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撲倒

079.撲倒

好半天,司徒拓洪慢悠悠吐出一句:“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司徒逸的眸子眯了起來,視線對準夏曉靈:“老婆,看來我們的婚姻不被祝福。”

“呃?”夏曉靈心頭一跳,司徒逸想拉她下水?

“我說……”司徒拓洪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我記得你們兩個是奉子成婚。寶寶呢,現在怎麼樣了?”

夏曉靈的臉瞬間紅通通,又尷尬又懊惱,恨得她忍不住悄悄一伸手,掐司徒逸的背。瞧吧,他當初不否認老爺子這說法,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去哪裡找個寶寶出來堵爺爺的嘴。

“寶寶在靈靈肚子裡好好的。”司徒逸臉不紅心不跳。一把抓住她偷襲的手,不錯,她會主動碰他的身體了,雖然只是掐他。用的勁還挺大,有點痛。

夏曉靈驚得瞪大眸子:“司徒先生——”

他明知寶寶的事是假的好不好?

“我不管。”司徒拓洪悶哼,白髮蒼蒼的老人居然賴上了,“哪天給我生曾孫,我就哪天答應這個聘禮。”

司徒逸斜斜地睨着老爺子。

老爺子卻慢悠悠坐下,搭着二郎腿,悠閒地看窗外的藍天白雲。

司徒逸悶哼:“看來,我啃不了老,那我得去外面打零工,替我媳婦掙聘禮。”

“咳——”夏曉靈嗆住了。司徒逸打零工?那一身優雅,那一身矜貴,誰敢要他!這男人會不會太能屈能伸了……

司徒拓洪卻笑米米地點頭:“這主意好。”

祖孫倆的視線,又膠在一起了,暗暗較勁。

“等等——”夏曉靈終於忍不住了,“那個聘禮,你們沒問我要不要?”

“你不要?”司徒拓洪的笑容神奇地瞬間消失。

“你不要?”司徒逸的眉深深的擰成個“川”字。

祖孫倆的眼神,有異曲同工之妙,本來對峙的局面,起了微妙的變化。

“我不要。”夏曉靈清晰地告訴他們。這麼貴重的聘禮,壓根就是給她心理壓力的。她要是接了,今晚還能耍賴,抗拒司徒逸的親近嗎?更重要的是,老媽樸素了一輩子,要是接到這麼棟酒樓,八成會嚇壞。

司徒逸忽然鬆了口氣,奇奇怪怪地笑了笑:“既然我媳婦不要,我也不勉強了。”

“不要。”司徒拓洪也擰眉了,很費神地琢磨着,“可是,我司徒家的聘禮,怎麼可以不要呢?這說出去,得讓全市笑話。這可不行!”想了想,司徒拓洪竟拿起筆,一把奪過司徒逸隨身帶來的兩份合同,龍飛鳳舞地簽下“司徒拓洪”四個草字。

“爺爺——”夏曉靈驚呼。這老爺子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呀,司徒逸努力爭取,老爺子硬是不給。結果她不要,老爺子居然就這麼賴給她了。

“爺爺果然大手筆。”司徒逸那張臉,還是不動聲色。他拿了兩份合同,一手牽了夏曉靈,大步向董事會辦公室走去。

“司徒先生,不行……”夏曉靈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看着那一對,司徒拓洪悠閒地摸起下巴——看樣子,他和曾孫又近了一步。

想起一件事,他嚴肅起來,撥打電話:“海巖,上次我拜託你的事,怎麼樣了?”

“司徒叔叔,這事有些難查,所以費了點時間。”白海巖的聲音傳來,“夏曉靈的母親蘇暖,是三十年前的飲食之王蘇沉濤的獨生女。三十年前,還剛剛有個體戶的時候,蘇沉濤壟斷了本市飲食業。那時,據說蘇沉濤捨不得獨生女外嫁,所以招了女婿在家。但女婿後來失蹤了,而蘇沉濤也病逝,連他名下所有的產業,也換了東家,據說是抵債。”

