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牀’側的‘抽’屜裡拿出婚戒,看了又看,然後又放回去。
不屬於自己的,從最開始就不應該幻想,那隻會讓你徒增傷痛而已。
再看看手上那個鐲子,它在自己的手腕上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幾乎已經成爲身體的一部分,要摘下來,真是有些捨不得。不過既然要斷,那就斷得徹底些吧。
李暮‘吟’在手背上塗上一層‘乳’液,然後將手掌伸縮變窄,用力地將‘玉’鐲扯下。從此,兩人再也沒有一絲一縷的關係,李子晨這個人,將徹底地從她的生命中消失……
劉子誠到了病房外的走廊裡,看到眼前的場景,目瞪口呆。
六個穿西裝,配領帶的保鏢筆直地站在病房‘門’外,神‘色’嚴肅,眼神專注,讓人忍不住去想,這個病房內肯定有至關重要的人物。
劉子誠抿起嘴,淡淡地一笑,看來李子晨對李暮‘吟’視如珍寶,要不然怎麼會‘弄’出這樣的陣勢。他現在應該意識到暮‘吟’對他有多麼重要了吧,但似乎已經太晚了。暮‘吟’已經下定決心永遠地離開這裡,離開他。
“我是劉子誠,是李小姐的朋友,你們總裁應該‘交’代過放我進去吧。”劉子誠在‘門’口止住腳步,沉聲詢問保鏢。
“我們總裁是‘交’代過。”阿彪擡頭望着眼前這個又高又壯的男子,認真異常地說,“不過我們總裁還讓我轉告您,李暮‘吟’小姐現在是李夫人了,請您不要有什麼念想。”
“念想?”劉子誠微微一怔,再次抿起嘴‘脣’輕笑起來,李子晨就是李子晨,六年未見,還是這麼霸道。不過如果暮‘吟’不想做李夫人,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我知道了,請你們開‘門’。”
阿彪示意手下讓出一道道來,讓劉子誠進去。
劉子誠邁進‘門’內,回頭淒涼地望了他們一眼,心中暗想,一會兒讓你們統統倒在地上,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總裁和暮‘吟’沒有緣分,讓她傷心‘欲’絕,決心離開。
李暮‘吟’聽到‘門’外的聲音,知道劉子誠來了,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她現在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看到會有何感想。
她猛然站起來,想走到‘門’口去迎她,但是兩隻腳彷彿釘在了地面上,怎麼都邁不開步伐。六年的時間太過漫長,兩人肯定改變了許多,不知道還不能像以前那般親近。
“暮‘吟’!”劉子誠站在‘門’側呼喚她的名字。雖然六年未見,但是她的模樣一點也沒有改變。依舊是如冰似雪的皮膚,澄澈清亮的水眸,小巧玲瓏的臉龐。但是,那張臉,現在讓人怎麼看都覺得過於瘦削和蒼白。
李暮‘吟’擡起頭來,看到他那熟悉的臉龐,聽到他那熟悉的聲音,鼻子一酸,淚水涌出了眼眶。離別時,兩人還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懵懵懂懂,單純幼稚,不知情是何物,不知愁爲何味。六年後,她爲愛情遍體鱗傷,肝腸寸斷。他成爲捍衛正義的勇士,一身是膽。芳華易逝,歲月無情,她本應該在這流逝的長河中抓住些什麼,卻‘弄’得一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