向自己示好。
“嗯,我是田青,田檢察長。”
“田檢察長,你可知道,你今晚打的人,是誰?”
陳默天坐在桌子上,手裡輕盈地把玩着他那把黃金手槍,彷彿在玩弄一隻貓兒。
渾身帶着一份份強烈的邪魅氣息!
隔着七八米,田檢察長還是被陳默天眼角的鋒利給嚇到了。
他身子顫抖下,硬撐着說:“我現在才知道……陳少,這事是個誤會。我閨女被你女人給打了,打得非常嚴重,肋骨都斷了好幾條,現在還在醫院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