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闌軒,林錦書彷彿回到父親還在那些年,重拾那種被疼被愛,被呵護在手心的感覺,無論如何,闌軒在她最脆弱時走進了她的心裡,陪她走了三年,她品嚐到了愛情的美好,同時也懂了恨。
恐怕這一輩子她林錦書都不會忘記,那段花季年華里,有一個叫闌軒的男子來過。
林錦書掛掉電話後,一個人抱腿坐在房間的窗臺上,望着窗外一片笙歌繁華。原來廈門的夜晚,一直都那麼美好,沒有因爲闌軒的離開而失去色彩。當晚蕭雅下班回家時,看見林錦書一個人坐在窗臺上,好似哭過,也不主動問,她知道林錦書會說。
蕭雅知道是關於她那個所謂的母親的事後,沒明確說不幫,但林錦書知道至少在金錢上蕭雅是不會幫的。
林錦沒想到蕭雅說的人會是蘇沐笙,依舊是“青稞”林錦書覺得有點尷尬,而蘇沐笙卻是一派休閒的模樣,和那天的他很不一樣。
“這把黑的說成白的是有點難度,不過沒有我蘇沐笙打不贏的官司。”林錦書把許輝的事給蘇沐笙大概說了一下,蘇沐笙回答得特平靜,不無理,不傲慢,卻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那個…費用問題…”林錦書問得特小心。
“不多,你是蕭雅的朋友,就收你50萬好了”蘇沐笙說這話時是笑着的,林錦書卻要哭了,多年後想起了,林錦書覺得蘇沐笙當時絕對是故意的。
現在別說五十萬,五萬她都拿不出來,找蕭雅幫忙是不可能的。蕭雅說過,林錦書,只要是你的事,我蕭雅傾家蕩產也給你辦好,但其他的免談,就算和你有血親關係的也沒用,這次蕭雅幫她找律師也是很盡人情了。
“我沒那麼多錢”林錦書說的很小聲,低着頭跟犯了錯的小孩似的,才叫那個委屈呀!
蘇沐笙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個很簡單的女子。兩次見她都是白色的雪紡裙,白色的平底鞋,黑色的捲髮被挽起盤上,乾淨清爽,素顏朝天,一點也不像二十好幾的女人。
“如果你跟我求婚,興許我可以給你個人情價”蘇沐笙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機,靠在沙發上,那姿態別提有多慵懶誘人。
“人情價多少”林錦書幾乎是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這不就表示自己願意跟他求婚了嗎!
“二十萬”
“二十萬,兩萬我都沒有”林錦書說完趕緊捂着嘴,失言了,這不是戲弄別人嗎!沒錢打什麼官司啊!幸好蘇沐笙沒說這話。看着林錦書捂着嘴的模樣,蘇沐笙覺得特有趣。
“你面部表情挺豐富的啊!不怕面癱啊!”林錦書沒想起蘇沐笙也會開玩笑,轉念一想,人家怎麼就不會了,難道人家臉上寫着我是冰山來着。
“你才面癱,你全家都面癱,你祖宗十八代都是面癱”林錦書覺得自己今天不是一般的衝動,自己是來求人的怎麼罵起人來了啊!
“呵呵,原來你就這麼想和我成爲一家人啊!”林錦書覺得蘇沐笙絕對是一惡魔,那天蘇沐笙肯定是裝出來的。
“你到底幫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