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林樂終於笑了,眼淚也不再是悲傷地,而是喜極而泣,終於,兩人終於沒有了秘密,林樂心裡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她再也沒有顧慮了。
這種感覺真好,林樂覺得自己身心輕鬆,再也不用怕那一天有什麼秘密,再被揭穿而失去自己最愛的人。
謊言也好,隱瞞也好,這都是一種煎熬,如果不曾真心對待,就不會恐懼,但是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瑕疵,都會覺得罪大惡極。
兩人終於和好如初,楚帆看着一屋子的行李,然後指了指,看向林樂說:“我是不是再晚一步,你就真的逃掉了,讓我再也找不到了?”
林樂撥弄着手指點了點頭,看了看地上的行李說:“我是真的忘不了你,但是又不想耽誤你,所以我想,只有我走了,你纔會得到幸福,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是我錯了,是我自作聰明瞭,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不可以!”楚帆戳了戳林樂的腦袋,然後假裝不高興的說:“你知道嗎?就是因爲你這點小心思,你的這點自以爲是,我們差一點就這樣錯過了。”
楚帆說着說着,眼睛突然就紅了,拉着林樂的手說:“不過還好,我及時的趕來了,老天爺不過世嚇唬了我一下,最後發現我們太愛彼此了,沒有捨得這樣拆散我們。”
林樂看着楚帆,用力的點了點頭,“是啊!謝謝老天爺,也謝謝你,謝謝你及時的趕過來,我纔沒有一輩子遺憾。”
聽到林樂這樣說,楚帆才恍然大悟想起什麼,然後激動的說:“其實,我們還應該感謝一個人!”
林樂看着楚帆,蹙了蹙眉頭,一臉疑惑的問:“我們還應該感謝誰啊?”
林樂說完,馬上恍然大悟,想起了昨天夏曉檸臨走時說過的話,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後看着楚帆說:“是曉檸,對不對?”
楚帆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林樂說:“其實,你離開,我都慌了,所以腦子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理智,是曉檸幫我,我才終於沒有錯過你。”
林樂笑了笑,然後看着楚帆說:“難過曉檸昨天會說那一番話,還有你怎麼突然就變得聰明瞭,想來這些,也都還是曉檸幫你出的主意吧。”
楚帆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說:“其實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慌張的只想着讓你原諒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你爲什麼不肯原諒我,不肯和我在一起,知道昨天,曉檸過來,點醒了我。”
林樂點了點頭,然後問:“所以,你昨天在曉檸的指點下,辦了這些,然後又連夜的感到我這兒,是不是?”
“是!”楚帆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其實古話說的真的沒錯,我們都是當局者迷,而反倒是曉檸,旁觀者清。”
楚帆站起來,拉着林樂的手說:“好了,我們終於和好如初了,我想你是不是該和我回家了呢,這個地方真的不適合在住下去了。”
這一次,林樂再也沒有理由拒絕了,跟着楚帆再次回到了那個充滿回憶的公寓,林樂覺得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不過不論過程多麼的艱辛,最後的結果卻是好的。
而此時睡了個懶覺的夏曉檸,纔剛剛起牀,看了看時間,然後歡快的洗漱下樓,果然冷皓辰正坐在下面等着她吃早飯呢。
冷皓辰看着夏曉檸開心的樣子,忍不住問:“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開心,笑的合不攏嘴。”
夏曉檸指了指手機上的時間,然後說:“我是一想到今天他們倆就要和好了,爲他們開心啊!”
“你就這麼確定?”冷皓辰一臉不能相信的樣子,看着夏曉檸,結果第二句話還沒說出來,電話就響了。
冷皓辰接起電話,聽着那頭的彙報,然後衝着夏曉檸豎起了大拇指,一掛斷電話,就感慨的說:“你還真的是神機妙算啊!林樂已經被楚帆接走了!”
夏曉檸一邊喝着牛奶,一邊解釋說:“他們倆本來就是自己找事,自己折磨自己,早晚還是要在一起的,現在想明白了,不就沒事了嘛!”
夏曉檸一邊把麪包片塞在了嘴裡,一邊說:“看時間,這兩個人應該也快來了!”
“來這兒?爲什麼?”看着夏曉檸一副大師一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冷皓辰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她。
可是這一次靈驗的更快,夏曉檸還沒有開口呢,楚帆的車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冷皓辰別墅的門前。
冷皓辰砸了砸舌,然後看着夏曉檸說:“你可以去擺攤算命了!”
冷皓辰的話音剛落,就看見楚帆和林樂已經到了門口,於是看着夏曉檸聳了聳肩說:“走吧,你看看你的成果!”
剛一進門,就看着兩人膩歪的手牽着手,冷皓辰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一言不發。
夏曉檸則是高興地走到了楚帆和林樂跟前,興奮地說:“看着你倆和好如初,還有如膠似漆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樂樂這次的爆發,是正確的。”
林樂紅着臉,白了夏曉檸一下說:“好了,你就別說風涼話啦,不過不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了。”
夏曉檸拉着林樂的手,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安慰的說:“其實你真的不必難過,真的,這一次對於你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其實林樂心裡很清楚,夏曉檸說的沒錯,說出來,真的是對的,畢竟如果不說出來,那就會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那麼每天就會活得戰戰兢兢,可是現在好了,再也沒有顧慮了。
林樂看了看楚帆,又看了看夏曉檸,用力的點了點頭說:“沒錯,我不後悔我當初的選擇,說出來,是對的。”
林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夏曉檸說:“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讓我認清自己,我可能還陷在無線的自責裡,怎麼都不肯原諒自己,不肯接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