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欲過度的結果是,當兩個人從浴室出去時,只能精疲力盡的再次倒牀而睡,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陸寅初起牀,像個沒事人一樣做了一頓美味的不知道是早餐中餐還是晚餐的食物送到南溪的面前,昨晚上到今天上午,累壞了她,需要好好的補!
兩個人沉默的吃着飯,那個時候的時間,已經超過下午三點,南溪很尷尬!
南溪的手機就是那個時候響起的,手機上的那個名字,讓南溪的心底一跳!
她擡頭,看了一眼餐桌對面的陸寅初,而那個時候,陸寅初也擡頭看向他,南溪一怔,連忙站起身道,“那個,你先吃,我,我去接個電話!”
“嗯!”
陸寅初的表情很淡,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過!
南溪深呼一口氣,擡腳就向着臥室走去,心底很虛。
身後的陸寅初,薄脣抿了抿,表情微深。
關上臥室的門,再次深呼一口氣,南溪才接聽了電話,“喂?”他她開口,聲音都是顫的!
因爲來電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李渭歡!
“嗯,怎麼了?發現你聲音不太對!”
“啊?”南溪笑着道,“沒有啊,我……我很好啊!對了,你打電話來找我,到底什麼事情啊!”
“哦!”李渭歡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然後開口,“是這樣,南溪,大夥兒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今天晚上有個聚餐,你要來參加嗎?”
“聚餐?”
“是!怎麼,沒時間?”
“不……也不是,就是……”
“不是說了做朋友麼?而且你也說不想因爲我倆的關係鬧得大家都不愉快,況且素素,藍藍,小白,張牧還有臣清都在……雖然你結了婚,但是兼顧家庭和丈夫的同時,分點兒時間在我們這些朋友身上,應該不爲過!
聽見李渭歡這麼說,南溪再拒絕就有點過意不去了,只得點頭道,”好,你告訴我具體地點和時間!”
……
南溪出來時,陸寅初將廚房煲的湯端了出來,明明看起來貴州優雅的過分的男人,此時此刻做這些事情,居然也顯得那麼和諧!
深吸一口氣,南溪重新走到餐桌前坐下來,陸寅初將湯鍋放好,狀似隨意的問道,“誰打來的電話?”
“是……朋友!”南溪答道,很緊張!
“是楊素?還是藍琦兒?”
“……”他能想到的朋友,似乎真的只有這些!
陸寅初拿起勺子,準備舀湯,聲音平淡,“看來不是了……”
“咳!”南溪被嗆到了,“其實陸寅初……”
陸寅初看了她一眼,“要坦白嗎?”
南溪怔了怔,在男人的目光中隨便無處遁形,最後繳械,乖乖招認,“是,前男友!”說完,怕陸寅初誤會,忙解釋,“不過你要相信我,我和他現在只是朋友,很單純的朋友!”
“嗯!”陸寅初應了一聲,聲音之中,不見波瀾!
他將一碗香飄飄的肉湯遞到她的面前,“嚐嚐!”
南溪不相信他的話,“陸寅初,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不過他找你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不會生氣!”
“聚餐!就是我們那一羣人,白玉川,素素藍藍也在……”
南溪說完,再次垂下了眼眸,問向對面的男人,“那個陸寅初,我……我可以去嗎?”
“乖乖的喝完湯,我送你過去!”
“真的嗎?”
南溪幾乎不敢相信,陸寅初居然這麼好說話!
“先喝完湯再說!”
“好的,我馬上就喝!”
南溪說完,埋下頭就開始賣力喝湯。
陸寅初看着她的樣子,薄脣抿了抿!
剛纔南溪說“我們”時,是將他排除在外的吧!
扯了扯脣角,心底隱隱失落!
……
下午四點,南溪和陸寅初出門,腿間特別不適,以至於走起路來,就不是那麼利索了!
陸寅初見狀,凝眉,伸手扶住她,“怎麼了……不舒服?”
南溪本來還裝鎮定,聽到這些話,頓時就來氣,怎麼了?他還有臉問她怎麼了?
“陸寅初,你以後……以後……”
“以後什麼?”
“……”
南溪紅着臉,不知道怎麼說了!
男人的聲音卻邪魅的傳來,“以後再接再厲嗎?應該ok,我的身體狀況至少能夠滿足你到八十歲……”
“……”
“開玩笑的!”
陸寅初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等你八十歲,我已經九十歲了,九十歲的老頭子了,還能做些什麼……”
南溪聽着,怎麼就覺得那麼傷感呢,“你胡說八什麼呢,我是讓你以後那個……節制,節制懂麼?”
