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慌的不行,卻也只能極力鎮定,看着靳青,柔弱可憐的說:“青哥,那套首飾,是姐姐和我投緣,送給我的,我想今晚是水晶的成人禮,水晶成人了,姐姐在天之靈,必定也爲我和青哥感到高興,所以我特意讓水晶戴上了姐姐送我的首飾,讓水晶也記得姐姐待我的恩情。”
靳青聽了她的解釋,臉色緩和了許多:“原來是暮雪送你的啊?她是什麼時候送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青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最喜歡我,一直將我當親妹妹一樣疼愛,那些東西,都是她的嫁妝,原本是要留給未央的,她怕給了我,青哥和未央會不開心,就偷偷給了我,”常雨榕眼中含了淚,神情傷感,語音哽咽:“姐姐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只可惜,芳華早逝,我現在想到姐姐,就心痛無比,真恨不得替姐姐去死……”
靳青臉上的神色已經柔成了一片春水,伸手將她摟進懷裡,溫柔的拍拍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暮雪感情最好,暮雪最疼你了,你也最關心暮雪,唉,只可惜……”
靳未央斜眼看着兩個人,眼中的戲謔,像是看猴戲一樣。
常雨榕的表演,十數年如一日的精彩,無懈可擊。
而他的父親,也是十數年如一日的蠢,被常雨榕玩弄於鼓掌之中。
只可惜,他卻已經不是十數年之前的他了。
那時,他年紀小,只有幾歲,常雨榕可以輕易掌控他的生死。
而如今,他已經是靳家少主,是西上的掌門人。
他有錢有權有手腕有心計。
他發誓,他一定會讓常雨榕死無葬身之地。
並且,不是痛痛快快的死,而是在她一點一點失去她現有的東西之後,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無比悽慘的死去!
靳未央伸手,取回靳青手中的薄箋,譏誚的問常雨榕:“你說靳水晶今晚戴的鑽石首飾,是我媽當年送你的?”
“是,”常雨榕悽悽然點頭:“所有認識我和姐姐的人,都知道,我和姐姐關係最好,姐姐最疼愛我,首飾的確是姐姐送給我的。”
“你沒資格叫我母親姐姐,”靳未央輕蔑睥睨她:“你是我母親身邊的丫鬟,你只能稱呼她爲夫人!看在你現在已經嫁給我父親的份上,前面叫了,我既往不咎,後面再叫,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常雨榕臉色一僵:“可是姐姐她……”
沒等靳未央吩咐,藍小刀就衝到常雨榕面前,狠狠給了常雨榕兩記耳光。
常雨榕被打了趔趄了一下,被靳青扶住,纔沒摔倒在地上。
自己妻子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打,靳青心疼又覺得沒面子,怒斥藍小刀:“放肆!”
靳未央看着他,淡淡說:“放肆的是那個賤婢!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她只是我母親的賤婢!沒資格叫我母親姐姐。”
“可、可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靳青怒道:“她現在是你的繼母!是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