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域目光沉沉,帶着探測詢問她:“那你,準備去哪裡?”
“幹嘛,想問了去告訴於非白,我纔不會告訴你!”說着,顧攸裡轉身,快步離開。
唐域嘆氣,然後邁步追了上去。
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讓顧攸裡一個人就這麼離開。
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讓於非白知道他曾遇到了半夜遊蕩的顧攸裡,可是卻沒有沒有加以阻攔,理也不理的就這麼離開了。
那隻怕得恨他一輩子。
他快步跟上去,與顧攸裡並肩,輕聲說道:“你這小脾氣的可真是大呀,你這樣子是不行的,女人應該溫柔一些,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被一時的憤怒牽引,而錯失了女人必須具有的溫柔。”
“我不想聽你說了,你和他是兄弟是朋友,你當然會幫着她說話的!”顧攸裡依舊笑着,可是語氣卻很衝。
什麼女人都應該溫柔一些,不能因爲一時的憤怒牽引,而錯失了女人必須具有的溫柔。
屁話,說來說去,不就是因爲男人的自大。
唐域眼神微斂,透着無盡的嚴肅:“你說的沒有錯,我和他是兄弟是朋友,自然那是要幫他講話,可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在你擁有的時候要好好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發現自己有多在意,有捨不得,那樣子可就晚了!”
顧攸裡猛地,頓住了腳步。
這句話裡面,顧攸裡聽到了心酸與後悔。
這讓她想起了艾沐漓,那個永遠都不可能與唐域在一起的艾沐漓。
她努力平穩顫抖的心,轉眸看向唐域,低道:“對不起!”
“嗯?”突然這麼來一句,倒讓唐域不懂了。
顧攸裡擡眸,看向唐域:“那天,你和於非白在喝酒,然後我問到了沐漓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和沐漓……我認識沐漓,然後她還幫過我,所以就直接問了……”
唐域目光冰冷,在顧攸裡臉上梭巡一圈。
片刻後,他才啓脣:“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沒有什麼,你一樣可以問可以提,自從她離開後,所有人都已經下意識地,不在我面前提起她,可其實真的沒有關係,提不提她都我心裡。”
唐域英俊的面容模,糊在夜色裡。
顧攸裡此刻,看不到他臉上的真實情緒,抿着脣,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雖然唐域說了,提不提艾沐漓,都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很明顯,他並不想過多地,說他和艾沐漓之間事情。
也不想顧攸裡出聲說什麼,很快便淡淡地移轉了話題:“兩個人在一起那能不吵架,情侶如果不吵架反倒不正常,回去吧,一個女孩大半夜的在外面晃悠很不安全,而且非白現在找不到你,肯定很焦急。”
顧攸裡臉色蒼白,手指狠狠地攥緊:“是,戀人之間的爭吵真的很正常,但是爭吵變成惡毒的攻擊那就傷人了,我現在真的煩死他了,一點兒也不想見他,你能不能別說他了,你看不出來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說他嗎?我暫時不想回去,你去忙你的吧,我不耽誤你了,再見!”
看來兩個人吵得很兇,似乎是傷到自尊了。
“那你要去哪裡呀?我送你去。”唐域問她。
顧攸裡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反正不想回去,我先走走看吧!”
她是不相信唐域,怕唐域知道她去了哪裡,然後去告訴於非白。
唐域蹙了蹙眉:“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孩走什麼走,我這邊上有套公寓,你要不要去那裡住一晚?”
“真的嗎?”顧攸裡目光亮了,隨即又更黯地沉下去。
不能相信唐域,把她送到公寓,回頭肯定會告訴於非白的。
唐域目光高深莫測一轉,低沉的嗓音再次緩慢響起:“放心,我不會告訴非白的,走吧,我送你過去,給你房卡,你自己直接上去就是了!”
顧攸裡緊緊地盯着他:“你真的不會告訴於非白,發誓?!”
“是”唐域說完,已經轉身邁步:“相不相信隨便你。”
顧攸裡想了想,然後跟着唐域上了車。
亞澤啓動車子向前,唐域看着她,又輕輕道:“攸裡,人都是會犯錯嘛,不管他說什麼,我覺得你都應該給他一次道歉的機會。”
顧攸裡垂眸,黯淡地道:“他纔不會道歉,他只會覺得是我的錯,可其實……”
頓了頓,她擡眸看着唐域:“能不能不說他呀,一直幫他說話,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你就不能幫我說一句。”
“我現在不就是在幫你,把公寓暫時借給你住,卻不告訴他,你說讓他知道了會不會記恨我,我可必須要告訴你,於非白整人那可是各種狠!”唐域冷道。
顧攸裡呃了一聲:“不會吧,他沒有那麼小氣!”
唐域目光略有不可思議,望着她問道:“你真確定你和他在一起,有兩三年了!”
顧攸裡聽到自己的心,瞬間像被什麼重重的東西壓制住一樣。
她不能呼吸,快要窒息般,沉沉道:“好吧,我承認我看不懂他,和他在一起兩三年了,可他給我的感覺,還總是那麼高深莫測,完全猜不透。”
不想再聊於非白了,顧攸裡轉了一個話題:“對了,冷狂是你的表弟,對吧?!”
“你還認識冷狂。”唐域目視前方,隨意問了一句。
顧攸裡回道:“聽一個朋友說起他,沒見過,他這人怎麼樣?”
唐域轉眸,深深看向她:“你不會是對冷狂有興趣了吧,我告訴你呀,你可千萬別讓非白知道,不然你可就慘了。”
顧攸裡汗顏:“暈,誰對他興趣了,我不過就隨便問問而已。”
唐域勾勾脣:“我也不多說什麼,就說一點你就不會想問下去,你家非白應該就你一個女人,而冷狂十四五歲開始就有女人,換了多少個,想來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顧攸裡嘴角,直抽搐。
她瞠大眼睛,緊緊地握着拳,驚愕一聲大叫:“種馬呀,也不怕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