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就在顧若水以爲生活可以再次平靜的時候,突然她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便匆匆離開家……
帝譽大酒店。
顧若水第二次站在這個厭惡無比卻不能不來的地方,還有那個奢華的招牌刺得她眼眸微微發疼,深呼吸一口氣,拼命壓抑着心裡深處的排斥和慌亂,爲了子涵,不管做什麼,她都義無反顧……
走到8888房間前,全酒店就豪華的總統套房。
手擡起,放下,又擡起,猶豫再三,才叩響了房門。
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驀然的,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一陣凌厲的風颳到臉上,房門打開的瞬間,顧若水覺得上下跳動的心都快跑到嗓子眼了!
只是,她的腳,才顫巍巍地,往前邁了一小步,一股強悍的力道已經把她捲進房間裡。
“砰!”
巨大的關門聲,尤爲刺耳。
眼睛突然被年傲天的整張臉佔滿,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微弱的呼吸。
調整呼吸,待眼睛適應驚嚇後,顧若水才緩緩地道:“把東西給我。”這個混蛋竟然打電話給她說,他和她混牀單的時候錄像了。還威脅說聽話就要免費送人看……可想而知,她現在是恨他恨得牙癢癢的。
當那雙深黑的眼睛注視着她的時候,她不自然的撇開臉,卻意外看見在牀上昏迷的小人兒,“啊!”一聲驚呼出聲,急忙往顧子涵哪裡跑去。
然,纔剛剛邁開腳步,身子已經被一隻大掌緊緊攥住。
年傲天的手臂圈在她的兩側,成功禁錮住她的身子。
兩個人的呼吸聲都略顯粗重,在這靜謐的環境中,尤爲清晰。
冰涼的指尖,滑過顧若水白皙的臉蛋,顧若水下意識地把頭一偏。
這樣的年傲天感覺很恐怖,他究竟要做什麼?
年傲天不怒反笑,低頭望着被禁錮着的顧若水,對她,他已經勢在必得,所以,他現在有的是時間陪她慢慢玩。
敢逃跑就有被抓到之後受到懲罰的覺悟,只是懲罰是什麼自然是他說了算,當然,獵物得掌控在自己的範圍內,這樣纔有趣,不是嗎?
俯身,輕吻着粉嫩的脣瓣,遊離着,輕輕觸碰着繼而溼潤的舌頭來到她珠玉般的耳垂,感覺到她的輕顫後,勾起顛覆衆生的笑容。
“別……”顧若水輕嚀着,心思全在躺在那超大的牀上的顧子涵身上,滿是拒絕和抗拒地推着眼前的胸膛,卻又不敢太太大力,唯恐惹怒他。那麼,子涵就更加的危險了。
她可以不爲自己考慮,可她不敢讓子涵冒險。
“你有拒絕的資格?”薄脣輕啓,吐出涼薄的話語,大手用力捏着她瘦弱的臉頰,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脣瓣。
霸道強勢的掠奪和吸取,霸道的吻,讓顧若水只是覺得窒息般難受。屈服在強迫下,她無能爲力地軟倒在年傲天的胸膛上。
“這才聽話……”滿足地離開她因爲激吻後而嫣紅的脣瓣,轉身走到酒櫃裡拿出一瓶洋酒,明黃的液體緩緩注入高腳杯中,輕輕搖晃着高腳杯,輕抿一口。
他的動作優雅貴氣,可顧若水卻全然沒有欣賞的心情,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緊盯着不遠處的顧子涵。
“不是說好了,我會聽話的,你究竟對子涵做了什麼?”爲什麼他會這樣?太多太多的疑問在心頭,顧若水只能等着年傲天的解釋。
“他只是睡着了。”皺着眉頭,他不喜歡她眼裡有別人,就算是她的兒子也不行。
年傲天也在打量着她,她穿淺白色低調的連衣裙,美麗的眼睛中卻暗含着憂傷,小臉不算絕色但是清秀媚人,但身材絕對是尤物中的極品。這樣的她讓他如何能夠放下,他自然不打算放了她。
他不動,她亦不動。
因爲,她看不出來他究竟想幹什麼,這於她絕對吧是好事。
年傲天看着她暗暗的重負,卻忽然欺身走近她。
“顧若水!”
