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常雨榕偏偏覺得她兒子哪裡都好,她兒子沒出息,是因爲他沒給她兒子機會。
對常雨榕母子三人,靳青不是沒有怨念的。
可是,有怨念又怎樣?
當初全世界的人都反對他娶常雨榕,他力排衆議,一意孤行,不顧一切的將常雨榕娶進家門。
其實,他心裡是後悔了的。
常雨榕除了長得漂亮,身材好,牀上功夫棒,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段暮雪。
可長的再漂亮,身材再好,牀上功夫再棒,十幾年對着這麼一個人,也早就膩煩了。
山珍海味總吃也會煩不是嗎?
膩煩了,就後悔了。
後悔不該娶一個讓人在身後議論他的奴婢。
可是,自己選擇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爲了不讓人嘲笑,就算後悔了,也得假裝無怨無悔。
這麼一裝,就是十幾年。
可裝到現在,今晚出了那麼噁心的事,他真的裝不下去了。
他覺得常雨榕就像一個巨大的垃圾池,現在他看到常雨榕就噁心。
他裝不下去了,他想逃離。
以後誰愛笑誰笑吧,先把自己的世界弄清靜了再說!
常雨榕被警察帶走,靳名揚和靳水晶被送到了靳家郊區別苑。
靳青頭暈眼花,眼前發黑,想要暈死過去的感覺,渾渾噩噩去了後面休息。
靳未央風度飄飄,談笑風生,宣佈酒會繼續。
對靳青來說,這是一出好像天都要塌下來的醜聞鬧劇。
可對今晚其他的賓客來說,只是看了一場興致勃勃的大戲,比以前參加的那些無聊的酒會有趣多了。
所以,宴會的程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
靳未央把樓吟霄拖到沒人的地方,挑眉問:“你做的手腳?”
樓吟霄啜了口酒,故作不解:“什麼?”
“行了,少裝相!”靳未央哼了一聲:“指使那個保鏢殺小夭的,明明是靳水晶,那個保鏢怎麼忽然去指證常雨榕了呢?我沒讓那個保鏢這麼做,藍野沒這心眼,我爸不可能陷害常雨榕,那肯定就是你做的咯!”
“怎麼能叫陷害?陷害兩個字多難聽?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樓吟霄淺笑,悠然輕晃杯中紅酒:“難道常雨榕沒有買兇殺過你?我只是讓常三說出了事實而已。”
靳未央無語:“常雨榕確實買兇殺過我,可不是今晚啊!是幾天前!今晚常三分明是靳水晶派出來殺小夭的好嗎?”
樓吟霄笑笑,“靳水晶不是已經解決了嗎?胡三少夫人那麼彪悍,直接當着那麼多客人的面,把靳水晶的衣服扒了,靳水晶這輩子算毀了,再指證靳水晶殺人,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趁着氣氛正好,把常雨榕一起解決了,一勞永逸。”
靳未央:“……”
趁着氣氛正好……
氣氛正好……
他親爹都快氣死了,看在他樓大少眼中,是氣氛正好!
靳未央氣的牙根發癢,瞪着樓吟霄磨牙。
樓吟霄睨他一眼,啜了口酒,慵懶的說:“我這是爲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