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逍遙不是聽不出慕梟九的不悅,但,既然他選了這條路,就要撐到底!
“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否則呢?”慕梟九挑眉,目光冰冷如霜。
“否則,我不介意也讓她成爲我的女人!”
“慕逍遙!”
“你知道我說得出就做得到!”慕逍遙冷冷盯着他依舊在滲汗的臉,話語堅定。
叔侄兩之間,戰火瞬間燃了起來。
誰都不說話的時候,只有彼此冷到底的眼神,將房間的溫度再一次拉到最低。
“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這麼個人,不,也許,就是一個玩具。”
牀上的女孩慢悠悠爬了起來,忍着劇痛,圍着被子,慢慢滑到地上。
她不看他們,就像是對着空氣說話那般。
“誰要做什麼決定,那都只是他自己的事情,誰要我的身體,也不需要問我一句願不願意,是嗎?”
她笑得有點冷,卻只是冷,這次,一點都不苦。
因爲苦,都壓在心底最深處了。
兩個男人,被她的話弄得心尖猛地一震。
一瞬間,竟以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縈繞在心頭。
百里夏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還能保持清醒,也不過是因爲肩頭不斷傳來那撕心的痛。
那痛,一陣一陣傳來,讓她痛得冷汗直流。
剛纔四叔不知道她肩頭有傷,壓在她身上亂來的時候,幾乎連她的骨頭都給弄碎了。
她現在,臉色明明一片蒼白,卻又因爲喝了酒,酒氣上涌,兩片臉頰依舊紅彤彤的。
她抱着被子走路,步伐凌亂而虛浮,每走一步都艱難得很。
慕梟九想過去扶她一把,卻被她剛纔嚮慕逍遙呼救的一幕,氣得連碰都不想碰她一下。
慕逍遙也看出來了,這丫頭喝了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倒下去。
但她那一身的倔強氣息,卻讓人那麼難以靠近。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她走到衣櫃前,從裡頭取出一套衣服,再轉身走向浴室。
只是他們不知道,百里夏現在每做一件事,肩頭都疼的她幾乎要昏過去。
她只是靠着自己的意志,不讓自己倒下。
現在,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只有一條薄薄的被子。
她要是倒下,自己的身體就會暴露在他們面前。
也許,他們根本不在意,甚至,不管有多少男人看過她的身體,四叔也無所謂。
但,她不能讓自己活得這麼沒有尊嚴。
絕對不能!
直到百里夏走進浴室,看着浴室的門被關上,慕逍遙才反應過來。
剛纔,百里夏在四叔的衣櫃裡拿衣服……
衣櫃門打開的時候,他還無意識地看了眼。
裡頭,四叔和百里夏的衣服,一人一邊放着。
甚至,百里夏的衣服比四叔的還要多。
櫃子裡頭,那兩種風格各異的衣服,明明看起來差天與地。
可是放在一起之後,卻又是那麼融洽,一點都不違和。
他們在一起很久了,雖然用的方式讓人不那麼容易接受,可是,確確實實在一起。
他就這樣貿貿然闖過來,是不是破壞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