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含笑的飛吻

165.含笑的飛吻

想不到司徒逸居然直接拒絕他對夏曉靈的稱呼,夏拓眸間,浮現淡淡的不悅。

司徒逸當做沒看到,長眸一掃,似笑非笑:“夏董,不是說幾個酒樓的老闆都會來。人呢?”

“他們很快會來。”夏拓起身,以手相請,“請兩位隨我去接待室。”

司徒逸淡淡一笑,不語,跟上夏拓。

夏曉靈也沒說話。按理,夏拓親自帶夫妻倆去接待室,是對他們夫妻的重視。但她心頭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來到接待室,以爲會看到其它酒樓的老闆,沒想到裡面只有一個秦玉露。

看着秦玉露的背影,夏曉靈心頭咯噔了下。

幾天前的事,不知不覺浮上腦海。

察覺到夏曉靈身子一僵,司徒逸緩緩將她的手握緊了些。

“啊呀,司徒先生和司徒少奶奶來了。”秦玉露轉過身來,眉眼間盡是親熱的笑意,看上去竟無比熱情。

“不客氣。”司徒逸淡淡一笑。雖在笑,可眉眼不動,只是淡淡掃過夏拓。

夏拓這架勢,可真不像約同行聚會,倒像家庭聚會。

夏曉靈扯扯脣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秦玉露外形倒是雍容華貴,可惜之前幾次見面,都讓夏曉靈心頭留下陰影。特別是顧子晨婚禮上,秦玉露和羅玉珠之間的對話,讓她至今回想同,都覺得屈辱難言。

“坐吧坐吧!別把自己當客人了。”秦玉露拉開椅子,熱情地招呼着,一邊揚聲喊,“趙秘書,咖啡呢?”

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過來,朝大家笑了笑,果然熟練地泡咖啡。

秦玉露數了數,笑了:“趙秘書,要七杯咖啡。”

七杯?司徒逸脣角微彎,卻不動聲色。

“七杯?”夏曉靈喃喃着。顯然,這參加“聚會”的人,總共只有七個。

除了夏拓夫婦,司徒逸和她,還有三個人是誰?

哪個酒樓的老闆麼?

夏拓率先坐好,笑了:“司徒,坐,以後我們會走得越走越近。不要拘泥一格。”

越走越近?司徒逸面色冷凝數秒,淡淡笑了:“夏董說得是。”

趙秘書泡好幾杯咖啡,再準備了些櫻桃草莓等水果,這才含笑退出去。

“怎麼還沒來?”秦玉露瞅了瞅外面,“這幾個人都怎麼了?”

這氣場實在不對。司徒逸當然感覺到了,但不動聲色。他挑挑眉:“不知夏董還約了哪些大老闆?”

“比起司徒你來,大家都是小老闆。”夏拓呵呵笑了,“我們都是從小酒樓幹起來的。不像司徒你,一開酒樓,就是五星級,真真亮瞎本城酒樓老闆的眼睛。”

“我只是年輕,有點魯莽罷了。”司徒逸淡淡一笑,“比起夏董的沉穩,我司徒逸自愧不如。”

“司徒你可千萬別客氣,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夏拓哈哈大笑,“我倒恨不能時間倒退二十年,那樣的話,我也是司徒你現在這般豪氣,大氣和魄力。”

“過獎!”司徒逸淡定地掃過夏拓——他特意請他司徒逸來,就是爲了讚美他?

似乎看出司徒逸的疑問,夏拓謙和地笑了笑:“司徒,既然來了,就安心歇會。對了,我對你們那個明總十分感興趣,聽說,他和司徒你同歲。真是想不到,司徒逸你手下的能人,都如此年輕。”

“都是曾經的同學,年紀自然相差不遠。”司徒逸雲淡風清,“明真也說,要和本市各個老闆切磋切磋。他畢竟久居海外,不太懂中國的市場。”

夏拓似乎有些吃驚:“明總他年紀輕輕,氣度非凡啦!”

