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天一臉暴戾,一擺手,命令,“這麼不配合,這回就算是田檢察長贏了,讓他先射箭,給他三十秒鐘,如果遲遲不射箭,那就直接懲罰田檢察長。”
“是!”
正虎堂的小弟纔不管你哭還是不哭,直接提着田萌的哥哥站在了牆邊,然後拿着田老太太的手,使勁往那個轉盤上狠狠一轉!
嗖嗖嗖嗖……
轉盤最後慢慢停了下來……指針最終指向了耳朵那裡!
陳默天裂脣一笑,說:“好!耳朵!那麼,田檢察長,你有三十秒鐘的時間去瞄準。請注意,你一定要射準你家公子的耳朵,如果射不中耳朵,那麼您的一隻耳朵就要被割掉了。懂?”
田老太太嚇傻了眼,馬上就鬼哭狼嚎起來:“哇……不要啊……嗚嗚嗚,陳少爺啊,求求您啊,不要這樣啊……老田,你不能射你兒子的耳朵啊!不能啊!”
康仔皺起眉頭,一招手,馬上,一個小弟用一塊布捂住了田老太太的嘴巴。
唔唔唔……她只能發出無比委屈和傷心的唔嚕了。
有小弟將弓弩遞到田檢察長的手裡。
這邊有人高聲倒計時:
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四……
田檢察長雙目通紅,老眼裡淚汪汪的,嘴脣顫抖着,艱難地舉起來了弓弩。
“不!爸!不要射我啊!不要啊!爸爸!嗚嗚嗚……”對面的田萌的哥哥已經要崩潰了,渾身瑟瑟發抖,哭得鼻涕眼淚橫流。
田檢察長胳膊抖得厲害,幾乎不能拿住弓弩。
這可是他的兒子啊!他的骨肉!他如何能夠射的出去!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耳朵……心底又恐懼起來。
如果射不中兒子的耳朵,那麼他的一隻耳朵……
看陳少這種玩法,分明是想要了他們一家人的命!
兒子哭泣恐懼的臉就在眼前,田檢察長的心彷彿被挖了一樣的痛!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十、九、八、七……
最後的幾秒鐘,田檢察長終於狠下心來,閉上眼睛,朝着對面的牆壁射了出去。
“啊——”
田萌的哥哥發出來了驚恐的尖叫聲,也嚇得閉上了眼睛。
嘭!一支箭,有力地穿進了牆壁裡。
箭骨,還在鋥鋥回聲。
田檢察長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那支箭,射進了牆壁,他大大鬆了一口氣。
如論如何,他也是一個父親啊!
田萌的哥哥睜開眼,先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馬上臉上露出慶幸的一絲苦笑。
“嗯,果然還是父子情深啊,田檢察長真是偉大啊,不捨得射自己的兒子,那好吧,那隻能委屈一下田檢察長了。努!”
陳默天一揚下巴,馬上過去幾個小弟,手裡拿着一把亮鋥鋥的宰牛的匕首!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田萌的哥哥叫起來,被幾個小弟摁在了牆壁上。
田檢察長一看到那匕首,剛纔的父子情深早就嚇得煙消雲散。
他臉色蒼白,雙腿發顫,驚恐地往角落裡縮去。
正虎堂的小子們哪個是省油的燈?
直接搶過去,摁住了田檢察長,匕首快速地割了下去。
白光一閃,血液飛起。
“啊——!”
田青一聲慘叫,接着就縮在牆根裡,捂着一隻耳朵高一聲低一聲地慘叫起來。
“嗚嗚嗚嗚……爸……爸……”
田萌的哥哥哭得直不起腰來,同時又萬般恐懼。
田萌的媽媽幾乎要死過去,捂着胸口要暈厥。
“接着來。別耽誤本少爺的時間。”
陳默天一臉的雲淡風輕,根本沒有當回事。
康仔馬上指揮着小弟,又拿着田老太太的手去轉那個轉盤。
這次,轉盤指針指在了大腿那裡。
弓弩遞到了田萌的哥哥手裡。
他抖着手,舉起來弓弩,對準了對面的父親。
田檢察長一隻耳朵流血流的全身都是血跡,強忍着掉耳朵的劇痛,渾身顫抖着挨着牆根站着。
康仔說,“田少爺,別怪咱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不能射中你老爸的大腿,那麼我們就將在你大腿上割下來一塊肉。大致是能夠做兩塊牛排那麼大小的肉吧。”
嗬——
現在,所有警察都嚇得腿軟,有幾個要嘔吐了。
公安局局長已經嚇得第二次昏厥了。
田萌的哥哥的胳膊抖啊抖,抖得讓人覺得他馬上就要暈倒一樣。
終於,田萌的哥哥嗖一下射出去了箭。
“啊——”
田檢察長又是一陣悽慘的叫聲。
那支箭,很準確地射中了田檢察長的大腿。
“死小子!你竟然真的射我!啊……疼死了啊!”
