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檸是越聽越糊塗,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問什麼,就只能由着冷皓辰一點一點的講給她聽。
冷皓辰的眸子暗了下來,聲音裡帶着哀傷的說:“不知不覺,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20年了,我們幾個孩子也都長大了,周圍也已經沒人再提起韓伯伯了。”
“其實韓伯伯纔是韓家的大少爺,是韓家的掌舵人,而現在韓家的掌舵人,韓若雲的父親其實韓家的二少爺。”
“當年我父親和韓伯父兩人是很要好的朋友,而我母親則和慕雪阿姨的關係特別好,我們三家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樣。所以當慕阿姨產下一個女孩兒的時候,我們兩家就很餘款的約定了親事,可是慕雪阿姨的孩子還沒滿月。”
說到這裡,冷皓辰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緩了半天才開口說:“都沒等這個可愛的小妹妹滿月,韓伯伯一家就慘死在了一場離奇車禍之中。”
夏曉檸聽着不覺得有些心痛,用力的咬着嘴脣,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冷皓辰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頭看着夏曉檸,接着說:“當然,正像你聽見的那樣,當年的車禍,其實並不簡單。我們冷慕兩家一直都覺得是韓二少爺搞的鬼,只是無奈一直沒有線索和證據。”
“檸檸,你還記得之前你等我到很晚的那天嗎?”
夏曉檸點了點頭說:“我記得,你剛向我求婚後不久。”
冷皓辰點點頭說:“對,就是那天,其實那天我急忙出去,也是因爲聽說當年的車禍有了新的消息,可是最後也還是沒有結果,止步不前。”
看着難過的冷皓辰,夏曉檸牽過冷皓辰的手,安慰說:“別難過了,我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冷皓辰輕輕地把夏曉檸攬在懷裡,溫柔的說:“檸檸說得對,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因爲當年的事情有了新的線索,大家冷家,慕家,楚家全都出動開始順藤摸瓜,所有的人都忙碌起來,這個週末出去玩的計劃自然是破滅了,夏曉檸和林樂都留下來,陪着他們加班。
整個週末大家都不斷的忙碌着,因爲所有人都介入了當年事情的調查,對於當年的事情夏曉檸也是越來越清楚,和冷皓辰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好多想不通的地方也都漸漸地想明白了。
比如爲什麼慕伯母第一次見她就那麼排斥,比如那個鐲子慕爺爺爲什麼要送給她,比如爲什麼冷伯母看見鐲子會傷心流淚,這一切夏曉檸都想通了。
兩天晝夜不分的調查,也沒能解開當年的謎團,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當年那個電話究竟是誰打來了根本無從查找,而電話裡說了什麼更是未知數,所有的線索又一次的斷掉了。
儘管最終也沒有新的證據證明,當年的車禍不是意外,但是大家卻並沒有特別的失落,很快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因爲這些年這讓的大喜大悲已經太多次了。
因爲截止到週末的晚上,大家已經確定了這一線索,已經完全沒有查下去的價值了,所以晚上大家都回家好好地睡了個覺,然後週一開始了正常的工作。
一切看上去又恢復了正常,冷皓辰批改着文件,楚帆上來彙報情況,夏曉檸依舊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看着好似永遠也看不完的資料。
冷皓辰看了看楚帆遞過來的資料,簽了字遞給了楚帆,然後說:“沒什麼問題,就按這個執行吧。”
冷皓辰的話音還未落,辦公室的門就被猛地推開了,之間慕凌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說:“皓辰哥,功夫不負有心人。”
冷皓辰皺着眉,看了看跑的滿頭大汗的慕凌風,一臉嫌棄的說:“你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一旁的楚帆看了看,遞過去一杯水說:“趕快喝杯水吧,然後再慢慢說。”
慕凌風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後激動地說:“當年的事有線索了,我老爸找到了當年醫院的護士,護士說當年送去醫院的只有兩個大人,並沒有小孩兒,並且這件事非常的確認,當年人是經她手送去殯儀館的。”
聽完慕凌風一口氣說完的話,楚帆和冷皓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才相信自己剛剛聽見的都是真的。
冷皓辰站了起來,面色凝重的看着慕凌風問:“也就是說,韓伯伯和慕雪阿姨的女兒,有可能還活着。”
慕凌風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對,我老爸已經調動全部勢力在找了,並且已經找到了部分證據,基本可以證實當年的車禍不是意外,並且絕對和韓家脫不了關係,爺爺已經決定要開始動手處理韓氏了。”
冷皓辰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好,讓慕爺爺放心,冷氏一定會全力配合的。”
慕凌風衝三個人拜拜手說:“那我就先走了,後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楚帆看了看也和冷皓辰說:“我也先下去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做的。”
一時間辦公室裡又只剩下冷皓辰和夏曉檸,夏曉檸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她也爲當年的那個孩子有希望活着而開心,可同時她又很害怕。
夏曉檸一想到,這個人是冷皓辰真正的指腹爲婚的未婚妻,不免心裡開始有些混亂。
夏曉檸的這點小心思,哪裡逃得過冷皓辰的眼睛,冷皓辰看着夏曉檸擔憂的樣子,倒是覺得很開心很欣慰,因爲知道吃醋這也就證明,她已經慢慢地走出了夏媽媽過世的陰影了。
冷皓辰走到夏曉檸的身邊,溫柔的揉了揉夏曉檸的腦袋,微笑着說:“放心吧,就算找回了韓伯伯和慕雪阿姨的女兒,她的回來依然改變不了什麼,你依然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接着冷皓辰半開玩笑的說:“我們現在拼命地想找到她,只是希望能找到韓伯伯和慕阿姨的血脈,其他的事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聽見冷皓辰這樣說,被猜透心思的夏曉檸瞬間紅了臉,撒嬌似的說:“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