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不停的“啾哇兒,啾哇兒,啾哇兒——”的警報聲給這個本來就緊張的氣氛更添加了驚悚感。
溫歐菲整顆心都像玩蹦極一下,不知道會不會下一秒鐘她的心就直接蹦出了她的胸腔。
現在她不僅是擔心她自己的小命不保,還擔心楊少漠的安危呢。
在男人邁着步伐向她走來的同時,她的腦子裡翻閱着五年前,他幾次把楊少漠教訓的或傷或奔潰的場面。
“冷、冷夜魅,你冷靜點,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你先聽我解釋。”溫歐菲着急又慌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冷夜魅的一雙鷹眸直直的盯着那個靠在自己小老婆頸窩裡的頭,如果鷹眸是利劍的話,楊少漠的那顆頭現在估計已經被他的冷眼射成了馬蜂窩了。
此時的他哪還能聽得見小老婆的話?!
“冷夜魅,別,少漠他生病了,你不能再揍他,這一次揍他,他必死無疑了!”
必死無疑?!
冷夜魅鷹眸掃了一圈房子裡幾處對着他的槍口,心裡冷笑。
冷笑小老婆的幼稚,更冷笑那幾個握着槍的人的幼稚,就那幾槓破槍還想傷到他?
不過,他並沒有讓那些槍響起,他不想嚇着自己的小老婆。
冷夜魅走到楊少漠的身邊,沒有打他,而是直接抓住了楊少漠的一隻手,把楊少漠拽到了他自己的身邊,嘴上輕描淡寫的說:“老婆,你放心,我怎麼會揍他呢。畢竟在這過去的五年裡,他對你和我們的孩子們照顧的很。”
溫歐菲無法相信的看着一副雲淡風輕的冷夜魅,真的無法相信的他突然改變的態度,可又看不出他做出要傷害少漠的動作來,確實只是扶着了他的身體。
只有冷夜魅喝楊少漠兩人知道,冷夜魅在伸手抓住楊少漠手的時候,食指和中指就已經用力的按在了楊少漠手腕的脈搏上。
被有功夫的人控制住脈搏,也就阻止了全身血液的正常流通。
普通的人如果被控制住了,那就會因爲血液不流通,而全身發紫,心臟也會血液的不流通而罷工,最後死亡。
楊少漠被冷夜魅控制住手腕上的脈搏後,就立即暗自反抗了。
可是他本來武功就比冷夜魅弱,又剛剛做了一場腿上的手術,自然是沒有跟冷夜魅抗衡了。
他的臉色已經因爲身上的血液不流通而變的發紫。
可是他硬撐着不做直接反抗。
他知道冷夜魅的目的,他是逼迫他露出真正的能力來,讓溫歐菲知道他剛纔只是在找機會揩油。
一個硬撐着,一個硬逼着,
氣氛就在這火光劍影中緊張的流淌着。
楊少漠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
在他快撐不下去的時候,聽到警報聲匆匆而來的莎莉一看到這個情形,立即擔心的衝了過來,趕緊的把楊少漠從冷夜魅的手中救了回去,臉上不悅的斥責:“冷先生,你別欺人太甚!”
溫歐菲聽見了,趕緊替冷夜魅解釋說:“莎莉,你誤會了,冷夜魅是在幫忙扶住少漠,沒有要傷害少漠的意思。”
“你——”
莎莉還想指責,想把冷夜魅欺負楊少漠的真實情況給曬出來,只聽的冷夜魅輕聲冷笑跟溫歐菲說:“哼哼,老婆,這房子的屋頂上有好幾只鳥,要不要我把他給打下來給你的青梅竹馬補補身體?!”
溫歐菲完全聽懵-逼了。
她發現自己的思維的跳躍速度又一次跟不上男人的思維跳躍速度了。
“什麼意思?”溫歐菲弱弱的問。
溫歐菲不懂,可楊少漠和莎莉卻心裡非常清楚。
“滾,滾,滾,你們兩人都給我滾!”莎莉咆哮着驅趕。
她確實惱怒大了,本來是指望溫歐菲過來勸說楊少漠不要自暴自棄的,現在卻看到楊少漠又被他的情敵欺負了。
他心裡該有多疼,多痛啊?!
冷夜魅也無所謂,他拽起自己的小老婆,溫柔又寵溺的說:“老婆,你聽到了嗎?人家這裡不歡迎你。人家小兩口在這裡生活的好好的,你老過來打擾怎麼行?走,我們回家去。”
“可是,我,少漠他——”
“你的青梅竹馬有他的女人照顧着,好的很。”
“我——”
“大甜筒和小甜筒今天剛打過預防針,不知道有沒有不適的反應,我們趕緊回去看看吧。”
還是這一招最後用了,溫歐菲的心裡一個滾動,身下的腳步已經不由自主的跟上冷夜魅的腳步了。
冷夜魅在牽着自己小老婆走出別墅的時候,薄脣裡給楊少漠扔出一句話:“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不管你依靠上了誰。還有,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博取女人的同情心,輸也要輸得有骨氣一些。”
冷夜魅說完,帶着一臉蒙-逼的小老婆揚長而去。
葡萄架下,楊少漠握住柺杖的手繃緊,直到那輛黑色轎車消失在了沙灘裡後,他揚起自己手中的柺杖揮舞着旁邊那平時精心護理葡萄架。
“少漠,別,你冷靜點,你現在不能動氣。”莎莉趕緊的按住了楊少漠的手,苦苦的請求着。
楊少漠像個失敗的孩子,突然抱住了莎莉的身體,啞聲問:“莎莉,是不是,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很沒有用?我是不是真的很沒有用?”
“不,不,不,少漠,你一直是我心裡的英雄,你一直是我心裡那個從天而降救我的英雄。否則我不會——”
莎莉想說“否則我不會一直深愛着你”的,可是話到嘴邊剎住了。
她知道他的心裡只有那個青梅竹馬,所以說再說的話也沒有用,除了讓楊少漠覺得有壓力而推開她外。
果然,緊接着,楊少漠抱住她的身體突然僵硬。
幾秒鐘後,他輕輕的推開莎莉的身體說:“我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轉身離開。
莎莉失落的看着楊少漠落寞的身影,眉宇間是深深的擔心。
一分鐘後,楊少漠乘坐電梯重新回到了樓上書房。
剛剛從電梯出來,就聽到書房裡的電話響了。
知道書房這個電話的人不多,他趕緊的接起了過去接起電話。
“楊先生,最近過的還好嗎?”電話裡一位久居高位的老者發出冷冽的問候聲。
楊少漠拿着無線電話來到了窗戶邊,看着莎莉在一點點的修理着那個剛剛被他砸壞了的葡萄架,沉聲開口說:“不是還有三個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