田檢察長一條腿狂抖着,臉色因爲流血過多而顯得很白,像是紙張一樣慘白無血。
田萌的哥哥死死咬着牙關,一臉猙獰,眼淚狂流。
“嗚嗚嗚,爸,我害怕……我害怕剜我的肉啊!”轉盤再一次轉了起來,這一次,停在了眼睛上!
這回,輪到田檢察長射他兒子了。
田萌的哥哥嚇壞了,搖着頭,“不……不要……不要射我的眼睛……不要啊,會很疼的,不要……”他用兩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幾個小弟又硬生生將他的手給拽開,將他的胳膊拉直,平攤在牆壁上。
田萌的哥哥就抖得像是篩糠一樣,幾乎要站不住了。
田檢察長疼得臉走形了,他舉起弓弩,一臉野性,復仇一樣對準了兒子的眼睛。
臭小子,你剛纔竟然真的射我!好,我也射你!
這時候,什麼父子情深,什麼血脈相連,全都滾到九霄雲外去了。
面對生死,面對生命,他們都將血親拋棄了。
痛還是不痛,死或者不死,都是自己承受。
這一刻,田家父子的目光中,彼此已經不再是父子!
而是敵人!
我不殺你,就等於殺了我自己!
田檢察長果斷地射出去了箭!
嗖!
“啊——!”
田萌的哥哥左眼球正被那支箭射中,眼球當場就淌了。
那支箭,殘忍地插進他的臉上,橫亙着。
“啊……啊……疼死了啊!我的眼睛……我的眼……嗚嗚嗚……”
田萌的哥哥疼得滿地打滾,哀嚎不止。
田萌的媽媽身子一軟,當場就癱坐在了地上。
她老淚縱橫,看着兒子滿地打滾,她最後哭號起來。“田青!你不是人!你連你兒子都射!你不是東西啊!你怎麼不去死!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把兒子的眼睛都射瞎了啊!嗚嗚嗚嗚……”
田老太太一番哭號,突然驚醒了田青!
田檢察長瞪大了眼睛,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他耳朵疼得幾乎要痙攣,大腿上還插着一支箭,弓弩就在他手裡。
他定定地看着地上疼痛難忍的兒子,突然,一下子一個激靈醒悟過來!
他剛剛做了什麼啊!
他竟然親手射瞎了自己的兒子!
天哪!
都是這個陳默天!
都是他害的!
既然陳默天認準了要玩死他們全家人,他就是再掙扎下去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田青突然一股豪氣升了上來,惡向膽邊生。
陳默天,我跟你拼了!
田青攥緊了手裡的弓弩,突然搭上一支新箭,向着幾米開外坐着的陳默天,狠狠地快速地射了過去。“陳默天!我要你陪着我們去死!!”
“少爺!小心!!”康仔驚呼一聲,撲身過去。
可惜,晚了,康仔的動作,畢竟抗不過箭的速度。
眼看着那支疾疾的箭就要射到陳默天的眉心,陳默天滿不在乎地輕輕一擡手,輕鬆捏住了那支箭。
康仔那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麻痹的!田青真的不想活了啊!
竟然敢有殺害他們少主子的念頭!
一羣小弟已經撲上去,將田青跟壓在了身下,然後拳打腳踢,像是踩棉花一樣亂踩着。
陳默天拿着那支箭看了看,嘴角浮起一絲譏笑,將箭輕輕一拋。
嗖!
那箭,穩穩刺入了田萌的哥哥的手面上,將他的手面穿了個透。
“啊……疼啊……”田萌的哥哥全身顫抖着,疼痛滿身都是。
陳默天淡淡地說,“你哪隻狗爪子扯過我女人的頭髮啊?敢拽我女人的頭髮,那手指頭留着還有什麼用?去,將他的十根手指全都切下來,喂狗。”
命令一下,全場駭然!
有幾個警察已經實在撐不住,直接昏厥過去。
還有一些彎着腰,嘔嘔地嘔吐。
公安局局長已經雙腿膝蓋湊在一起並着腿,褲襠裡全都是溼漉漉的尿。
太太太太血腥了!
房間裡慘叫聲揚了起來,就像是屠宰場一樣。
這時候,陳默天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他舒展一下眉頭,拿起來手機一看,是醫院的號碼。
接通,聲音變得柔和了,“喂?我是陳默天。”
“陳總啊,您老婆醒過來了。”
“哦?是嗎?”陳默天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站了起來,往裡面一個房間走去,關上門,換來一個安靜的環境,緊張地問:
“她怎麼樣?你看她狀況如何?”
“嗯,放心吧,陳總,她很好,喝了些水,也沒有說痛,剛剛又睡下了。我就是向您彙報一下情況,請您放心她。”
呼呼……陳默天那才鬆了一口氣。
臉色好看些了,像是個儒雅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