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向北天佑拿藥……
百里夏說的很輕鬆,沒有一絲不捨得。
話語聽在溫瑜耳朵裡,修長的細眉不自覺挑了挑。
這樣功效的藥,絕對是北家秘製的藥,不是那種北家在市場上銷售的藥可以比的。
百里夏說得這麼輕鬆,以後還能再要,那她和北家的關係有多親密,才能做到這一點?
溫瑜不自覺對百里夏重新審視起來,這女孩柔柔弱弱,背後卻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般。
如果她不是先生的敵人,那該多好。
當然,如果……她可以是慕旭日的人,那就更好了。
比起寧安然,這個百里夏的價值明顯更大,大不知道多少倍。
溫瑜剛想開口說什麼,身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夏夏來了。”
慕旭日操作着電動輪椅,緩緩從書房駛了出來。
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話語裡沒有一絲不悅。
聽起來,似乎他並沒有因爲寧安然的事,生百里夏的氣。
百里夏向他行了個禮,喚道:“三先生。”
慕旭日向百里夏擺了擺手,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他也駛着輪椅來到沙發旁。
百里夏也沒見外,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溫瑜更是有點看不透她了,此時的百里夏與之前有着很大差別。
她覺得始終有點奇怪,卻又說不清到底怪在哪裡。
溫瑜只好看着慕旭日,她相信,先生一定可以看清楚,百里夏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先生,夏夏是來給安然送藥的。”
“送藥?”慕旭日眼底浮起一絲疑惑。
溫瑜立即解釋道:“送的是北家的藥。”
慕旭日眉角一挑,回過神來看着百里夏道:“這麼貴重的藥,安然怎麼能接受?”
百里夏笑了笑,道:“說起來,安然都是因爲我才受的傷。能治好她,這點藥算什麼。”
慕旭日如鷹眼般的眸子掃過百里夏的臉龐,淡淡道:“聽說你也受了傷,現在怎麼樣了?”
“我的傷沒什麼,倒是安然,她傷的比較重。”
“這都怪我,沒及時醒過來和四叔解釋清楚。”
說到這裡,百里夏臉上略帶責備道:“都怪四叔,不分青紅皁白就把安然打成這樣。”
慕旭日不知她這話是真是假,擺了擺手,笑道:“阿九也是對你好,纔會這麼衝動。”
“我還沒見過阿九爲了哪個女孩子,能像對你這樣。”
說完,他盯着百里夏的眼睛,想要看看她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百里夏卻只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那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好像是對慕梟九有着不滿。
這表情落在慕旭日眼底,他更是看不明白這女孩了。
前段時間纔有眼線回來說,阿九在她的房間裡過夜。
怎麼現在,提起阿九時,百里夏的態度卻並不熱情?
慕旭日見她不說話,又道:“況且這件事也怪不得你,如果不是安然去找你,你也不會摔下樓梯。”
“我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算了,不用再去糾結誰對誰錯,你也不要怪阿九了。”
溫瑜也附和着:“是啊,阿九這樣做也是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