顧若水出於本能伸出了手,男人的大手好冷,雖然有空調,但是她想,他這樣的人心應該更冷。不知爲什麼被他在攬着腰時,她卻緊張異常。
可是,這個男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喜怒,沒有嘲諷。她根本就不能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眼前這個男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年傲天,我想請你拒絕這門婚事。”她先發制人。
“理由?”年傲天的聲音冷冽而低沉。
顧若水輕嘆:“因爲我們都不是想結婚的人。”
對於鞠家,有多少政商名媛想嫁進來,而顧若水的話,讓年傲天揚起了冷厲的脣角,他只是不置可否,並不正面作答。
一曲舞畢,年傲天紳士的帶她回到酒位上,顧若水低聲道:“年傲天,你究竟要做什麼說出來,我不想再這樣被你心戲弄。就算,要玩弄我。我也想明白爲什麼。”
忽然轉身,年傲天只是留給她一個高大而冷酷的背影,留給她的是未知的恐懼。
“媽咪,媽咪……”只見年傲天不知道在顧子涵的鼻子下放了什麼,顧子涵便幽幽醒來。
顧若水此刻再也壓制不住地衝了過去,語氣寵溺:“媽咪在……子涵不怕……不怕……”
顧若水自動忽略一旁的年傲天,然後扶起子涵倚在牀上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審視着牀上的孩子,生怕他哪裡有傷一樣。
她伸出手握着他無力的小手,眼睛一片溼潤,年傲天真是混蛋,怎麼連小孩子都能下手,更何況,子涵是……要是告訴他,他是否就不會傷害子涵?不,不能說,他這樣的人知道了更加的會變本加厲的!
她輕輕地抱緊顧子涵安撫着眼睛裡有着害怕的他,就算子涵平時表現的多成熟但是他在她的眼裡什麼時候都是個小孩需要她的保護,這年傲天走過來:“跟我過來。”
輕輕地拍拍握緊她手的顧子涵,安撫他說沒事。
“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你怎麼能對他下手?”顧若水哽咽着道,對着一旁的年傲天眼中充滿怨恨。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做我的女人,另外便是等着白子勳坐牢。”
顧若水眼中的恨這一幕,剛好落在了年傲天的眼裡,他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個一直逃避他的女人,只有她顧若水,敢如此的不把他當回事。每次都把他說的話當做耳邊風,不是警告過她讓她離那個白子勳遠點,昨晚竟然還給那個男人在哪裡過夜了。要不是,他有派人全程監控,她是不是會和那個男人上牀……
年傲天一邊走一邊鬆開了頸上的領帶,然後再次拿起了牆上的一支紅酒,倒在杯裡。
“媽咪,不要聽他的,我們回家。”小小的聲音老成的穩重沒有孩童的稚氣,這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顧子涵。
年傲天不帶感情地望了顧子涵一眼,冷冷地對顧若水說:“給你一晚的時間考慮。”
……
顧若水回到家後,腦海裡全是年傲天冰冷狠戾的眼神的畫面,她只能安撫着顧子涵,讓他早些休息。
黑夜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沒有開燈黑夜籠罩着她。就如年傲天給她的感覺,這樣她纔會忘不了危險。
當想起年傲天盯着子涵的眼神,她的身體顫抖不停,心好像被撕裂開來一般。這樣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樣,那一刻,她絕對不懷疑年傲天能殺了子涵。
恐懼和對兒子的愧疚,使她再也沒有辦法不得不做一個決定。更加上,她絕對不能讓學長因爲她的事情而受累的,畢竟年傲天是個有權有勢的人,現在社會上最不缺的就是被冤枉的人。
一夜都未眠。
顧若水掛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起牀,她輕嘆了一口氣,準備出門先送孩子去上學再去上班。
一到公司,所有的員工都在向她點頭微笑。
“他們這是怎麼了?”她問旁邊的同事藍欣怡。
藍欣怡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合不上,“你不知道自己升職了?”
她什麼時候升職了?顧若水聽的一頭霧水,當進了經理的辦公室。
“經理,你找我什麼事情……”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白雅欣正有一種要吃了她的眼神望着她時,有種不好的感覺瞬間漫然在全身讓她快暈倒了,白雅欣和經理有一腿是公司上下都公開的秘密,她自然不是因爲這樣害怕,而是,她的眼神……
白雅欣狠狠地凝視着她:“還以爲你真的很清高呢,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吊高來賣的。”一定是那晚上,她勾引了連城總裁,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通知?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請你不要開口就侮辱人。”顧若水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允許別人無端諷刺。
“好了!不要再說。”一向和顏悅色的經理沉聲斥道,瞪了白雅欣一眼。
誰知道白雅欣不停反而更加的說的難聽:“顧若水,你好聰明啊,讓我鋪好了路讓你爬上他的牀……”
顧若水一面茫然地望着她。“請你放尊重些,雖然你是我的上司,但話可不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