“在下替明真謝過夏董的欣賞。”司徒逸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旁邊,秦玉露正含笑凝着夏曉靈:“年輕就是好,瞧,靈靈你不化妝,皮膚也比我專門請人化妝的更好。”

夏曉靈淡淡一笑。秦玉露這簡直有點廢話——秦玉露四十來歲的女人,自然沒辦法和二十四歲的她比皮膚。

她忽然擡起頭,語氣柔和:“夏太太還是喊我全名好了。”

靈靈兩個字,誰都能喊的麼?

秦玉露越熱情,夏曉靈身上的雞皮疙瘩越多,還大把往地上掉。

“喊靈靈挺好啊!”秦玉露不以爲然,“我喊着順口,靈靈你也聽着悅耳。對不對?”

不對……夏曉靈幾乎脫口而出,但眼角的餘光瞄了瞄司徒逸,還是忍了下去。

她不能爲了自己一口氣,讓司徒逸失面子。

“不。”她委婉拒絕,輕笑而又有着淡淡的疏離,“夏太太,我不太適應。”

本來想說得更委婉一些,可惜她總是不知不覺回想起那天,秦玉露與老媽爭吵的情景。有些事,她擱在心頭有些沉。不能說出來,也沒辦法讓自己輕鬆以對。

“呵呵。”見她堅持,秦玉露似乎有些無可奈何,搖搖頭,“既然你堅持,那就按你說的算。對了,我今天特意讓夏拓請你來,就是談談心。”

說着,秦玉露親密地握起她的手,有些感慨:“美薇這孩子,我們帶得比較嬌慣,當初搶了你的姻緣,是美薇的錯。不過夏小姐,你現在和司徒過得很好,好得都讓美薇眼紅。夏小姐,你不會再恨美薇了吧?”

咖啡杯輕輕一顫,夏曉靈脣角含笑,可笑不及眼。

以爲她夏曉靈笨,所以不明白,顧夏聯姻這麼重大的事,根本就不是夏美薇一個人能決定的。說來說去,還不是雙方父母早就談好的利益相聯。

“無關愛恨,也無關喜惡。本來就不熟悉。”夏曉靈挺直脊背,優雅地端起咖啡杯,淡淡一笑,“夏太太,那些事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如果再提,說不定我還真討厭夏美薇了。”

輕言慢語,落落大方,卻又不卑不亢。秦玉露倒是輕輕皺眉——這夏曉靈顯然不再是當初那個跑到婚禮場上,卻只會哭着跑走的夏曉靈了……

秦玉露的不悅只是一瞬間,又恢復正常:“各人有各人的緣份。你和顧子晨只是沒緣份罷了。如果有緣,美薇也插不進來。”

多說了幾句,秦玉露果然就原形畢露。夏曉靈淡淡一笑:“對,我的緣份是司徒。”

司徒逸雖然在和夏拓交談,但夏曉靈這邊的事,一直在他關注之中。

本來要插手進來,但聽了這話,不由懶懶一笑。決定不再插手她和秦玉露的交談。

揚了下胳膊,腕間的表露出來,司徒逸看了看時間:“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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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下之意,還有三個人呢,怎麼還不來?

“我催催。”夏拓似乎圓不下去,只得拿過接待室裡的電話,抓起話筒,“人呢?”

司徒逸不動聲色地瞄了瞄夏拓——這語氣,可不像對待哪個同行。

看來,夏拓今天可算是煞費苦心,做了特別的安排。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都來了,就看看夏拓到底想幹什麼。

放下話筒,夏拓洋洋笑了:“他們塞車,馬上到了。”

秦玉露十分熱情,談了夏美薇,接着又談夏美芙:“夏小姐,我聽說了,美芙和你曾經也發生過不愉快。都是年輕人,心高氣傲。夏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一般的事不會放在心上。”夏曉靈淡淡一笑。

“那就好。”秦玉露似乎大大地鬆了口氣,“夏小姐果然是個大氣得體的孩子。”

秦玉露以爲誇誇她,她就可以忘記夏美芙當初明目張膽地搶她夏曉靈的老公麼?夏曉靈輕輕笑了,眸間不知不覺多了幾分鄙夷。她總算明白,夏拓夫妻今天請他們夫妻到來,顯然不是什麼同行聚會,而是爲了和解以前的矛盾。

是因爲愛情海大酒樓的發展勢頭太猛,所以夏氏終於坐不住了麼?

