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猝不及防襲上一陣麻木。
於浩宇眼前冒出無數顆星星,天旋地轉,再次跌坐到地上。
耳邊冰冷的皮鞋聲靠近,他神經一緊,還沒有擡起眸時,一隻大手便毫不留情地掐住了他的喉嚨。
“你以爲要不是爺爺,要不是你姓於,你可能還活到現在嗎?”
“唔……”於浩宇掙扎起來,扣緊於非白的大掌死死往外掰。
可是卻無果,他被掐得臉紅漲紅如豬肝。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於非白微微鬆開了一點手。
“……”死死掰開他的大掌,於浩宇終於能大口呼吸着。
他舔舔脣角的血,眼眶裡浮現出嗜血的恨:“你牛什麼,你有什麼了不起,從小到大我沒有那點兒比你差,明明我纔是老大的兒子,明明我纔是爺爺的長孫,可是爲什麼你就因爲你比我早出生那麼幾天,所有一切最好的東西就必須屬於你,我不服我不服。”
於非白冷冷盯着她看,深邃冷冽的眸子裡充滿殺氣:“你不是不服,你只是貪婪!”
“你沒有,”於浩宇搖搖頭。
像是心裡最痛的地方被戳到,眼睛紅得像野獸一樣。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和你拿樣的分,可是爺爺只看到你,只會誇獎你,而我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家裡人一起出去玩,永遠都只會去你選擇的地方,要買什麼東西,也永遠都從你的愛好,一切一切都是你於非白於非白,憑什麼,明明我纔是長孫,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於浩宇壓下翻涌的記憶和心痛,撕心裂肺地說着。
“所以你恨我,從你十歲開始就想各種陰毒的法子來殺我,家裡人一起去爬山,看到我一個站在懸崖邊,你推我,想我摔死,公路旁邊,你也推我,想我被車撞死,”於非白眸子裡閃過一絲嗜血的光,掐着他脖子的力道也加重了。
“唔……”
呼吸再一次被狠狠捂住,於浩宇只覺得激痛和眩暈襲來。
他死死扒住了於非白的手,可是眼前越來越模糊,力氣也越不越小。
於非白喘息粗重,渾身殺氣騰騰:“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在背後對我下的毒手,每一樣我都清清楚楚,我允許你在我背後搞小動作對付我,因爲如你所說的,爺爺小時候確實忽略了你,但是這不能成爲你放肆的理由。”
他越說目光越危險冰冷,似乎要一掌捏碎於浩宇似的:“別以爲我不敢殺你,我要真把你滅了,不會引起任何轟動,也絕對不會讓於家受任何牽連,只是大伯一直待我很好,我不想他忍受喪子之痛而已!”
鬆開手的同時,一腳踹在於浩宇的肩膀上。
於浩宇被踢得連滾了好幾個圈,神情呆滯躺在地上,定定看了天花板幾秒,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於非白嘴角,色出一個殘忍的弧度:“於浩宇,別再惹我,也不要再做任何傷害於家的事情,不然你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從死亡邊緣遊走了一圈回來的於浩宇,那一刻看到於非白前所未有的陰狠,仿若從暗夜歸臨的魔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