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早上的事情,小女孩心裡更氣更委屈了。
溼紅的眼睛裡,溫泉越來越多,終於承受不住滑了下來。
第一顆滑下後,後面的就想關也關不住了,一顆顆淚珠源源不斷的往下砸,砸到了男人的胸膛上,疼進了男人的心窩裡。
男人真的是心疼的不行,反正每次一看到她哭,他那顆老心臟就受不了。
“好了,別哭了,不欺負你了。”男人聲音黯啞,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可是也沒有用,小女孩心裡的那股委屈哪是男人一兩句話哄的好的?
小女孩的粉拳猛砸向男人的胸膛上,小粉脣一張一合的控訴着:“混蛋,你知道我下午是怎麼過來的嗎?想到我酒後跟別人亂-倫了,被你知道後,你一定會剁了我的手,會殺了我。我,我——我一想到會被你殺死。我,我,逃跑出去的時候,心裡有多麼絕望。那種絕望跟我媽媽去世時一個樣。你不會理解那種絕望——”
嗚嗚嗚,小女孩已經完全泣不成聲了。
男人的心已經疼的不要不要的。
他豈會不知道那種絕望,當初他聽到爸媽都遇難於飛機事故時,心裡的頂樑柱瞬間坍塌,那中絕望——
男人眼裡暗芒閃過,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他是男人,自然不會在外面,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表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老公的錯——”冷夜魅溫柔的道歉着。
心裡在暗自自我反省:我平時是不是真的對小老婆太兇了,以至於她一出事情,就斷定我會殺了她?
這個有必要先給她一個保證,免得下次再出現類似的問題。
男人指腹溫溫柔柔的給嬌嫩的臉頰擦着眼淚,鄭重其事的說:“老婆,我不會殺你,永遠都不會殺你。”
“真的?”小女孩撲閃着黑葡萄確認。
“真的。”
“絕對?”
“絕對!”男人再一次給出確定的答案說:“所以以後如果遇到什麼事情不要先想着逃跑,不管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解決掉。”
“哦——”
小女孩一雙黑葡萄壞壞的轉了轉:他這樣欺負我,害我早上這麼痛苦,我一定要“報仇雪恨”!
帶淚的小臉狡猾露出一張明媚的笑容,笑着說:“我知道了,就算以後我真的跟別的男人滾上了牀單,你也不會生氣,更不會殺了我。”
說完,骨碌一下從男人的身上滑下。
邊邁開小腿跑邊還衝那邊茶室的工作人員揮揮手說:“剛纔被我砸壞的,都找我老公賠錢,反正他有錢,隨便我任性!”
走了十幾米,眼睛正好看到那邊一直靜靜觀察着的麥迪,一雙小手親密的挽住了麥迪的手臂,揚揚頭說:“走,我們一起去開房,我老公說過了,他不介意被戴綠帽子。絕對不生氣。”
那邊沙發上的男人頭上這一次是一千根黑線滑下了。
看着自己瞬間空了的懷抱,聽着小老婆那囂張的話語——真是反了她!
一張老臉瞬間死黑,帶着24級的冷風颳到那對“奸-夫-淫-婦”身邊,拎起那個小女孩,大掌就先在她的屁股上“啪啪啪”的幾下。
就說嘛,女人就不能寵!一寵,她就給你無法無天了!
嗚嗚嗚,說好的不粗魯,不打人的,怎麼又被打上了呢。
溫歐菲在一片哀嚎中被男人拎進了茶室前面的黑色邁巴赫裡。
幾秒鐘後,黑色邁巴赫在麥迪面前絕塵而去。
麥迪站在茶室門口,深藍的眼眸深深的盯着那輛已經遠去的車屁-股。
——————
冷夜魅直接把溫歐菲拎回冷氏集團。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已經耽擱了很過工作了,他得回公司處理公事去。
總裁辦公室已經煥然一新了。
不過格局還是跟原來的完全一樣。
“趕緊給我去把身體洗乾淨,髒死了!”男人把小女孩扔在沙發上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小女孩知道男人的潔癖,她的身體不能跟任何雄性生物接觸過的潔癖。今天跟麥迪的身體接觸了好幾次,雖然也就只是碰碰手之類的動作。可男人容忍到現在,估計已經是他的最高容忍度了。
癟癟嘴,乖乖的去洗澡去。
進休息室前,她捂捂自己咕嚕叫的肚子,囂張的開口說:“我肚子餓了,你打擾了我的晚餐,你得賠我一個晚餐。”
“哼,餓死你!”男人冷哼了一聲,手已經拿起內置電話讓張秘書定晚餐。
他也很餓,暴怒了一個下午,也還沒有來得及吃晚飯呢。
男人趕緊坐在辦公桌前處理着公事。
靜靜的等待着自己小老婆洗漱乾淨後,陪自己一起用晚餐。
晚餐沒有送到,劉徹先到了。
劉徹給自家少爺帶來了兩個驚人的消息。
第一個是溫歐菲今天差一點從城牆上跳下去的消息。
正在籤文件的男人聽了瞳孔一縮,手上剛買的燙金簽字筆又是“嘣”的一聲斷掉。
男人仰起頭,閉着眼睛想象着自己小老婆從城牆跳下去的鏡頭。
頓時,一顆心臟砰砰的跳,痛的窒息!空痛的窒息!
後脊背和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男人狹長睫毛狠狠的壓在眼窩裡好久,才睜開眼睛,沙啞的問:“那個噴藥的人呢?”
“這就是我要向少爺報告的第二件事情。”劉徹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的報告說:“那個噴藥的人現在正昏迷不醒中。”
“什麼?!”
“我們的人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被人下了藥,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
“這個麥迪,怎麼辦事的。”
冷夜魅鷹眸漆黑如刀鋒:“讓白一鳴不惜任何代價的給我救活他!”
“是,白醫生已經給主治醫生下了死命令了。”劉徹趕緊稟報。
辦公室立即頓時恢復了安靜,沉悶的安靜。
男人煩悶的拿出香菸要點燃。鷹眸瞟了一眼休息室,又把香菸收了起來。
鬱悶又煩躁的把香菸扔到了茶几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