“蘇沉濤?”司徒拓洪老頑童的臉,終於斂上幾分。越聽下去,臉色越凝重。這人當年比他司徒拓洪還有名,他認識。

白海巖肯定:“司徒叔叔,這些事情過去得太久了,三十年前不存在電子信息化,而且全市都差不多拆遷完了,基本上查不到過去相關人物的人名。蘇暖現在開了個小飯館,對於同類型的飯館來說,她生意火爆。我們還特意暗暗試探過蘇暖,但她絕口不談年輕時的事,所以,我們只能給司徒叔叔提供這麼多了。”

“蘇沉濤的產業,抵給了誰?”司徒拓洪問。

白海巖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司徒叔叔,就是我們還在查這個,所以還沒回復您。”

司徒拓洪點頭:“行,明白。拜託再查查。”

“我會再查。司徒叔叔再見!”白海巖禮貌地掛掉電話。

司徒拓洪暗暗琢磨着。

原來他的親家是蘇暖。他移民加拿大之前,有見過。當年她還是個正值妙齡的少女。亭亭玉立,笑若顏開,天資聰敏,在飲食上有天賦,可蘇沉濤疼愛這個女兒,硬是花了老本錢,把女兒培養成市有名的舞蹈演員。

蘇暖當時那嬌俏的模樣,就是當部長夫人都夠。沒想到,如今竟是一個小飯館老闆,還是個單身母親。想必,蘇沉濤病逝後,發生了太多不可逆轉的事。

司徒拓洪彎身,按上免提:“王秘書,你幫我去準備點東西,我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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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逸和夏曉靈回到董事會辦公室,夏氏過來的三個人還在。

顧子晨死死地盯着司徒逸和夏曉靈相牽的手。好一會兒,他才默默別開眸子,一絲懊悔,騰上微涼的眸間。

那白淨纖細的手,他原來也牽了好幾年。

“怎麼,餘情未了?”夏美芙低低地哼了句。這個妹夫,自從坐進這會議室,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夏曉靈。

“美芙想多了。”顧子晨風過無痕地說了句。

夏美芙淡淡一笑。女人的直覺有多準,更別說顧子晨那火熱的眼神。

牽着夏曉靈坐下,司徒逸把司徒拓洪簽好的兩份合同擺上會議桌,懶洋洋地笑了:“凌天的董事長已經同意並簽署,京基產業將是我妻子的聘禮。所以,夏董可以放心了。京基產業,現在只剩下產權移交的事。相關部門會跟進。夏董,你贏了。”

“我的天!”夏美芙輕呼。羨慕嫉妒恨,紛紛跑上心頭。留洋近十年,她挑過的男人數以百計,但看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覺得司徒逸才是老公範本。其它的,有錢的沒貌,有貌的沒好體質,有體質的沒味道,有味道的又沒錢。越看越索然無味。

挑了十年,她終於明白,她應該回來,答應和司徒逸相親。可她萬萬沒想到,過了司徒逸長輩那一關,可司徒逸自己卻和夏曉靈領了證。

她已經腸子都悔青了,自從回國,就沒睡個好覺。

“岳父,這件事,應該再想想。”顧子晨卻還在試圖保留原來的協議。

夏拓平白無故賺了兩億,理應高興,可他此時的老狐狸,卻有些沉不住氣。司徒逸貌似輸了,卻輸得沉穩大氣,而顯得他夏拓小家子氣。但事已至此,他又不能厚着臉皮反悔。越想越不舒服,他站起身,隨意吩咐了句:“美芙,帶好資料。”

夏拓大踏步離去。

“夏董慢走——”甦醒趕緊擺出他笑容可掬的公衆臉,還半躬了身子,禮儀無可挑剔。

等甦醒擡起頭來,夏拓早走遠了。

“司徒先生,有機會再見!”夏美芙清脆悅耳的聲音,輕輕落在會議室。十分中聽,甦醒忍不住都多瞄了兩眼——司徒逸就是爲了避開這個女人,才閃的婚。

甦醒不由撓了撓頭。在他看來,這位夏大小姐進退有度,大方嬌美,還真的很配司徒先生,可怎麼司徒先生就避之如蛇蠍呢?

