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絕對不能讓這樣!
自己這次回來,再也不能與他發生什麼糾葛。
他現在已經爲人夫,馬上就要爲人父了,而自己,也要回到美國,過着屬於自己的生活。
兩人,無論如何都不能產生任何‘交’集。
“李…子晨,你…不能…這樣。”她緊要着嘴‘脣’,用盡全身的力氣,從齒縫中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
李子晨正在勁頭上,哪裡肯罷手。
但就在這時,西服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誰會在這時候打電話來?他臉‘色’沉了沉,不悅地蹙起眉頭。
自己一下午都沒在公司,臨時會議也取消了,恐怕是有什麼急事。
他意猶未盡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氣息不穩地拿出手機。
但當偌大的手機屏幕上“依依”兩個字映入瞳孔時,他竟感覺雙眼被刺痛了。
現在依依身懷六甲住在醫院裡,而且患了妊娠期心臟病,他居然還在這裡和李暮‘吟’糾纏不清,真是太可惡了!
猛然按住她的雙肩,他翻身靠在牆上,按下了接聽鍵。
“依依。”他的聲音變得無比輕柔,彷彿‘春’風吹過打大地,能夠消融一切堅冰,“你今天好好休息了嗎?”
但回覆他的僅是一陣急促的氣喘聲。
“依依,你怎麼了?”一陣不好的預感爬上他心頭,他渾身的汗‘毛’都豎直了起來。
聽筒裡傳來手機落地的巨大聲響,“嘭”地一聲,震得他耳膜直髮顫。
“依依!依依!”他臉‘色’變得煞白,慌‘亂’地大叫出聲。
“咔嚓”一聲,他猛然拉來了房‘門’,如弩箭離弦般飛奔了出去。
李暮‘吟’蹲在冰冷堅硬的牆角,淚如雨下。
原以爲不會再痛的心,又隱隱地痛了起來。
“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劉若依就是那朵移入金盆的‘花’吧,自己就是那片化作塵的葉吧。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兩人都不能同日而語,因爲李子晨總會在第一時間不顧一切地奔向劉若依,丟下她。
五年了,她一直要逃避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但逃避到最後,又回到了原點。
一顆原以爲早已刀槍不入的心,又這樣被輕易地刺痛了……
李子晨下了電梯纔想起李暮‘吟’還留在房間內,自己這一走,她正好趁機離開。
正當他爲是去是留而舉棋不定,左右爲難時,趙經理適時地出現在了。
“趙經理,剛纔我帶過來的那個‘女’人你看到了吧?”他按住趙經理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
趙經理惶恐不安地點着頭,“看到了,看到了。”
“如果明天我回到酒店看不到她的人,你這個經理就退位讓賢吧!”他拋下一句話,轉身大步地走出了酒店。
他坐在車上一路飛馳,心中仍是放心不下,李暮‘吟’已經逃避了五年了,這次如果再次逃走,他該怎麼辦。於是又撥通了阿彪的電話,囑咐他即刻到遠大麗華酒店20層09室‘門’口,守住房‘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裡面的人離開。
當他匆匆趕到醫院之時,劉若依正在被推到了急診室的路上。
李子晨跟上張主任的步伐,心急如焚地問:“主任,我夫人到底怎麼樣了?”
“病人出現急‘性’心力衰竭病狀,我們需要立刻給她注‘射’嗎啡,並進行高流量鼻管給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