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聽着於非白,講着着這長長的往事,眼眶下面全是冰涼的氤氳。
他淡漠的表情,是那麼的不甚在意,可是讓人心疼死了。
顧攸裡知道,他其實是在意的。
她的眼睛刺痛起來,微微側過頭貼住他臉,伸手環住了他的腰,無聲地給他安慰。
冷眉微舒,他抵住她的額,逼視着她的臉,不容許她退縮抗拒:“所以裡裡,我也無法原諒,但是我不能否決他是我父親的事實,他給我生命的事實,所以你的怨你的恨你的怪,只能你一個承擔,我就算知道我也做不了什麼,我只能假裝什麼也看不到。”
心裡,不可避免地一陣刺痛。
顧攸裡搖頭:“你不要這樣說,你這樣一說我反而無法真正恨起他來了,但是我也和你一樣,無法原諒他!”
“答應我,不要因爲他說放棄說分手之類的話,好不好?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全好起來的。”於非白啞聲道,與她呼吸交融。
顧攸裡點頭,“好,我們永遠會在一起的。”
或許於致和有錯,但似乎那個孩子遲早會離她而去一樣。
夢裡,那個小男孩是在她死亡的地方消失的。
前世,她並沒有懷過孩子,在死亡那一天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那麼那個孩子在那裡消失,是不是代表用他替換了她的命呢?
這是一個迷,一個超越自然的迷。
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一切的一切或許,只有等到她渡過死亡之劫才能明白。
顧攸裡畢業了,是以最好的成績畢業的。
按照她和於非白約定好的,畢業後他們就要去登記結婚,然後再補辦婚禮。
可是因爲懷孕的事情,路晗極力反對現在結婚,而顧良偉卻不願意給戶口簿了。
顧攸裡知道想要拿到戶口簿,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等,等他人氣消了,等他們明白顧攸裡嫁到於家,不會吃任何的苦。
事情僵持了,於非白原本想找顧良偉與路晗,開誠地談一談,可是他最近挺忙,有任務在身。
而顧攸裡這段時間也很忙。
旗艦的裝修馬上就要好了,顧攸裡忙讓工廠做版的師傅加班加點,也要在裝修完成之前製作出這一個系列。
另一邊,她又要向有關部門遞交了設計圖稿,按照各種規定進行版權登記,以及等待專利審批。
珠寶做出樣板之後,就要進行程序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鑲石。
一件好的鑽飾,對於鑽石的選擇,那是都非常重要的。
路氏之所以要開珠寶店,最大目的就是想打造,自己的鑽石品牌卡地羅拉。
所以鑲石對他們而言,那更是最中之最重要的一部。
每顆鑽石雖然切割方式都是一樣,但切出每顆鑽石,都是獨一無二的。
它們的折射度和閃光度都必須是不同的,所以整個搭配上去,必須是璀璨奪目的。
顧攸裡畢竟還只能算是一個新人,相對而言陳君睿對於鑽石就更加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