“不需要節制……”男人伸手,一把勾住她的纖細腰肢,“九十歲了恐怕做不了,所以要趁着現在能做的時候多做……”
“而且,要是節制了,咱們的小陸路怎麼出生?嗯?”
說完,就在她脣上偷了一個吻,南溪氣急,再次推他,“什麼小路路,陸寅初,你規矩點兒!還有,爲什麼叫小陸陸,不好聽!”
“總比花花草草,左左右右好聽……”
“又胡說,我就覺得左左和右右挺好聽……我決定了,以後生男孩,就叫左左,女孩就叫右右,你不同意我就不生!”南溪犯起犟來!
陸寅初笑了笑,“好,聽你的,生男孩了,就叫左左,女孩,就叫右右!不過我希望你能將左左右右都生出來,這還不夠,未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前前後後都要一個個的生出來,怎麼樣……“
“……”不怎麼樣,當然如果你生,那倒也可以考慮!
南溪暗自腹誹:嚶嚶嚶,爲毛生孩子的都是女人,爲毛男人不能生孩子!這不公平!不公平!!!
……
南溪下車前,趁着周邊沒人,在男人的臉上吻了一下,“我先走了!”
“嗯。”他捏了一下她的臉,“別喝酒!”
“我……我少喝點!”
“不準喝酒!”他的眸色深了一分!
“我就喝一點點,我保證!”這種場合,怎麼可能不喝酒,南溪不想去敷衍陸寅初,實話實說了!
“南溪,也許昨晚……我已經在你的身體裡種下了左左右右,如果你喝酒的話,他們可能……就沒了!”
“啊?不是吧!”單純的南溪相信了陸寅初的話,有些糾結,“那,那我不喝了!”
“嗯!乖~”陸寅初欠身,在南溪脣上吻了一下,“結束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好!”南溪主動湊上前去,在他懷裡蹭了蹭,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走了幾步遠距離,又轉過頭來,朝着他招手,漂亮的眉眼彎沉月牙的形狀,就像多年前他開着車,看到身邊的她在自己父親的身邊,笑着鬧着的模樣!
街道的路兩旁,這兩年剛栽種了一排桂花樹,此時鮮花寂靜盛開,迷亂了人眼。
花下,女孩走在碎裂的陽光一點點的向前走着,目光流轉在那芬芳的味道中,偶爾回頭,巧笑倩兮,朝着她招手,用口型讓他快點回去!
手指骨節輕輕摩擦着方向盤,眉眼間點點淡漠,明明看着還是和煦的表情,甚至嘴角還有一點笑意。
可是眼底,卻淺淺藏着一絲冰冷。
一個男人的心究竟有多大?
他並不知道。
曾經,他以爲自己的心可以很大,爲了事業,家庭,親情,可以忘掉一切,甚至犧牲自己!
可是後來的後來,在他一再妥協退讓之後,他所有的犧牲依舊是犧牲了,而那些他以爲的得到,並沒有兌現!
付出終有回報!這是他的座右銘,可是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開始質疑自己的人生,質疑自己的信仰!
他從來不是喜歡將痛苦無限擴大的人,可是當這種痛苦時時流淌着新鮮的血液,並且夜夜侵擾你的心,這種情況下,你又該怎麼做?
害怕南溪見到渭歡嗎?
怕,自然是怕的。
南溪愛她,可是愛情在她心目中到底佔據什麼地位?他並不確定,可他知道,一定不是最重要的!
一夕之間失去家人,失去家的南溪,感受到了周遭和世界的冷,所以但凡有人對她好,給她溫暖,她想要回報的,都和一般人不同。
別人是感動,而她,是感恩。
所以,無法去阻止什麼,也不能去阻止什麼,哪怕李渭歡不打那個電話,他也會允許南溪去,不會,去限制她的自由!
李渭歡說,二叔,我知道你對我的顧忌,我已經見過南溪了,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你不信任我,我很理解,因爲我甚至無法信任我自己!
愛南溪的心情,成了一種病,而我已經病入骨髓,無法醫治。
我想得到南溪,想要跟她在一起,但我也知道,我真的失去了她,永遠無法再從她那裡奢求什麼,若我強求,很有可能未來和她連朋友都做不成!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真的不是!
所以二叔,這一次你相信我,也讓我考驗一下我自己,我是不是……是不是還可以懷着安定的心情面對她,是不是還能在她不屬於我的情況下站在背後用別的身份守護她!
李渭歡說:二叔,你也該知道,沒有我的幫助,你未必守得住她!
——
明天白天還有更,晚安!