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自己的大手包住了陳東晨的腦袋。他在美國特訓時學過一些專業的跌打損傷的緊急處理方法,知道該怎麼運送傷者。
白一鳴聽到驚叫聲從包廂裡出來,當看到樓下的慘樣後,就立即咚咚咚的跑下樓。
冷夜魅抱起陳東晨,眼睛瞟了一眼白一鳴說:“白一鳴,快,你抱菲菲,我抱陳東晨。”
兩人立即抱起人往酒店外面衝了出去。
保鏢們早就已經開來車在酒店外等候了。
兩人各自上了兩輛車,兩輛車立即飛速的往市醫院而去。
顛簸間,陳東晨微微清醒了點,他艱難的張開眼睛,緩緩開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表哥,父債子還,一命抵兩命,放過他。”
“不放心他,就硬撐着。”冷夜魅沙啞的說。
陳東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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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偏遠的鄉下民房裡,陳品正坐在正廳裡邊品嚐着今年剛上市的碧螺春邊打着電話:“那個楊少漠最近在裡面怎麼樣?”
“他很刻苦,學習的動力很大。莫非受過什麼大的刺激?”
“呵呵,年輕人嘛,自然把愛情看的很重了。”
“哦,原來是愛情的動力啊。怪不得呢。”
“呵呵。”陳品發出不屑的笑聲。
“這個男孩靈性也不錯,學東西很快。刻苦又有靈性,以後一定會是你的好手下。”
“我在他身上花了這麼多錢,自然是看好他的可雕性了。”
“呵呵,陳老弟的眼睛越來越刁了。”
“呵呵呵,過獎。”
“我命人給他寄了一些資料,你幫我轉交給他。”陳品開口說出這次打電話的目的。
“哦,好,要我帶什麼話給他嗎?”
陳品把淺嘗了一口,放下茶杯說:“不用,他收到東西后,會知道怎麼做的。”
他已經在那東西里面留了話了呢。
就在這時,一個人急衝衝的走進正廳。
急步走到陳品身邊,低頭在陳品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品的臉色瞬間煞白,嘴上大罵:“真是一個蠢貨!”
陳品連跟電話那邊人道再見都忘了,直接掛斷了電話,直衝衝的衝出了民房。
“陳先生,你現在要去看少爺嗎?”保鏢盡責提醒着:“冷夜魅和他的保鏢們全都守在手術室門口,恐怕你根本就進不了那棟大樓。”
“進不了,也要進。”陳品暴戾的說。
話音剛落,人已經進了車。
下一秒鐘,黑夜中,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在鄉下小路瘋狂的行駛着。
鏡頭重新切換到了醫院裡。
手術室的燈已經亮了三個多小時了,冷夜魅也在外面足足站了三個多小時。
一身黑色西服,禁浴、凌冽、霸氣。
表情一派沉鑄,高深莫測的只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走廊上白識的光線打落在他的身上,正邪不分,猶如地獄裡走出來的冥王。全身散發出的如地獄裡出來的冷氣,把整個走廊都凍住了,使走廊裡的其他人心底直髮虛、發涼。
這時,劉徹從另一邊走過來。
冷夜魅側目瞟了一眼:“她現在怎麼樣了?”
聲音平鋪直訴,卻壓抑着暴怒的情緒。
今天如果沒有陳東晨出手接住,那現在在手術室生死未卜的人就是她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給她一個嚴厲的教訓。
他賭氣的不去見她,硬下心腸裝作對她置之不理。
“少奶奶已經甦醒過來了,她手腕脫節,現在已經復位了,夾上夾板,估計5天后,就能好了。”
“別的地方呢?”
“還有幾處皮外傷,已經上藥處理好了。”
“頭沒有事?”
“沒事,已經做過腦CT了。醫生說沒事。”
“內臟呢?”其實內心還是很擔心她的身體的。
“沒事,醫生已經給她做過全身檢查了。”
“嗯。”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一想到她竟然爬上那麼高,再一次用她自己的生命威脅他,男人心裡的怒氣又噌噌噌的上升。
“派四個保鏢輪流守在門口,別讓她出病房半步。給足她所有生活用品,除了醫生和護士必要的溝通,讓任何人都不要跟她說話。”憋着她!
“……”
看來這一次少奶奶真的是惹得少爺雷霆大怒了。
劉徹嚇的脖子縮了縮,趕緊的畢恭畢敬應諾着:“是,少爺,我這就去安排。”
應諾了一聲,轉身要離開。
冷夜魅看着手術上還亮着的燈,又沙啞的補上一句:“再暗處多派一些人守着,免得有人要找她魚死網破。”
劉徹眼睛順着少爺的視線,也落在那盞還亮着的燈上,秒懂。鄭重其事的應諾着:“是,少爺,我知道了。”
劉徹的腳步剛離開,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了一陣微微凌亂的腳步聲。
冷夜魅眼眸一沉,轉頭。
果然是他來了。
來的還真快!看來帝豪大酒店裡確實有他的眼線。
陳品頭髮凌亂,額頭冒着薄汗,步態慌亂的往手術室匆匆而來。
看着他,冷夜魅本來陰沉的表情,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匆匆而來的陳品看到冷夜魅嗤笑着看着他時,身體立即一怔。
兩人雙眼對視兩秒鐘後,陳品看看緊閉的手術室,再看看一臉嗤笑的冷夜魅,再看看走廊裡站着的衆多保鏢,問:“這是你擺的局,其實陳東晨並沒有在裡面,是不是?”
冷夜魅嗤笑的表情更濃,發問:“那請問我的好表叔,你是希望這是我在擺局引你過來,還是希望這事故是真的?”
陳品的心裡一頓。
這兩個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快說,我兒子是不是真的在手術室裡?”陳品沒有耐心的着急問。
“你的兒子?現在這麼關心,早上哪兒去啦?”冷夜魅再一次嗤笑:“你的兒子,不管他死活的放毒蛇咬他?你的兒子,不管他死活的利用他?一點都不擔心我會一怒之下直接殺了他?”
“我說過了,那次我料定他身邊的女孩會救他的。我也料定你不會動手去殺他的——”
陳品說到這裡的時候,話一頓。一雙老眼盯着手術室的門,猛然的轉到正題上:“這麼說,我的兒子真的在手術室裡面了?!”
冷夜魅沒有回答,而是冷眼也盯着手術室的門,薄脣裡冰渣擲地的丟出一句話:“給你那5%的股票的錢,作爲我買你兒子的命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