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需要,”李子晨打斷她的話,“我需要用婚戒告訴他人,李暮‘吟’是我李子晨的妻子,是我李子晨的‘女’人!”
李暮‘吟’擡起頭,看到李子晨滿臉的堅決,一滴清淚從如水的眸底滑落。一切都太晚了,即使李子晨真的愛她,那麼他的愛,也來得太晚了……
“如果你覺得選擇費神的話,我就替你選擇。”李子晨走到“卡地亞”的盒子前,從中挑出一個最大克拉的鑽戒,轉身回到李暮‘吟’身前,“就它吧。”
李暮‘吟’瞅了那個戒指一眼,翻身躺在‘牀’上,“我不需要。”戒指上那麼一大塊寶藍‘色’的鑽石,戴在手上過於招搖。更何況,戴上它有什麼意義,李子晨的心,根本不屬於自己。
“你們都下去吧。”他沉聲吩咐站在一側的導購們,“今天就到此爲止,我的司機會送大家回去。”然後李子晨拿着戒指坐到她身旁,脈脈含情地看着她的眼睛,極盡溫柔地說,“‘吟’兒,這個戒指本該一年前就送給你,但當時的我愚鈍麻木,即看不清自己的心,又看不清你的心,所以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耽誤下來了,請你原諒我。”
李暮‘吟’不去看他的臉,空‘洞’無神的雙眸‘迷’茫地望着天‘花’板。李子晨這麼一番話,是要告訴她什麼?看不清他自己的什麼心?愛她的心嗎?
“來,我給你戴上。”李子晨扯過李暮‘吟’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將戒指套在她的手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他的語氣中透‘露’着絲絲真誠,她聽得出來,但是她能將他這一系列的行爲,理解爲,他愛她嗎?她苦笑一下,止住了這個想法,既然去意已決,還在思考這些做什麼。
李子晨看着她依舊‘迷’失的眼神,心想自己表達的是不是還不夠清楚,於是又開口道,“從此以後,你是我李子晨唯一的妻子,這戒指你一直戴着好嗎?”
“唯一的妻子?”李暮‘吟’看了一眼璀璨奪目的戒指,又擡頭盯着他深邃的眼睛,喃喃地反問,“唯一的妻子?”
“對!”李子晨握住她的雙手,將它們置於自己的心口之上,堅定地回答,“唯一的妻子!”
李暮‘吟’聽到他的回答,鼻子一酸,淚水再次衝出了眼眶,李子晨說自己是他“唯一的妻子”。她該相信嗎?但無論如何,他說出口了,這至少證明,他對自己,還是有一些在意的,夠了,這就夠了。李暮‘吟’閉上眼睛,任兩行清淚沿着臉頰滑落,明天離開北京,她會將李子晨、劉若依、遠大集團徹底地忘了,不再糾結愛與恨,不再顧慮是與非,不再計較恩與怨……
李子晨伸出手,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後將她緊緊地攬入懷中,從此,他的生命中,只會有李暮‘吟’。
聞着李子晨身上熟悉的氣息,往事一幕幕涌入李暮‘吟’的腦海,兩人初次見面時冷如冰霜的他,回國後霸道無比的他,現在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他。最後一次,讓她再擁抱他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