夏美薇對她搶婚在先,謀害她;夏美芙破壞婚姻在後,這一生一事的大事,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化解。夏拓夫妻顯然太過理想化。

夏曉靈緩緩擡頭,輕輕吐出:“宰相肚裡能撐船是好事,可女人也需要適當愛憎分明,利於憶苦思甜。”

短短一句話,讓秦玉露僵了臉上的笑容。

她脹紅了臉,想說什麼,卻半句話也說不上來。秦玉露輕輕嘆息——夏曉靈這個樣子,就是遺傳自蘇暖那張利嘴呀。誰也不會明白,看上去溫婉的蘇暖,其實是不能惹的。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他們來了。”夏拓哈哈一笑,“來晚了,司徒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話音未落,門開了。門口站了三個人。

男的瀟灑,女的漂亮。

並不是什麼酒樓的老闆,而是顧子晨夫妻和夏美芙。

看到司徒逸夫妻,顧子晨眸子一亮。

夏美薇和夏美芙卻微微吃驚。特別是夏美薇,向來不是個藏心事的人,立即驚呼:“爸,你不是說有貴賓,怎麼是他們?”

她纔不想和夏曉靈平起平坐地說話。

夏美芙想阻止妹妹,也來不及了,只得走過來,坐下了。

“司徒夫妻就是我們的貴賓。”夏拓笑了笑,示意大家坐下,這才轉向司徒逸,“我說的幾個酒樓老闆,都不是外人。我夏拓代表夏氏,子晨代表顧氏,司徒你就代表你自己。都是同行,聯絡下感情。”

夏曉靈聽着,只覺得這是個笑話。但她也不做聲,有司徒逸在,不用她出面。

司徒逸眸光深不見底,淡淡掃過面前的人,淡淡地笑:“原來是本市兩個酒樓巨頭相邀。幸會!”

“不敢當。”顧子晨似乎也有些驚愕,但泰山在側,他有話也不再多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盯了夏曉靈一眼。

夏曉靈卻在看着司徒逸。

“能見到司徒先生帶着司徒太太一起出現,不簡單。”顧子晨卻淡淡一笑,“我還以爲,司徒你想把你老婆金屋藏嬌一輩子。”

“外面的事,有男人已足夠。”似乎沒聽出顧子晨語氣裡的挑釁,司徒逸語氣不溫不火,“有些妻子是用來聯姻之用,有些妻子是用來疼的。男人站的高度不同而已。”

司徒逸這不是隱隱指出,他老婆是用來疼的,而顧子晨的老婆,只是用來利用的。兩個女人的地位,在司徒逸一句話之中,高低立見。

而司徒逸竟還隱隱地把自己給誇了一通。

夏曉靈的脣角慢慢彎起。

“……”顧子晨臉色緩緩變青,卻礙着夏拓的面,不好發火。

坐間衆人神色各異,卻偏偏都不好接司徒逸的話。最後還是夏拓輕咳一聲,打破僵局:“我今天請大家來,就是希望看在我夏拓的面子上,各位都能一笑泯恩仇。大家都是同行,團結才能進步。”

司徒逸面色淡淡,不予置評。

瞄瞄司徒逸的臉色,夏拓靈活地補充:“以前的事,多半還是我們有虧於司徒你太太。我在這裡陪禮了。司徒,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一笑泯恩仇。”

夏曉靈還在握緊着咖啡杯,頭也不擡。

一笑泯恩仇,那是因爲這恩仇,沒給他夏拓帶來半分影響,而讓她夏曉靈的生活天翻地覆。

瞄瞄神色不動的夏曉靈,司徒逸淡淡一笑,緩緩起身:“夏董,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先走一步。至於什麼恩仇,向來不是一句話能決定的事。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該合作自然會合作。該競爭還是得競爭。”

說完,伸出手來,緩緩伸到夏曉靈面前:“老婆,我們走吧!”