“夏小姐再見!”夏曉靈笑盈盈地接話,不讓司徒逸和她接觸。夏美芙這個女人,她以後都會好好防着。

夏美芙不由皺眉:“司徒先生……”

“這件事,我們已告一段落。”司徒逸平靜地笑了笑,“夏董已經決定了。晚輩我只是恭敬不如從命。”

顧子晨深深地凝着夏曉靈。

夏曉靈低垂着腦袋,在悶悶地想聘金。這聘金於她而言,已經超過驚喜的範圍,成了驚嚇和壓力。

深深的凝神,換不回夏曉靈一個注意,顧子晨冷峻的神情,終是浮上淡淡的寥落,轉身離去:“司徒先生再見!”

再失意再討厭,生意場上的人,禮儀還在。

“不送。”司徒逸淡淡一句。這男人拋棄靈靈,連個招呼都不打,還讓靈靈當衆失控,被他母親指責不要臉。遜!這會兒還在當面給她老婆拋眼色,再不趕緊走,他可能要主動送客了。

“慢走——”甦醒繼續發揮他凌天國際外交官的本事。

夏美芙和顧子晨一前一後離去。

一起走進電梯,夏美芙靜默着看着顧子晨,一直到了一樓,忍不住建議:“我們談談吧!一起去旁邊的天堂咖啡廳坐坐。”

顧子晨看了她一眼,靜默。

“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夏美芙嫣然一笑,笑若春花,“走吧!”

兩人果然來到天堂咖啡廳,選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要了兩杯咖啡。

明明旖旎的輕音樂,對於這兩個人而言,聽着卻有些焦躁。

轉動着咖啡杯,看着裡面棕色的漩渦,夏美芙的眸,漸漸起來:“看得出來,你不愛美薇,你愛的還是夏曉靈。”

顧子晨靜默不語,高冷的神情,讓人不易親近。

“男人往往要的太多。金錢,女人,名譽。”夏美芙不在乎地笑了笑,“我猜,你是這樣想的,娶了我家美薇,到時還可以離婚,那時你再娶回頭夏曉靈也不晚。”

“胡說!”顧子晨的臉色有點青。

他臉上明明有被猜中心事的尷尬,這是個自大又自私的男人。夏美芙揣準他的心思,淡淡地笑了笑:“你可以三言兩語打發掉美薇,可別想打發掉我,要不然,我這幾年心理學白學了。其實,我支持你追回夏曉靈,所以你不用防着我。”

顧子晨擰眉看着她——她支持他追回夏曉靈?

“你別以爲我支持你和夏曉靈複合,那不可能。”夏美芙好笑地掃了他一眼,“顧子晨,我最多也就希望,你養着夏曉靈。你比我更明白,如果不做夏家的女婿,這代價有點大。你是商人,不會傻得付出這樣的代價。”

“一派胡言。”顧子晨冷哼。

夏美芙噗哧笑了:“不要口是心非。連我都看出你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心思,我爸一定也就早就看出來了,我爸沒有指出來而已。同是男人,我爸可能比較理解你們男人有老婆有紅顏的想法。但並不表示,我爸接受你拋棄美薇。”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子晨的眸,冷上幾分。

夏美芙這才滿意地點頭:“我要司徒逸。這就是我支持你追回夏曉靈的原因。美薇她滿足不了你,她還是孩子心性,你遲早會*。你找別人,還不如找夏曉靈。最起碼她沒有靠山,動搖不了美薇的妻子地位。我不反對,你把夏曉靈變成你的晴人。”

顧子晨眸子幽暗幾分,良久,他揚起眸子:“你有辦法讓夏曉靈離開司徒逸?”

夏美芙揚開燦爛的笑容:“辦法都是想出來的。首先,我們應該統一立場,勸爸放棄今天的合同。京基產業絕不能落入夏曉靈手裡,夏氏必須拿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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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到了。”趙司機把車停在佳美小飯館的旁邊。

推開車門,司徒拓洪沒急着下車,而是細細打量着佳美小飯館。

說是小飯館,真的很小很小。最多二十平米的小空間,司徒拓洪幾乎沒法想象,當年那麼清靈的蘇家嬌貴千金,會在這種又髒又亂又小的地方立足。

“老爺子——”趙司機忍不住提醒。這地方窄,再停下車,後面的人都堵成堆了。

“我就下去。”司徒拓洪趕緊推開車門,在王司機的攙扶下,下了車。他吩咐趙司機,“把車上的燻肉拿下來。”

