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聽到結果,她不想聽到那個可怕的結果——
她全身瑟瑟發抖着,那隻沒有受傷的小手,緊緊的拽着冷夜魅的手臂。
應該是太緊張害怕了,她的指甲深深的扣進了冷夜魅的手臂裡。
冷夜魅感受到了自己手臂上的疼痛,但忍着,讓她發泄着。
他的另一隻輕輕的虎摸着溫歐菲的後腦勺,安撫她先不要緊張。
白一鳴看到了溫歐菲的緊張,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在賣關子了,開口說:“小嫂子別緊張,你媽媽的手術很成功。這一次手術順便把她腦子裡以前留下的血塊也給清理掉了。總歸是有驚無險。”
溫歐菲那提在心口上好幾個小時的石頭,這一下總算是落了地。
那緊繃着的表情這才鬆弛了下來,那緊緊拽着自己老公的手,這才慢慢的放開了。
不過下一秒鐘,冷夜魅那剛剛從小老婆的魔爪下解救出來的手臂又遭小老婆的毒手了。
“老公,你聽到了嗎?”溫歐菲用力的拽住冷夜魅的手臂激動的說:“老公,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你聽到白醫生剛纔說的話了嗎?他說有驚無險,太好了,太好了。他說手術很成功,太好了,太好了。他說把我媽媽腦子裡原來的血塊也清楚掉了,太好了,太好了。”
溫歐菲激動的是完全語無倫次了。完全沸騰了!
旁邊的老男人老公還是完全的淡定的波浪不驚。
他像剛纔一樣,一手忍着小老婆指甲的掐痛,一手虎摸着小老婆的後腦勺,讓小老婆感受到這個消息是真實的
嘴上寵溺又溫柔的說:“是的,我聽到了。這一下你不用擔心了。”
“嗯嗯嗯——”溫歐菲連連點頭着。
當然激動之餘也沒有忘了感謝辛苦了這麼久的醫生們了。
她嚥了咽有些乾澀的喉嚨,平復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纔開口道謝着:“謝謝,謝謝你白醫生,謝謝你了。”
同時也不忘謝謝別的醫生:“謝謝你,辛苦你們了。”
“大概多久才能醒過來?”溫歐菲又開口問。
“四五個小時後就會醒過來了。”
“醒過來後,會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嗎?”溫歐菲再補加一句。
“這個難說,那些失去記憶的東西畢竟過去了那麼久了。正常的人時間久了的事情也會忘記,更何況是做了腦部手術的人呢。”
“哦。”
這一點溫歐菲到沒有很難過。
經過了這一場生死,她更加重視媽媽的生命了。
媽媽活着,能陪在她的身邊就好了,其他的她也無所謂了啦。
不過,這一點對冷夜魅來說並不是好事,他還期望打開葉玉婉腦裡的記憶,找到當年那場車禍的真相呢。
不過眼下,只要小老婆高興了,其他的東西全都先拋在一邊吧。
葉玉婉被幾個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後,臉色更加慘白了。
不過溫歐菲剛纔已經從白一鳴那裡聽到說媽媽的手術很成功的消息,所以雖然心疼,卻也少了份擔心。
葉玉婉推出手術室後,很快又被推進了旁邊的重症監護室。
冷夜魅知道溫歐菲現在想陪着媽媽,就跟醫生打了聲招呼。
讓溫歐菲穿上防菌服,進去陪着葉玉婉。
安頓好丈母孃和老婆後,冷夜魅也沒有在重症監護室呆多久,他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白一鳴在臨時的辦公室休息室內,洗完澡休息了。
冷夜魅走進房間裡,他正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聽到聲音走路聲音,他就知道是冷夜魅進來了。
“嘿,你丈母孃沒事,所有問題都已經剛纔在手術室門口說了。我現在需要休息,別打擾我。”
冷夜魅沒有說話,身體斜靠在旁邊的辦公桌上,垂目看着白一鳴。
白一鳴確實想休息極了。在H市的這幾天,他和於麗娜兩人小吵勝新婚,現在如膠如漆的。他白天在生活上哄着老婆開心,晚上在牀上哄着老婆開心。
日夜的不停耕耘,本來就很累了。現在還攤上冷老大家的這一攤子事情。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自然是精力不支了。
可是他剛剛閉上眼,冷老大又陰魂不散的找來了。
本來想閉目直接忽視他的,可冷老大他老人家那一對鷹眸威懾力太強,終究還是抵擋不了那高強度的探照力。
睜開眼睛,有些幽怨的開口:“冷老大,你還有什麼事情啊?”
“兩個O型的人有可能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嗎?”冷夜魅清冷的丟出問題。
白一鳴立即一怔,緊接着他想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冷夜魅:“靠,冷老大,你嫌我還不夠累是不是?問我這樣一個低智商的問題?你特麼的,拿出手機上度娘隨便搜索一下都能得出答案的問題來問我這個專家?”
白一鳴炮轟了一頓,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
冷老大那表情?
瞬間來了興趣,連本來的疲憊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趕緊的腦補了一下情況,立即嚇得魂飛魄散——
“那個冷老大,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和小嫂子是o型血,而你的兒子或者女兒是B型血,你在懷疑小嫂子給你戴綠帽子了?那個,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不對,可能;不對,或許;不對,真的是——”
白一鳴是完全說不出那話來了,他的嘴裡真的吐不出“一定被戴綠帽子”這幾個字。擔心話一出,他直接被冷老大給滅成了炮灰。
不過他很快就淡定了下來:“不對啊,冷老大,你不是O型血啊。你是B型血啊——”
緊接着腦補了一下可能的情況,這一下嚇的全身毛孔悚然了——
“那個,冷老大,你查到了什麼,你查到你自己——你發現你自己——你找到了你自己不是——”
白一鳴的冷汗冒出了一地,也冒不出冷老大查出他自己不是冷家骨肉的話來。估計他一說出來,直接被冷夜魅一腳踹到南極去了。
不過就這樣,他還是被冷夜魅給踹一腳。
而這一腳在現在的白一鳴看來,那就是坐實了他剛纔的揣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