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黑暗的世界,再也與他無關。
他的世界,只剩光明與燦爛。
安錦繡被送到醫院,安良離開了閣樓,南宮瀟雨和樓吟霄、葉桃夭也回到了客廳。
南宮瀟雨吩咐廚房做些東西吃,幾人剛坐下吃了幾口,南宮瀟雨的貼身保鏢就匆匆跑進來稟告:“少爺,醫院傳回來消息,說夫人她……她不行了,您看……”
南宮瀟雨猛地站起身:“不行了?什麼叫不行了?”
保鏢說:“醫院那邊的人說,夫人大出血引起內臟衰竭,雖然一直在輸血,但是效果並不明顯,人恐怕是救不回來了,夫人說要見您一面,您……“
南宮瀟雨頹然坐回位置上,片刻後又站起身,看向樓吟霄:”霄,你繼續吃,我去看看。“
樓吟霄也站起身說:”我陪你。“
”不用,“南宮瀟雨勉強扯扯脣角:”你說的,我以後就是南宮家的家主了,不能什麼事都依靠你,有些事情,總要自己解決。“
樓吟霄點了點頭,”好,那你自己小心。”
南宮瀟雨匆匆離開,趕往醫院。
二十分鐘後,他抵達安錦繡的病房。
安錦繡還剩一口氣,搶救已經全無意義,只剩下拖時間了。
南宮瀟雨走到她牀邊,垂下眼眸,靜靜看着她。
她臉色慘白,眼窩深陷,再也不是當初他曾見過的尖酸刻薄,趾高氣昂的樣子。
南宮瀟雨還記得,以前他每次見她的時候,她都高高在上,用眼角看他。
看他的眼神,永遠鄙夷輕蔑,就彷彿他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他的仇人。
以前看書上說,活到最後的纔是最後的勝利者。
安錦繡不管以前多強勢、多可惡,她現在要死了,而他還活着、
他是最後的勝利者。
原本閉着眼睛的安錦繡,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南宮瀟雨,她艱難的伸出一隻手,握住南宮瀟雨的手,“瀟雨,你……你來了。”
南宮瀟雨沒有掙脫她的手,也沒說話,靜靜看着她。
她握緊南宮瀟雨的手:“瀟雨,媽媽、媽媽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媽媽不是你害死的,是被安良害死的,你、你也不用找他報仇,媽媽只求你一件事……”
她死死攥緊南宮瀟雨的手,艱難的一字一字說:“瀟雨,放過阿晉和嬈嬈,把、把你的財產分給他們一些,他們、他們會感激你的!你、你們畢竟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親兄妹,爸爸媽媽以後不在了,你、你這做大哥的,要照看好他們才行……”
南宮瀟雨都要笑了。
他還以爲安錦繡要對他說什麼。
原來,是臨死託孤。
太可笑了。
現在和他說什麼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親兄妹。
就連親媽都比畜生還狠毒,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和親兄妹又怎樣?
還讓他分給南宮晉和南宮嬈財產。
他的財產都是他爺爺給他的,他憑什麼分給南宮晉和南宮嬈。
他和他們又沒有一定點的感情。
當初安錦繡打壓他的時候,南宮晉和南宮嬈可是沒少在一邊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