這燻肉,是王秘書通過熟人渠道,從一個五星級大酒樓分來的,正宗的家豬燻肉,散發出濃濃的香味。

司徒拓洪記得,當年蘇氏的煙筍臘肉,是獨家秘籍。來本市旅遊的顧客,全部以吃過“蘇氏煙筍臘肉”爲榮。

可惜蘇氏沒落太快,要不然,蘇氏煙筍臘肉一定比現在的醬板鴨還出名。

佳美飯館從來沒來過如此尊貴的客人。夏媽看到司徒拓洪的第一眼,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先生,你……”

司徒拓洪腳上的伯魯提皮鞋,夏媽一眼就看了出來——昨晚曉天還在提這皮鞋,給她看了好多圖,說是世界上最貴的皮鞋。這老人一身氣派,氣質雍容,本市再找不出第二個來。

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對方,司徒拓洪點點頭:“我想吃煙筍臘肉,自帶了臘肉,可以做不?”

現在太早,還不到十一點,根本就沒到午飯時間。但來者是客,夏媽接了趙司機手中的臘肉,進了廚房。

不一會,一盤濃香的煙筍臘肉和一盤青菜就上了桌。

香飄四溢。

就那麼一聞,司徒拓洪心潮滾動,似乎觸動了三十年前的往事。他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品嚐。

美味!

等他終於捨得放下筷子,司徒拓洪已經完全斷定,他的親家,眼前這個穿着圍裙的中年女人,確實是當年蘇沉濤的獨生女蘇暖。

“老闆——”司徒拓洪揚聲喊。

“一共22塊。”夏媽走過來。

結果,司徒拓洪把一張銀行卡塞進夏媽手裡。

“老先生,我們這裡不刷銀聯卡。”夏媽倒笑了,平靜而大氣,把卡推回給司徒拓洪。

“這不是飯錢。”司徒拓洪誠摯地把卡塞進夏媽手裡,坦白說明,“我是司徒逸的爺爺。你女兒和我孫子領了證,應該補個婚禮,這裡面有點錢,你是靈靈的媽,她喜歡什麼陪嫁,希望親家幫忙準備。我們也希望,婚禮不要太寒酸。”

親家?夏媽有些閃神。看來,靈靈這是一不小心,又沾上了豪門。

豪門婚姻,就算娶的媳婦再寒酸,面子上不能寒酸。

夏媽懂了,有些無奈,卻不能不替女兒想。她不再拒絕,只點點頭:“這卡,我會交給靈靈。靈靈愛買什麼,她自己消費。剩下的,到時再給回老先生。謝謝老先生的好意。”

“都是一家人了,如果有什麼幫忙的,可以直接找我們。”司徒拓洪把自己的名片,也塞進夏媽手中。

夏媽靜默了下:“老先生,我們過得很好,不用什麼幫忙。”

“有事儘管說。”司徒拓洪注意到她面有難色。

夏媽沉思好一會,還是說了出來:“靈靈她弟弟剛剛接到夏氏的受聘通知。如果老先生願意,我希望老先生能幫我家曉天另外介紹份工作。”

“這好說。我回頭讓司徒逸安排下。”司徒拓洪頷首。

他犀利的眼看出來了,夏媽這是極其反對兒子進夏氏,焦灼不安。否則不會第一次見面,就提這個要求。

“謝謝。”夏媽輕吁了口氣。

司徒拓洪笑了笑:“親家,你的閨名是蘇暖吧?”

“是。”夏媽眸中涌上愕然。但臉上卻極爲平靜。

但這就夠了,司徒拓洪明白了。他的孫媳婦,原來是蘇沉濤的後代。

只可惜,蘇家居然已經沒落快三十年。

要是蘇沉濤還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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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緩緩來臨。

夏曉靈在收拾包。司徒逸交待她,讓她上36樓等他一起下班。可她不想上去。

“夏小姐,我下班啦!”孫穎愉快地離開了。

“嗯。”夏曉靈下意識地應着,她還在糾結那個天價聘禮。

還有,她答應今天去拿相冊,可是司徒逸會同意麼?