想不到爲了她的自尊,司徒逸會拒絕給夏拓面子。

淡淡的喜悅涌上心頭,夏曉靈飛快伸出手,握住他的,忍不住眉眼彎彎:“嗯。”

接待室裡忽然變得安安靜靜。

夏拓臉色有些難看,秦玉露有些擔憂地站起:“夏小姐,旺夫的女人,懂得大局爲重。”

夏曉靈冷冷看着秦玉露——她是故意當着司徒逸這樣說的吧?

只是想影射她夏曉靈拉司徒逸的後腿。

若無其事地掃過面前的人,司徒逸的眸光最後落上秦玉露,脣角一彎,輕笑頷首:“夏太太,等我們走了,再教育你家兩位千金不遲。”

一句話,司徒逸輕輕巧巧就把被貶的對象推給夏家姐妹。

“我……”秦玉露啞口無言,內傷至極。

夏拓臉色微變,終是老狐狸,沒有當面發飈,只淡淡一句:“既然司徒你忙,在下也不好相勸。慢走!”

夏曉靈緩緩靠近司徒逸,兩人半挽半抱,大步向外面走去。

眼看着司徒逸和夏曉靈進入電梯,夏拓發出沉悶的聲音。

“爸,你怎麼讓我們都來見司徒逸和夏曉靈,這不是掉我們的價嗎?”夏美薇發飈了。瞪着雙眼睛,看完夏拓看秦玉露。

換作平時,夏拓早瞪過來了。這會兒,他看着自己*到大的女兒,長長一嘆:“美薇,你什麼時候纔會長大?”

“哪有這樣說女兒的。”秦玉露忍不住。

夏拓重重嘆息,不再說話。

天知道,他拉下面子,還不是爲了兩個女兒的未來。

好死不死的,兩個女兒都把司徒逸的女人得罪了。未來堪憂……

從頭到尾,顧子晨一直神色淡淡。可沒人能看得到,他眸中的淡淡絕望和失意。

一步錯,步步錯。

他費盡心機,是爲了夏曉靈有一天離自己越來越近。可此刻他覺得,她已經遠在天邊,他已經很難很難再接近她……

如果當時,他不接受夏拓的援助,那麼今天不會是這樣。

可他不明白,爲什麼剛剛在他快要下決心和夏曉靈求婚的時候,自己的顧氏就會被人牽制住。

那是必然,還是偶然?

出了夏氏,夏曉靈長長地吁了口氣。可她卻輕輕笑了:“熱帶木,我們好象不應該那樣說話。”

“我說了我該說的話。”司徒逸淡淡一笑,揉揉她的髮絲。眸子緩緩深幽幾分。

她沒有覺得這場會面有什麼奇怪,只是因爲她一直處於和夏家糾纏之中。不像他身在局外,看得透徹。所以她看到的是過往恩怨,而他看到的是未來格局。

夏拓這場會面,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更何況秦玉露是有名的傲嬌貴夫人,如果不是利益得失,秦玉露怎麼可能會主動放下身段……

夏拓夫妻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目前爲止,他的愛情海酒樓,還不是顧氏和夏氏聯盟的對手。夏拓壓根不應該沉不住氣……

“熱帶木,我要去喬小娜那兒。”夏曉靈俏皮地眨眨眸子,“這裡離她近。”

她得把包包裡的咖啡和雪茄送給喬小娜,讓她幫忙去檢測成分。

司徒逸揉揉眉心:“靈靈,你上午才見過喬小娜。”

什麼時候,喬小娜在老婆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高過他司徒逸,居然一天都要見上幾次。

夏曉靈已經大步向前走去:“我就去看看,馬上回來。”

說完,她側着身子,含笑給他一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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