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麼想呢?”她的臉‘激’動地扭曲着,說出的話也帶上了哭腔,“你心尖上的人始終都是劉若依,我還能怎麼想?”
她的話彷彿遠在他意料之外,他整個人愣在當場,怔怔地說不出一句話。
是啊,一隻以來,自己愛到骨子裡的就是依依啊,連自己心裡都這麼認爲,更何況李暮‘吟’呢?
雖然自從她住進家後,自己漸漸地喜歡上她的嫺靜溫婉。
當她不在自己身邊時,自己會思念地發瘋,當她逃避與無視自己時,自己會怒氣沖天,甚至不惜強行佔有她。
但這是喜歡嗎?這是愛嗎?
愛一個人不應是對她整日小心翼翼,無微不至嗎?
愛一個人不應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嗎?
愛一個人不應是爲了她的悲傷而悲傷,爲了她的歡樂而歡樂嗎?
但自己對她似乎只有征服‘欲’,只有佔有‘欲’。
這應該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既然是這樣,自己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他順手撿起散落在‘牀’邊的衣物,胡‘亂’地套在身上,轉身離開。
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回頭看一眼。
原來是自己還抱有幻想,還想着她對自己是有些在意,有些不捨的,呵呵,現在看來,是自己一廂情願,一片癡情了。
李暮‘吟’伸手‘摸’了一把眼淚,苦笑出聲。
他強迫完自己,竟連絲絲的歉意與安慰都沒有,這叫在意,叫不捨嗎?
自己真傻,居然還開口反問他。
所有的一切不是一直很明瞭嗎?她喜歡的,一直是劉若依,劉若依是他的生命,是他的靈魂,是他一切的一切。
他無聲的出‘門’,不就是表明他感覺愧對劉若依,要贖罪去了嗎?
自己是什麼?對他來說,自己是一句話都不值安慰的人!
現在自己該死心了吧,該徹底地斬斷一切情絲,心無旁騖地去美國了吧?
她顫抖着站起來,將放在書桌臺上的洗面‘奶’,爽膚水,‘乳’液放進包裡,換好衣服,坐在‘牀’邊,靜靜地聽着鬧鐘滴滴答答的響音……
校園裡的積雪漸漸地融化了,光禿禿的樹上長出片片嫩葉,柔和的綠意讓人看了心裡生出絲絲的希望,絲絲的歡悅。
自己馬上就要出發去美國了,是不是該和子誠和晴天好好告個別。
李晴天這丫頭越來越瘦了,話也越來越少了,讓人看了心裡一片痛惜。
劉子誠似乎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整日和她形影不離,兩人這樣下去也是好的,說不定也會生出一段情緣。
……
學校的餐廳裡,劉子誠慌‘亂’地握住李暮‘吟’的手,“什麼?你要出國留學,而且簽證都辦好了?”
“嗯。”李暮‘吟’笑笑,‘抽’回自己的手,“就是怕你‘激’動,所以現在才告訴你。”
“什麼時候的機票?”李晴天接下話來,臉上多了層霧霾。
“三天後,週日的機票。”
“靠,不帶你這樣的,居然瞞我們到現在。”劉子誠不滿地嚷着。
“不想早日給你們增添些傷悲而已,反正早晚都是要離開,長離愁不如短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