畢竟,她和顧子晨的往事,全城皆知,司徒逸顯然也是名流中的一個,只怕不願意她再去顧子晨那裡。

可是她真的不能把那本相冊遺在顧子晨家。

糾結了半天,夏曉靈還是認命地起身,無精打采地向電梯走去。站在電梯前面半天,夏曉靈還是按了36的專用電梯。

整個36樓安安靜靜,只有董事會議室裡,依稀傳來談話聲。

夏曉靈朝司徒逸的辦公室走去。長長的走廊兩側,種植着肥大碧綠的君子蘭。

“夏小姐,請等等。”甦醒一眼看到她,笑米米地搬來椅子,請她坐,“司徒先生在開會。”

“嗯。”夏曉靈點頭。

正說着,長廊響起熟悉的皮鞋聲。夏曉靈才站起來,司徒逸就進來了,他朝她揚揚脣角,大步朝辦公室走去。不一會就出來了:“走吧!”

看來,她今天去不了顧子晨那兒了。

坐進布加迪威龍,夏曉靈想了想,給顧子晨發了條短信:“我下次再去你家拿相冊。”

“和朋友聯繫?”司徒逸瞄瞄她,“喬家姐妹?”

目前,她的生活圈子,他僅僅知道有個喬家三姐弟。喬小曼和喬小娜,本是有名的千金小姐。

喬小曼大氣得像個男兒,喬小娜是本城男人共同的夢中*。偏偏這兩姐妹都不屑早嫁,對哪家的富少都不假辭色,不給半點意思。惹得本城一大幫富少,抓心撓肺,卻又無可奈何。

“嗯。”她隨口應着,忽然嚴肅起來,“司徒先生,京基產業,我不能要。”

騰出一隻手,他好笑地摸摸她的頭:“我們晚上回去再說。現在,我餓了。”

“……”她扁了小嘴兒,咕噥着,“整天就知道餓。”

“確實餓。”司徒逸大大方方地承認,意有所指,“一身都餓。自從娶了老婆,才知道人生最難熬的是餓字。”說完,他的視線從她的臉,慢慢移向她心口、腰、腹……

他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夏曉靈臉紅了。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他下腹,果然,那地方又撐起個孤度。

哼,男人!

再儒雅的君子,再矜貴的君子,也就“男人”兩個字!

手機有短信聲音,夏曉靈懶得看。

司徒逸淡淡地掃過她手中的手機,搖搖頭,替她輕輕抿了抿散落的直髮。

“去海南的事,得擱幾天。”司徒逸說,“先處理好京基這件事。”

“嗯。”夏曉靈沒有意見。她壓根就不知道他要帶她去海南幹什麼?旅遊麼?

他不會把這趟行程,當成蜜月吧?

“我們今晚談談聘禮和婚禮的事。”司徒逸含笑收回胳膊,有些不捨。她那模樣,真心可愛。

但他知道,這個模樣可愛的小女人,有她自己的堅持,有她自己的看法。他要想完全攻克,只怕不會是三五個月的事。他得好好琢磨下——先攻心?還是先攻身?

聽說,女人的身子給了男人,她就會對這個男人產生歸宿感。

他最好誠心地試試這個理論。

回到家,吃了飯,兩人朝樓上走去,先後洗漱。

夏曉靈洗漱好,坐在被子上想了好會,朝浴室裡的司徒逸喊了聲:“我們聊聊聘禮的事。”

他都進去半天了,還不出來。他不是在洗澡,是在磨身子。

“來了。”司徒逸應聲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一身白晃晃的,修長挺拔。黑色的平角內庫,更襯得一身如玉。結實平滑的肌理,讓人感慨。他五官其實蠻漂亮,卻偏偏完全的男人味。

身爲男人,長成這樣,活該被女人羨慕妒忌恨。

“喂,你——”夏曉靈急忙別開眸子,可美男出浴後的美景,真心好看,她忍不住偷窺。唉,緊緻的肌夫,雪白的肌夫,健美的肌夫……怎麼看,都讓人吞口水,只覺一身都熱了起來。

越看越移不開視線,差得她滿臉通紅。

她吞口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很沒骨氣地被他聽到了。

司徒逸隱隱含笑的眸,凝着她通紅的臉。

真不容易,她會對他動色/心。

她心虛,惱羞成怒:“站在那幹什麼?走T臺咩?”

他心情大好,含笑朝她走來,勾着她小巧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調侃着:“我在出賣色/相,希望得到老婆的青睞。怎麼樣,有沒有想撲倒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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