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不嫁?你嚇唬我嗎?”伯母皺着眉說:“好了,你不用這樣威脅我們,就算是看着你一輩子不嫁,我們願意養着你,但是就是不許你嫁給這個男人。”
伯母說的異常堅決,沒有半點的商量餘地,一時間大家就僵持住了,然後突然聽見伯母說:“現在你就有兩個選擇,要麼和我們走,從此和他不再聯繫,要麼就是就是你和他走,從今往後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慕容伊允跌坐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歐陽宇心疼的扶起慕容伊允,一邊溫柔的幫她擦着眼淚,一邊安慰說:“好了,別哭了,我的我都心疼了。”
慕容伊允看着歐陽宇,眼神特別的複雜,然後突然推開歐陽宇,然後轉身看向自己的母親說:“好,爸媽,我答應你們,從今往後不再和宇聯繫。”
聽到慕容伊允說出這句話,歐陽宇是心疼的,但是卻並不意外,歐陽宇知道慕容伊允很孝順,一定不會做出斷絕父女關係這樣不孝的事來。
慕容伊允的媽媽似乎,也並不意外慕容伊允的決定,沒什麼表情的說:“那走吧,回家!”
“媽,至少讓我們好好告個別吧。”慕容伊允的媽媽沒有同意,也沒有阻止,也算是默許了吧。
慕容伊允緩緩的回身,眼神裡滿滿的不捨和愧疚,看着歐陽宇久久不能說話,看着慕容伊允難受爲難的樣子,歐陽宇努力的擠出一抹微笑說:“好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聽到歐陽宇這樣的理解,慕容伊允的眼淚如決堤一般流了下來,任憑歐陽宇怎麼擦都擦不幹。
“宇,對不起,我不能不孝。”慕容伊允哭着說完,轉身拼命的跑開了。
歐陽宇知道慕容伊允難受,知道她爲難,但是他此刻的心也是如同刀絞,本以爲這一次的重逢,是幸福的開始,卻沒想到,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看着慕容伊允的車越來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了,歐陽宇才沮喪的回到了自己的車上,當打開車門,看見副駕駛上那一捧鮮紅的玫瑰,歐陽宇的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淚。
歐陽宇看着那鮮紅的玫瑰,然後痛苦的閉上眼睛,似是催眠自己一般的說:“伊允,你一定要幸福,沒有我,你只會過得更好。”
不論這樣的自欺欺人有多麼的假,但是歐陽宇卻依舊願意相信,因爲只有這樣,他的心裡纔會舒服一些,好受一些。
慕容伊允的離開,讓歐陽宇感覺,好像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樣,空落落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歐陽宇頹廢的倚在車座上,然後翻開通訊錄撥通了冷皓辰的電話,歐陽宇本來是想着找冷皓辰求安慰,不過他哪裡知道,冷皓辰也是個缺少安慰的孩子。
楚帆皺着眉頭看着一地的空酒瓶子,然後又看看仍然興致高漲,一杯杯喝下去的冷皓辰和慕凌風,深深地嘆了口氣。
楚帆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樣下去還不得出人命啊!於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把將冷皓辰手裡的酒杯搶了過來,然後憤怒的說:“冷皓辰,你別再喝了,凌風胡鬧,你也跟着他胡鬧嗎?這麼喝酒很傷身體的,你不知道嗎?”
冷皓辰疲憊的笑着,然後搶過楚帆奪過去的酒杯,然後晃動着酒杯說:“胡鬧?姑且就讓我胡鬧一次不好嗎?放心吧,我沒事,就算是喝得酒精中毒了,那不還有歐陽在嗎?”
冷皓辰才說完,電話就響了,上面正是歐陽宇的來電,冷皓辰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然後直接把手機塞給了楚帆,“你看,歐陽總是這麼及時!夠兄弟!”
楚帆無奈的看着已經醉的語無倫次的冷皓辰,然後無奈的接起了電話,本來楚帆剛想說讓歐陽宇來勸勸結果楚帆還沒開口,就聽見歐陽宇聲音異常低落的說:“在家嗎?出來陪我喝兩杯!”
楚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又來了個心情不好的,湊到一起都能鬥地主了,楚帆深深地嘆了口氣說:“他沒在家,在慕凌風的會所,兩人已經喝得昏天黑地了,不差你一個!”
歐陽宇只聽了前半句,知道冷皓辰在慕凌風的會所,而後半句歐陽宇壓根沒聽,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一旁,一腳油門到底,直接趕去慕凌風的會所。
掛了電話,楚帆無奈的對一旁的季陽說,“本來兩個就夠讓我頭疼的了,一會兒還得來一個,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什麼日子啊!大家都這麼不開心。”
楚帆說完無奈的拿起了一旁的杯子,也倒上了酒,一飲而盡,季陽更是沒辦法了,搖了搖頭退出了房間。
歐陽宇這一腳油門倒是真快,沒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到了慕凌風的會所,但是當歐陽宇推開門,看着已經喝得理智不在線的兩人,詫異的看着楚帆問:“這兩人什麼情況啊?”
楚帆聳聳肩,然後指了指慕凌風說:“那個,今天和女朋友分手了,正難受着。”
說完楚帆又十分嫌棄的,看了看已經和慕凌風一起坐在了地上的冷皓辰說:“這個,一肚子的自責,也在難受着,怎麼勸也勸不了。”
楚帆說完又擡頭看了看歐陽宇問:“你呢?你又是什麼情況?怎麼也來喝酒了?”
歐陽宇坐在楚帆的旁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無奈的說:“今天晚上,伊允坐飛機回來了。”
“回來了?那是好事啊!那你不陪她到這兒來做什麼?難不成吵架了?”楚帆好奇的問着。
“吵架?”歐陽宇搖了搖頭說:“我哪裡捨得和她吵架啊!”
歐陽宇說着,拿起酒杯一乾二淨,然後又連連喝了三杯,楚帆看情況不對,連忙攔住歐陽宇問:“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出來啊!”
歐陽宇一杯杯灌着酒,然後痛苦的說:“楚帆,這一次我真的沒機會了,我徹底失去伊允了。”
歐陽宇說完,直接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的用酒精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