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老——”
“老”了半天,也沒有把“老大”兩個字給說完整了。
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緊張的,還是被恐懼的,反正是雙腿都在顫抖了。
傑克蹙蹙眉,也不廢話,直接冷冽的丟出三個字:“放了他。”
“是,是,是——”
兩個看守的人“是”了半天也沒有把“是,老大”這一句話說完整。
不過那邊的傑克也沒有等他們說完整,就直接掛掉了電話了。
“現在可以放人了沒有?”莎莎掛掉電話,轉身厲聲的質問。
“放,放,放。”看守的兩人被莎莎嚇立即手忙腳亂的去給楊少漠手上和腳上解開了鐵鎖。
兩個人給楊少漠的手腳一鬆開。楊少漠整個人就直接向旁邊傾斜了過去。
幸好莎莎手腳快,趕緊的伸手去扶住了他。
莎莎伸手去扶住楊少漠的時候,手立即感覺到了楊少漠身體的冰冷。
她在心裡暗自大叫一聲不好。
馬上伸手去試探楊少漠的鼻子。
感覺到楊少漠的鼻息已經非常的微弱了。
“楊少漠,你給我撐着,否則我跟你沒完。”莎莎怒吼一聲。
然後轉過身來,命令那個還跪在地上的看守人:“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過來揹着他出去啊。”
那個跪在地上的看守人立即一個冷激靈從地上站了起來,馬上去揹人。
莎莎則在後面護着不讓楊少漠從那個人的身上滑下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快速走出關押的潮溼黑屋,邁着步伐快速的跑在走廊上,快速的衝出了關押地。
楊力已經帶着另外三個兄弟在關押地門口等着了。
莎莎一看見楊力他們,立即說:“楊少漠的情況不太好,你們趕緊過來接他回去,趕緊的聯繫歐力醫生。”
莎莎說出去後,又覺得讓他們聯繫歐力醫生,可能還會遇到什麼阻力。畢竟歐力是爸爸傑克身邊的醫生。於是她自己又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歐力的電話。
楊力跑過去接手楊少漠的時候,看到楊少漠眼睛緊閉,嘴脣紫色,身體微冷,馬上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對於這些平時習慣了打打殺殺的人,對於死亡的認識比普通人可清楚多了。
他們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就知道楊少漠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了。
楊力趕緊的接過楊少漠的身體往外跑。其他幾個兄弟,有兩個協助楊力扶住楊少漠的身體,有一個急忙跑過去打開了車門。
緊緊兩三分鐘,幾人就合力把楊少漠放在車上,黑色的轎車快速的絕塵而去。
關押地門口馬上片刻只剩下了金髮男人。
看着急速絕塵而去的車輛,金髮男人到現在還不相信事實。
不相信已經被送進這死亡地的人,怎麼還會被救出去。
他拿出手機不甘心的打了一個電話。
在那邊接通電話後,他馬上問:“那個黃皮狗不是惹老大生氣了,被打入死亡地了嗎?今天老大又放了他,怎麼回事?”
“莎莎小姐剛剛向老大遞了一份文件,一份跟J國機場有關係的文件,說姓楊的接近冷夜魅的目的,其實是爲了竊取冷夜魅關於J國機場投標資料的。”
“你相信嗎?”金髮男人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上的香菸,幽幽的問了一句。
“不相信也得相信啊,那份資料有理有據的。”
“老大相信嗎?”金髮男人再問一句。別人相不相信都沒有用,最主要是老大相不相信。
“咳咳咳——”那邊的人輕咳了幾聲,開口回答說:“這幾天莎莎小姐一直在請求老大下令放人。”
這一下,金髮男人什麼都沒有說了。
他狠狠的把手上還只吸了一半的香菸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緊接着擡起腳狠狠的踩在了那吸了一半的香菸頭上。
似乎在把香菸頭當成了楊少漠的頭一樣。
對方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老大其實已經早就想放楊少漠了,只是苦於沒有藉口,沒有理由給衆兄弟一個交代。現在莎莎小姐把這份資料已給,那放掉楊少漠已經變成了名正言順了。
至於老大相不相信這份資料,那完全就無所謂了。
“該死的!”金髮男人狠狠的在那菸頭上又踩了一腳,才憤憤的往關押地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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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再切換回華國。
冷氏集團此時已經炸開了鍋。
聽說冷氏集團的一個重要項目資料不知道被誰給泄露了。
現在冷氏從上到下正在全力追查泄露之人。
所有經手過這個項目的人,全都被隔離了起來,搞得整個冷氏都人心惶惶的,深怕被公司誤認爲是自己給泄露出去。
世上還真沒有不透風的強,冷氏集團大項目資料泄露,導致一個前期已經投入兩億的合同被別的公司搶了的信息迅速被外界知道了。
冷氏集團的門口很快聚集了很多記者。網絡上也很快有了這類信息的報道。
冷氏第一時間採取的措施,疏通了門口聚集的記者,勒令各媒體下了那條信息。
只是雖然已經採取的措施很快速,而且也很強勢。但終究還是堵不住悠悠之口。
明面上媒體不敢報道,而私下裡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冷氏是世界知名企業,樹大自然招風。那些妒忌的人,還有商業仇家,早就想下手,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各個都跳出來,暗暗的再給冷氏潑些污水。
以至於,冷氏集團的股票,今天一開盤,就發生了猛跌的趨勢。
劉徹帶着冷氏集團的高層正在奮力的應對中。
而此時,冷氏的老闆大人,一點都不着急,這個大合同丟失掉的事情似乎跟他毫無關係,他正抱着自己的小老婆在牀上呼呼大睡着。
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房間裡大牀上的兩人還在呼呼大睡中。
昨天晚上的一夜激戰後果,就是兩人精力耗盡,就算是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兩人還在沉睡中。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牀頭上,老男人老公的手機發出了標誌性的呆板來電提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